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他环起我的腰将我抱起了,放在床上……
我的胸膛起伏着……不……不可以这样,我挣扎着爬了起来,推开他,就踉踉跄跄向那殿外跑去。
“你竟然敢逃!”刚刚跑到殿外的玉阶之下,就被景帝追了出来,他扯着我的头发往殿里拉……一直将我拖在地上拉进了琼华殿中……
“陛下……不要!唔……”我惨呼着,眼泪都快要难过地滚落下来,突然身后一声闷响,那扯着我头发的力量消失了,我回过头却看见景帝满头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烨儿手中拿着花瓶的碎片,呆呆地立在那里眼睛圆睁着。
“父皇!”他的手不停地在抖:“我竟然杀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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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宫变。。。
烨儿手中拿着花瓶的碎片,呆呆地立在那里眼睛圆睁。
“父皇!”他的手不停地在抖:“我竟然杀了父皇!!”
这突如其来之事让我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办?太傅,你一定要救我。”他颤抖的手拉着我:“现在怎么办?太傅,我该怎么办?”
“别慌……”我放开他,迅速地起身将琼华殿的门关了起来,将那些花瓶的碎片全部都捡起来用布包起,然后将景帝的身体拖到床上,用湿毛巾将能看到的血痕全部擦干净,连地板上的痕迹也一一清除。
“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从衣架中找到一套黑衣为他穿上:“你从后面的窗子赶快回东宫灼华殿,路上小心点,回去以后什么也别想,好好睡一觉,等着送葬和登基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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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烨儿,我在殿中坐了半晌,约莫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推开门换来值夜的公公小圆子:“圆公公,陛□体有些不适,请赶快叫胡太医来琼华宫。”
胡太医很快就到了琼华殿,他刚刚进来,我就在他的身后关上了殿门,殿中除了倒在床上的景帝,就只有我和胡太医两个人。
外面的天已经泛出淡青的亮光。
我领着湖太医来到琼花殿的床前。
他一看到床上脸色苍白全无气息的景帝立刻就惊得倒抽了一口气。
“陛下……”
“陛下昨夜突然范了急病没半刻功夫就咽了气,正可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朝中的当务之急乃是太子登基一事,胡太医以为呢?”
我只说之后之事,不提景帝身亡之因,在宫中做得太医的都是多精明之人,如今景帝薨,以后太子登基就是新皇的天下,朝廷之中,只有我和言相的势力最大,言相原来就亲近当宠的燕妃一派,欲扶持燕妃之子赵灵,可惜燕妃曹太师一党被铲除,众多皇子之中就只有大皇子是可造之才,又早早被我举荐立为储君,这些时日他在朝中的影响已经远在我和太子之下,如今又少了景帝的助益,将来的仕途可想而知,如今的情势只要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是,丞相说得是。”胡太医的额头上也冒起冷汗:“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陛下这病来得如此凶猛,片刻夺了性命。”
……
景帝下葬那日天空飘着鹅毛大雪,满朝上下皆为其戴孝,我和赵烨都跪在灵前……
……
一月之后皇城之中又是一派喜庆之色,年仅十七的新皇明帝赵烨登上了九五之位,同样立在朝堂之上,在那百官之中想着那九五之尊跪拜,我抬起头看着明帝年少却踌躇满志的容颜心中却泛起完全不同的感觉。
那夜的盛宴我喝了很多杯酒,身兼左丞相和新皇太傅,众多的官员都上前为我敬酒,不同于以往的恭谨,那样我喝得很畅快,拉着独孤愿,沈玉麒和林暮秋不知又畅饮了多少杯,原本就不善饮酒的我很快就醉倒了。
“柳相,您休息一下吧。”几个太监将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我扶了下去:“陛下怕您喝得太多不舒服,让我们带您先去休息。”
我抬起头看到烨儿笑着看向我,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已经不在御园的盛宴之上,也没回自己的相府,反而躺在太和殿的明黄锦缎的床上,烨儿没有睡,他正坐在床榻之旁的椅子上翻看着书卷。
“太傅,你醒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端着一碗汤药坐到我的枕边:“快喝下去吧,太傅,我命人煮了解酒汤,还温着呢。”
我连忙接过那解酒汤喝了下去。
这样生性温柔体贴的人竟然是如今的一国之君,我的心中不知是什么味道。
他接过那空碗,我碰触到他的手指轻轻一颤连忙往回缩,可是还没有收回就被紧紧地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