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四爷,您要杀要罚,悉听尊便,只求您让我进去看她一眼!”博硕的语气带着乞求,可胤禛显然不吃那套,帐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最后竟有动手的声音,我的心高悬着,这个博硕怎么一遇上我的事就会乱了方寸!
“真正反了,哈尔萨按住他,好一个目无主子的奴才,你求死是吧!本王成全你!来人……”
“不要!”我扯着嗓子冲帐外吼着,胤禛听了随即快步走入营帐,看我身子半挂在床榻的狼狈样,额上的青筋“突突”的暴起。冲过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他的心跳很快,可以想象刚刚的盛怒。
“胤禛,让他进来!”
“不准!”
“胤禛,我想见他!”他黑潭似的双目牢牢地锁在我脸上,隐含着愤怒与悲怆。
“你知道,我找到他时,他在做什么吗”
“……”
“他在和蒙古士兵喝酒、玩女人!”他讥诮地说着,眼神冷冷地瞪我,“还要见吗”
“见!”我坚定地看他,对于我和博硕之间不是他所能懂的,我从不怀疑他,因为这样做等于怀疑自己,博硕早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而我则是他的全部!
“带进来!”他冲着账外一声怒吼,博硕双手被反绑着压了进来,他发丝散乱,衣衫也有多处残破,看来刚刚有了场恶斗。
他一进来便盯着我,眼里有着心痛与愧疚,哈尔萨将他的头压向地面,他不屈地挣扎着抬头,惹得哈尔萨从背后狠狠地捶了两拳,嘴角渗出血来,然而就是这样,他仍不放弃。我看了心痛不已,挣脱胤禛的怀抱,说道:“放了他!”
胤禛眯着眼看我,怒斥道:“这等大逆不道的奴才,杀一百次也不为过!”
“他是我的人,该如何,由我说了算。再说酒是我让他喝的,女人是我赏的,敢问王爷,他有何错”
“他没错生为护卫,喝酒失职,让主子身陷险境算不算错身为奴才,忤逆主子算不算错你倒是告诉我,他到底做什么才能算错这样的人,你是当奴才养着,还是当主子供着!”他将我狠狠地扯进怀里,捏着我的下巴,尖刻地问着,一反常日清淡的表情。对于这样愤怒的他,我有些意外,他向来不是将感情流于表面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四爷!你失态了!”我淡淡地回答,避开他的目光,再次挣脱他的怀抱。
前方的博硕被压得面颊贴地,粗粗地喘着气,我看着他,刻意冷淡地对胤禛说道:“对我来说,博硕不是奴才,所以他没有错,但对四爷来说,他错了,所以请四爷随意责罚,只求留下他的性命!”
时间静静地在帐内流动着,带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博硕终于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地卧在那,看不清表情。
“好!哈尔萨,拿鞭子来!”胤禛站起身,双手负后,笔挺地背对着我。哈尔萨得令退出帐外,转眼间便拿来黑色蛇纹长鞭。
“三十鞭,一鞭不许少,狠狠地给我抽!”说完大步踏出营帐。
哈尔萨解开博硕的绳子,脱光他上身的衣物,让他跪着挺直身子,博硕抬起头,含笑着看我,尽管狼狈不堪,但依旧无损他的俊美,两道英气剑眉、英挺悬鼻、上扬薄唇、肩臂上的坚硬肌理。温柔的眼波,向着我蔓延开来。
鞭子一声声落下,每一下,都会引起他身躯剧烈的颤动,但他依旧那副温存含笑的表情,痴痴地望向我,仿佛天地间所有的苦难都化为虚无,跋山涉水芒鞋踏遍,终于在风雨初定的黄昏惊喜地暌违那许久存在的心事。
眼神交错的瞬间,我的心满满的,这一刻我不再逃避。一路走来,都是他的陪伴,不离不弃,同去同归。我爱他,因为他给了我咫尺之间的嘘寒问暖,给了我流转融融的眼波,给了我坚实的臂弯。
这个会在我走累的时候背我走完剩余路程的男人,我爱他……
眼光随着他的身形流转,看他在佛前轻燃一柱香,端坐如云,观烟袅绕。梵音如潮,湮远迷离,如林间缓缓流动的微光,圆润、澄净,顿时,心柔念净,无欲无忧。凝视着他那白玉般的面容,心口莫名的安定下来,我轻合眼睑,翕动双唇,心随佛语沉寂,然而再看他时,白袍上鲜血浸染,衣襟半开,朱砂泣血,他神情哀痛,几欲挣扎,我惊惶的伸手,却似隔着迢迢,遥不可触,眸深似蓝,那一瞬若道出万般愁绪,紧接着身影见消,化作一缕青烟,溶于寂寥的承尘。
“胤禛……”我悲恸出声,汗湿惊醒,竟是梦!
