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_林寒烟卿-琴州恶少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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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烟卿-琴州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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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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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反复几次,司徒空仍旧满是耐性,只是心疼自己的小儿子受到的不舍折磨。朱鹤云已经大觉不耐烦。十分不明白当初那个潇洒冷漠的少年怎么会生出这么娇气的儿子。

折腾到夜里,天色已经暗的不能赶路了。大家疲倦的返回驸马府。司徒小保又急又难过,饱受离别和思念之苦。夜里大声哭闹,司徒空摸摸儿子额头,已经变得火热。

鼠鼠的父亲还没有好,家里病人就又多了一个。司徒小保从生下来就被看护的周到,很少有让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父母几乎是任由他的性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即便要管教他,也都是委婉试探,绝对不会和他硬碰硬。

遭受这样的感情折磨,司徒小保只会哭泣和挣扎,没有能力把自己从困境里解脱出来。其它人也一样没有办法。

〃要娘亲!〃

口气很坚决。

〃好小保,明天就回家。〃

温柔的父亲有求必应。

〃要鼠鼠!〃

除了母亲,亲爱的鼠鼠也不能扔。

〃我在这里,在这里。〃

司徒鼠鼠连忙凑到床边。

〃要娘亲!〃

。。。。。。

开始新一轮对众人的折磨。

这样又过了几天,司徒小保明白父亲是没有办法满足自己的心愿的。到底是要立刻回去见娘亲,还是要在这里多陪伴鼠鼠。

在他想出结论来之前,身体渐渐变得软绵,坐起来似乎都开始有些困难。这些天没能好好静养,病情变得更重。

司徒空无奈把他带到京都郊区的祥云观。那里的归一真人是秦花卿的师父。多年来和秦花卿以信件联系,是一位有大神通大智慧的道长。

归一真人对这个徒孙虽是初见,却很疼爱。对于他来说,人间的一切感情大多已经可以视为无物,真正超脱红尘。可司徒小保。。。。。。这个长得酷似秦花卿的孩子,还是令他觉得欢喜。

秦花卿是他的关门弟子。收秦花卿为徒之时,他云游到琴州,已经一百二十岁了。传诵了秦花卿一些基本的经书心法,就离开琴州回到祥云观。那之后秦花卿曾经来京城,他没有见这个弟子。如今司徒空带着生病的儿子来求见,他让人开了门。

归一真人先喂司徒小保喝了安神的药,再细细的给他把脉。听司徒空讲了原由,笑着叹气:〃真是个好孩子,这样重感情,将来可不要伤心。〃

司徒小保在梦里还在惦记娘亲和鼠鼠,为之深深苦恼。对于他来说,这个问题是无解的。对于大人来说,一样十分难办。

归一真人轻抚小保的头发对司徒空道:〃他母亲不能来京城,他又两边牵挂,难以放下。只有让他放了一边,才会好过。〃

司徒空略微点头:〃请师父救他。〃

归一真人面容慈祥,他安慰司徒空:〃你不要怕,救他的路在他自己身上。〃

小保留在真人这里,病情渐渐稳定下来。归一真人令他沈睡不再哭闹。司徒鼠鼠每天都专门来祥云观看司徒小保,心里充满难过和。。。。。。喜悦。他难过司徒小保受到的折磨,却也隐隐为自己在司徒小保心目中是如此重要而喜悦。

可这喜悦最终还是被难过全面压倒,几乎一点点甜蜜的滋味也感受不到。他在司徒小保的心目中重要,司徒小保在他的心目中何尝不是一样重要。他在父亲和小保中间挣扎为难,越发能明白司徒小保现在不知该怎么办的心情。

他比司徒小保沈稳坚强许多,心里的伤痛却一分也不会少。送司徒小保离开的路上,每次司徒小保的马车一走,年幼的心也就生起肝肠寸断似的惨烈痛苦。那时候是多么盼着司徒小保的车再转回头。司徒小保的马车真的回头了,他却要掩饰内心的欢喜,怕司徒小保越发不舍得自己而不能回家。

在祥云观修养了半个月,归一真人让司徒空带孩子回家。司徒空郑重与他告别,带着沈睡的儿子返回琴州。

司徒鼠鼠送他们出了京郊城外。司徒空把一块玉佩给他:〃好孩子,有什么为难事情,就拿着这块玉佩去司徒家找我的兄长。〃

司徒鼠鼠恭敬的收下了,下了马车,向他拜别。司徒空扶他起来,把司徒小保抱起来给司徒鼠鼠再看看。

司徒鼠鼠伸手摸了摸司徒小保的手。他哭着踏上驸马府的马车,咬牙让驸马府的马车先掉头回京城。

司徒鼠鼠的眼泪让司徒空一阵心酸,无奈的带着小保返程。路上小保迷迷糊糊的,也可以吃饭,甚至还和父亲说话,可神情始终是迷糊,大多时间都在昏睡。

秦花卿日夜思念儿子,司徒小保再不回来,她就真的要病了。她爱惜自己的绝色容貌,一直潜心修道,儿子一离开便知道自己离太上忘情的境界实在太远。

司徒小保回到家后第三天彻底清醒了。全家围在他身边,三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看。

司徒小保环视一周:〃娘亲,我觉得我好累。〃

秦花卿伸手把他抱起来:〃我的乖儿,你这次病了这么久,再躺下去,骨头都要长草了,起来动动,就有精神了。〃

司徒小保迷糊着晃了晃头:〃我头好晕,娘亲,我要喝茶。〃

司徒大保连忙亲自倒了茶捧给弟弟,喂他喝下去。司徒小保喝了茶同他们说了一会话,竟然没有问起司徒鼠鼠。

最后还是司徒空先问他:〃小保,你想鼠鼠么?〃

司徒小保蹙眉:〃鼠鼠?鼠鼠是谁?〃

司徒空秦花卿司徒大保一起怔住,他们都知道司徒小保是不会作伪的,胸腔里三颗心乱跳。

秦花卿柔声道:〃鼠鼠是前段时间来咱家和你玩的孩子,你不记得了么?〃

司徒小保摇头:〃我想不起来,我觉得头疼。〃

司徒空和妻子对望一眼,都没有再说下去。他们预料的伤心哭闹没有出现,却比伤心哭闹还要难办。留下大儿子哄弟弟玩,夫妻两个到其它房间去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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