呱碜印!?br/>
寒青道:“原本天下只有一人会用,如今却是两个了。”他笑道:“你死在落雨下,也算是福气。我这落雨与楼主用的又不一样了。会让你先麻后痛,再麻再痛。一盏茶的工夫你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却要痛足七天才死。”
他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我在学用毒的时候无意中配成的,用在你身上,算是对得起那些被你糟蹋了的女子了。”
左大用手下众多,听着他徐徐开口,竟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寒青转头看向他们,轻轻弹了弹手指。每个人都觉得颈上凉了一凉。
寒青道:“你们害怕么?”
听不见回复,只有一片牙齿打战的声音。
寒青道:“我最恨别人欺负弱女子。你们想想逼死了多少女孩子,就该知道自己死得不冤枉。”
扶起地上那少妇,拿了一张银票塞给她。少妇本以为孩子死定了,自己也绝不能活。如今死里逃生,一时倒愣住了。抓住寒青的手,不住的颤抖。
寒青耐心的安慰她,看她缓的差不多了。对她道:“你快走吧,一会这里就难看的很啦。”
那少妇回头看了左大用一眼,忽然走过去在左大用的腰里摸出匕首,向左大用的心口重重的刺了下去。对寒青拜了一拜,转身走了。
寒青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勇气,十分意外。看她走远了,吹了一声口哨。远处有低低的咆哮声,刷地窜出一只斑斓的猛虎。
寒青摸摸它的大头,笑道:“听雨发现我们趁他寿筵溜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发脾气。”
有人柔声道:“不会,因为他好奇你出来要做什么。”
树木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青年,对寒青微微笑了一下。
第十四章(二)
寒青轻轻吐了下舌头,走过去道:“你怎么在这里?”这句话说完,已经完全没有被捉住的尴尬了。
任听雨笑道:“你出来就出来,还带着它,身边有这样的庞然大物,我想不知道你在哪里都办不到。”
寒青伸手指在小白的头上弹了一下,叱责道:“听见没有?”老虎耷拉着头,在他腿上蹭了一蹭。
任听雨揽住他的肩:“你为什么偷跑出来?”
寒青道:“我厌烦了,云外小楼那么多人,见的我都头疼。”
任听雨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寒青看他沉默,歉意道:“对不起,我知道这种事情一年也只有一次。”
任听雨微微叹息了一声,半晌道:“你不喜欢在山上住,那我们就寻一处水秀的地方搭建房屋。”
寒青道:“不是,天下哪里会有比云外小楼更美的地方。”
他们在夜色里走了一段路,小白悄无声息的跟在两个人身后。任听雨和他转了几处街道,来到了一座院落前。
任听雨轻轻按一种规律拍了拍门环。大门很快打开,出来的人明显看得出才把衣服穿上。为首的人只知道来的是小楼中人,却没有想到是楼主亲临。急忙跪下道:“属下不知道是楼主,属下……”
任听雨道:“快起来吧,也别去叫祈云,明天早上再告诉他不迟。”
虽然是夜半醒来,这些人做事却极利落。收拾房间,换新被褥窗帘,烧水供洗漱,件件有条不紊的做下来。
还切了一盆肉给寒青喂老虎。寒青压在小白身上,把手里的肉一块块喂给它。然后回去屋内,浴桶里的水还是温的,他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开心的跳进去,痛快的洗了一番。换了边上挂着的新衣。
任听雨像是睡着了,桌上的灯光映着他俊秀的面容。寒青在他寿筵那天不辞而别,他竟然始终什么都没说,寒青更觉抱歉,悄悄在他身边躺下,把灯吹熄了。
月光朦胧,寒青睡不着,坐了起来。任听雨的头发散落在枕上,寒青随手把被给他盖的严些。任听雨睁开眼睛便是云外小楼的主人,合上眼睛时却显得文弱。薄被裹在他身上,分外有些惹人怜惜的味道。
寒青伸手摸了摸他长长的睫毛,笑了一下,跳下床去。心道这就是人不可貌相的活例子了。他去摸摸茶壶,还是温的,自己倒了一杯喝了。
平时他带着小白,都是白天休息,傍晚才出来。日夜颠倒的折腾了半个月,夜里精神的不得了,半点睡意也没有。
他想起自己的目标,低低嘟囔了一声,考虑不带小白,独自一人出关算了。当年宋尘悄悄走了,寒青始终不明白兄长为什么那样绝情。
慕紫嘲笑他,说世上哪有永远被弟弟缠着不放的哥哥,就算再好的耐性也会厌烦。寒青回想起自己在崖边喊他,他却不肯回头。不得不认同慕紫的话。然而在心底,对这个兄长却始终是思念的。
任听雨和慕紫不同,任听雨只说宋尘有他自己的事情。寒青得任听雨亲自教导,进境一日千里,最近一年已经可以将内力与招式融会贯通,自保无碍。决定亲自去塞外找兄长问个明白。
第十四章(三)
任听雨一向起的早,洗漱回来看寒青还在睡,独自去了院子。小白看见他,撒娇的过来蹭蹭。任听雨坐在石凳上,轻轻摩挲小白的头颈。小白讨好的舔他的手心,往常任听雨总会宠爱的拍拍他,今天却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向大厅那边走去了。
小白跟在他身後,悄无声息的迈著脚掌,它好多天没看见任听雨了,不明白主人为什麽不开心。
这里的分坛主祁云已经知道楼主亲临,在大厅里等的有一会了。看见任听雨进来,急忙跪下去行礼。
任听雨点了点头,让他起来。
祁云恭敬道:“楼主深夜来此,属下未能及时请安问候,真让属下汗颜。”
任听雨道:“我让他们别去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