“悠的叹息在心头萦绕,久久不绝,什么都不想,只让一月的飘雪在心中浅浅淡淡的留下痕迹,似乎有些朦胧的印象,有一痕淡淡的影子,却经不起轻轻的一抹。
胤禛的事是压在我心头巨石,时时刻刻地牵动着我的情绪,总怕那样的一天会来,但总觉得它一定会来,希望我所准备的潘多拉魔盒不会有开启的一天!
深夜醒来,眼皮沉重,勉强撑开一道缝隙,看窗棂大开,时间还很早,天空尚未完全清醒,一大片浅灰色的云在天际缓缓飘飞,夜露晨雾拂过我的衣襟,慢慢向上飘飞,在我眼眸凝聚成一层薄薄的水光。
屋内暗香浮动,烟雾似缠绕我的手脚,令我全身无力,我眼眸转动,盯着暗处高大的身影冷冷地斥道:“你家主子的手段太下作了!”
他充耳不闻,身形闪动迅速来到床边,口鼻间霎时充满麻药的味道,脑中顿时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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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93章流年之结(上)
“爷那边有没有说怎么处理她”
“杀了,做干净点!”
“可……可她也是二品大臣,要是追究起来……”
“别忘了,你我是签了生死状的人!”
“……明白了……”
我渐渐苏醒,身下是干燥的茅草,双眼被黑布罩住,什么也看不见,我挣扎着动了动,才发现双手被反绑着,动弹不得。
我的脑细胞激烈的活动着,一边想着绑架的主谋,一边算计着怎样才能安全脱身。眼前这两个绑匪似乎有一个有些犹豫,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不管怎样,我不要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你们不要想得太好了,先不说我是谁,雍亲王是什么性子,想你们也清楚,杀了我,你们犯的就是株连九族的罪,到时候不要说是你们主子,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们一家老小,所以趁现在大错还未铸成,脑子给我放清楚点,你们主子那一套放在谁都会唱,等你们一死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大……大哥……”
“你给我住口!”大腿上狠狠挨了一脚,我痛得直咧嘴,身子一歪,测滚到草堆里。
“你也是!再给我摆出这副忪样,老子就先砍了你!爷对我恩重如山,就算陪上一家,我也认了!”
我心中暗叫不妙,这个粗嗓子的家伙不好唬弄,多说无益,只是平白招来皮r之苦。索性安静下来,再寻机会。
“吃饭了!”
“你们把我眼睛蒙着,让我怎么吃”
眼前的黑布除去,我慢慢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小宅。
“快吃!”我猛地抬头打量送饭的壮汉,引来他轻微的抽气。我摆起冷素的表情,两道柳悠的声音在空中颤动。笛声传来,轻轻的穿过夜露晨雾,也轻轻的吹动了我眼里的湖水。
那是谁呢这样悠扬的笛声,这样天地间最宁静的时刻,让我想起心底柔软处珍藏最深的人。飘忽得像是风声的竹笛微颤的穿过房间,烟似的向上卷起,飘向窗外的远山,慢慢消失……
清晨,他将我绑在马背上,骑马带我来到一处峭壁,下马后推搡着我往崖口走去。
我固执地回望山涧,唏嘘叹喟绿屏之间自由飞翔的羽翎。
“干什么”
“临死了,再看看美景!”
“不用了,以后你的灵魂有的是机会!”他说完又用力推了我一把,引得我脚步踉跄。我回首冲他挑眉,说道:“大哥,没想到你还挺有幽默感!只是我马上就要归天了,你不念佛超度我也就算了,好歹说点好听的安慰安慰我,想我也是顾命大臣,再不济也是个女人……”
“闭嘴!”他恶劣的扳过我的身子,不再听我费话,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传来,渐渐近,身后的他慌张起来,索性拖着我向前大步走去。我频频回首,心中暗骂,这个胤禛,老娘失踪这么多天了,到现在才找来,办事效率太差,要是博硕在就好了,正想着脚下已经到了悬崖,这时胤禛带兵的身影也从草丛中显现出来,远远变能看见胤禛濒临暴怒地面容。
“黄大,你一家老小都在我们手上,你要是再敢退后一步,就让她们一起陪葬!”
