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扬起笑容装作很不在意地模样说道:“挺应景的。”
我将竹签递还给他:“不过我不相信这上面的话。事业线,生命线和爱情线都掌握在我手中,我的命运由我自己决定。”
别想只凭一句模棱两可的碣语就决定我的一生。
柱持接过我的竹签,也将它放入了封箱中:“有道理。施主既然已经下了决定,那么就请坚持到底吧。我说过了,您与我佛有缘。”
有缘?
我笑了:“您说笑了,大师,就我抽到的签也能算有缘?”
要是我这个签都能算有缘,那么那些个抽到“心想事成”的人岂不是佛祖的宠儿了?
柱持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缘’这个字,就在于说不明、道不清。”
“是吗?”我毫不在意道,“字典上可不是这么解释的。”
柱持微笑着摇头,继续捻着佛祖诵着佛经,不再说话。
我看着他这副处之泰然的样子就有些火冒,但我还没不理智到当场发作的地步,所以我只是转头就离开。
“蕊蕊?”名晨跟上来,“要离开了?”
“嗯,这里也没什么好逛的。”我随意应付着他,“再说了,天也要黑了,先回酒店比较好。”
我始终因为着刚才的签而有些不舒服,到底是寺庙的东西,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机关算尽太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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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时我沉着脸往下走,心中气闷。
到了寺院脚下,离出步行街还有一段距离,而此时已经四点左右,名晨建议先解决晚餐。
旅游景点从来不缺餐饮店,不过因为中午和平时都是去的同一家连锁店,所以这次我们选择了西餐。
名晨对于西餐显然更有经验,他在那边娴熟地点餐,完全没有了中午面对中餐时的拘谨。
侍者下去点餐,我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
名晨有些调笑道:“蕊蕊,你怎么老喜欢在餐桌上发呆?和客户见面也一样?”
“怎么可能,”我失笑,“我要是这副样子和客户见面,业绩老早排倒数第一了。不过每次去饭店基本上都是公事,对方也各有心思,累都累死了。现在好不容易能够自己出来吃饭,我还要保持一副精明的样子干什么?”
“确实。”他慢慢地说着,伸手触上我的脸颊:“不过你今天有些不开心,是那个签文给你带来烦恼了吗?”
他的手指轻轻佛过我额迹,指尖传来的温度使我不禁一愣。
他的这个动作犹如蜻蜓点水,很快就收回了手,似乎再正常不过。
“没有。”我垂下睫毛,平静道:“只是抽到了一只凤头钗而已。”
他有些不满有些窘迫的样子可真逗,我的心情因为他的这个表情而变好了不少。“那没办法,”我对他笑道,“谁让你常年在外来着。这就是背井离乡的代价。”
“其实我之前一直有个疑惑。”他换了个姿势,双手交叠双肘撑着桌面说道:“为什么要说‘背井离乡’?而不是‘离乡’?为什么要背井?”
这下换成我给他解释文学常识了:“‘井’在古代……”
真奇妙,我和他因为生活经历不同,文化差异也很大。可是我就是感觉不到任何违和感,就像是一对角,它们不同,但是却互补一样。
此前我也接触过不少外国人,也有很多都是幽默风趣谈得开的,看就是没有我和名晨这样自然。也许是中国人的身份始终对我们的思想有着影响?
反正,只要不是因为我喜欢他的原因就够了。
名晨预订的酒店是两间房,前台小姐给房卡的时候还很诧异地看了我们一眼,大概在想这年头还有男女出来开两间房的。
计划好明天的行程之后我们就各自回房了,因为明天要去登山的原因,今晚必须好好睡要养足精神。
可是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想不通,我怎么会喜欢上名晨呢?
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真是荒谬。
算了,不要再去想了。只要把这份喜欢控制好,谁也奈何不了我。
我在心中下了决心之后想是不再想这个另我纠结的事了,但是仍旧睡不着。
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
在床上躺了半小时还是清醒的之后,我打开手机准备上网。
也巧了,手机一个振动,表示有新短信发过来。
是李依的。
〖戳邮件,你要的当年资料。〗
我的神情在看到短信内容时僵住了。
手机屏幕散发着冷光。
我起床,靠着床背,拧开床头灯。
真是天意,就在这个时候有了当年的消息。
我不知道我此刻是什么心情,但是肯定不是单纯的高兴。
李依给我的邮件标题是〖淡定,要淡定。〗
她在邮件开头说洛成蹊在前几天就查好了他那边的资料,不过由于一些原因,他决定先发给她,等她查到所有的资料再一并发给我。
由于某些原因?看到这个时我愣了下,心中忽然就有不好的预感。
李依说这份总邮件大部分都是远在香港的洛成蹊邮件给她的,还有一些内陆的案底则是她通过一些渠道翻出来的。
洛成蹊根据我提供的信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