身后的他剧烈地颤抖着,我暗暗佩服胤禛,这么短的时间就摸清了绑匪的底细并抓住了他的命门,着实厉害。只是营救我时间不能再早点吗老娘我现在几乎半只脚踏空了!
一把寒森森的匕首横到我的颈间,黄大高声喝到:“王爷,黄大一家贱命,死不足惜,但背叛不义之事决不可为!”然后仰天长叹:“娘啊!恕儿不肖!”说着就要抹我的脖子。
就在这时,草丛中又窜出一匹马来,马上白袍男子勾弓搭箭,就闻“嗖嗖”两声,双箭一前一后并发,笔直地朝我的方向s来。
“啊!”我大腿中箭,身子瘫软下去,引得众人惊呼,身后黄大还没来得及反映,另一箭已s入他的额头,穿颅而过!
灰色的y影掠过,下一刻我已在他的怀中,抬首仰望,看他帅气地迎风勒马,唇角微扬,含笑的眼里有细碎的星芒,夹杂着丝丝不舍,柔柔地望进我的灵魂深处。
“胤……祥……”我的低呼消失在他的吻中,似透着千年等待的焦渴,在胤禛和众将士的面前,我和他都忘却了一切……
腿上的箭伤使我又重新回到卧床的岁月,我日日坐在窗前哀叹,今年还真是流年不利。胤禛来过几回,话不多,只谈些朝堂上的事。我让他不必再追究那次的绑架案,反正心知肚明的事,明着来反倒不好,不如私底下做些功夫倒还来得实际些,他想想也有些道理,便让十七阿哥帮着去办,我听了暗暗心惊,什么时候连这些小阿哥也开始卷入纷争了
胤祥是每日必见的,上药时间定来报道,这工作也不假他人之手,总要亲力亲为才放得下心。我明白他的心思,虽说不得已,但那时我要不中箭瘫软,以我的身高必s不中黄大的要害。只是每每当我问起康熙放他的原因,他总是嬉皮笑脸,言语闪烁,所以几次以後我也不再去问了。
见了胤禛后到是旁敲侧击的问过一次,他说是皇阿玛见胤祥早生华发心中不舍,对此我颇感疑惑,后来才得知原来十三福晋近日即将临盆,皇上的意思,这么多年惩戒也够了,养蜂夹道太过清苦,毕竟是皇子阿哥,还是回府休养的好。
我知道他们瞒我是顾及我的心情,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什么是想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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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94章流年之结(下)
坐卧在窗前,听园内侍女低低宛转地吟唱,看着夜色澜珊处寂寞窗棂背后不易察觉的灯火,沉郁温婉的歌声里,似唱尽人世的繁华和悲凉。
我摆弄着手里的纸签,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在顶端剪出一个小d。屋外传来脚步声,随即而来的是破门时偷入的风雪,我抬眼,看胤祥拍打着玄狐皮大氅上的雪花。
“这么晚了,还来做什么”
“给你送瓶去疤的药,我今儿刚从太医那得的!”他靠了过来,冰凉的手掌轻触我的面颊,见我怕冻地躲过,憨笑着将手放入自己袖内温暖着。
我放下手中的剪子,伸手包住他的手掌,缓缓将热源传递给他,他的唇越靠越近,在我鬓角摩挲,喃喃道:“其实,我就想多看看你!”
“我知道!”低低莞尔一笑,我偎近他怀中,把玩着他腰间的香囊袋子,袋子上的绣品很精致,一针一线似透着无限的爱意与眷恋,最可喜的是袋子下坠着翡翠的中国结,纠纠结结,曲曲折折,令我不禁惊叹它的工艺。
“这袋子做得真好,是你福晋做得吧!”他没有说话,只俯身吻着我露出的脖颈,将我紧紧地嵌进怀里。
“你瞧,我刚刚在做书签呢!这硬纸签是我特意让书局印的,小小的,上面还点了金箔!”我递了张至他的面前,他看了看,笑着问我为何拿张空白的纸签做书签。
“都说十三爷的字好画妙,千金难求,今个儿不知可否……”我冲他挤眉弄眼的嬉笑,他扬眉白了我一眼,拿过我手中的纸签,拾起案上的毛笔,只随手勾勒几笔,一朵栩栩如生的菊花跃然纸上,迎风飘摇,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