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说不定处着处着就看顺眼了,你试试看嘛。”
夏轲收拾着房间,气鼓鼓的说道
:“这不是韩煜那家伙专门派来整我的吧,回头我就问问他去。实在不行就换房。”
然而她第二天去找韩煜偏偏那家伙出差去了邻市,夏轲又懒的跑到公司管这事的后勤部去申请换宿舍,又想着自己回来才没几天,弄这么一出确实不大好,遂就做罢了。
但令夏轲想不到的是更麻烦的事还在后面。刘宓之前一个人独住惯了,生活习性改不过来。这就苦了夏轲,夏轲自认为还没矫情到跟洁癖这两个字沾边,可现在她知道了那是她之前没有遇见一个奇葩如刘宓的室友。让她受不了的是隔天去上班的时候无意中在茶水间听到了刘宓和hr的另一个同事在背后嚼自己耳根。那个hr的同事夏轲也认识,人前关系还挺不错,这会儿却说的万分起劲
:“你不知道,夏轲跟韩总的夫人是顶要好的朋友。”
刘宓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回应道
:“原来还有这么一茬,我说呢,金姐你比她工龄久怎么还没她职衔来的大?”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这年头哪里不是有关系好办事。你看看她长得那样,来头可大着呢。隔三岔五的休假,保不定背后有什么人撑着呢。”
话音落下之后,取而代之的是片刻意味深长的沉默,夏轲这才强打起精神走进去装作不经意的向两人打招呼
:“刘宓,金姐,你们也在啊。”
那两人互看了一眼,朝夏轲心虚的干笑着,就飞快的离开了茶水间。
等到晚上跟季安铭约着吃饭的时候夏轲无不郁闷的把事情转述给他听,语毕,季安铭征求夏轲道
:“要不我跟韩煜说说吧,”
夏轲知道季安铭跟韩煜多少有些往来,但是自己跟他在一起的事她暂且还没跟袁浅讲过呢,如果这会让季安铭先开了口告诉韩煜,那她不就罪过大了嘛。韩煜那家伙肯定给她定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罪名。于是摇摇头回答说
:“还是算了吧。”
季安铭也没多说什么,但看夏轲一脸的愁闷,便提议去看电影消遣一番。夏轲这才勉强打起精神。奈何最近的片子都是无聊的没有看点,就像是尚未足月却被匆匆生产出来的婴孩,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名副其实的快餐文化。季安铭遗憾的表示
:“夏轲,估计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找点旧片看吧。”
夏轲坐在副驾上歪着头问道
:“比如?”
:“《beautifullife》。”
夏轲给了自己一秒钟的思考时间,然后迅速的点了点头。季安铭于是重新发动车子,在暮色中朝着自己公寓的方向驶去。
季安铭的公寓位于本市最为繁华的地段,面积倒是不大,收拾的干净整洁。据他自己介绍这是用人生的第一桶金购置的,夏轲听了,不免挖苦他道
:“你这第一桶金够得上别人赚一辈子的了,说不定普通人一生还赚不了那么多。”
季安铭正在认真摆弄影映机,没有搭话,夏轲环顾着处处彰显主人品味的装潢,忽然就想到了什么,没来由的问道
:“季廿怎么不在?”
已经开始找片的人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她在季家,被送到这之后,她就不归我管了。”
夏轲面朝着季安铭的背淡淡的点了头,她不想有再多的过问。他说的话,她愿意信;他想要分享故事,她自然等的到。但这一刻,夏轲只想不被打扰的跟季安铭两人好好的看一部电影。
放映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季安铭送夏轲回宿舍,车窗开着,凉风开进来,夏轲闷闷不乐了许久的心难得的舒畅些,于是朝身边的人做起观后感来
:“我第一次看《美丽人生》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被镜头里描述的父爱感动的稀里糊涂。不过这次看好像着重点在于主人公的那段爱情,虽然描述的不多,但我感觉那样困苦的环境中还能保存下来的爱实在有够赚泪点的。”
季安铭笑笑
:“我不是个感性的人,但是我以为,与其为了一时的浪漫,冒险赔上自己的性命,倒不如隐忍的活着,这样说不定还有机会陪着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吃饭,喝水,聊天,晒太阳。当然如果永远遇不到也没关系,比起在一起,我更愿意喜欢的人长久的活着。”
所谓爱情其实只不过就是朝朝暮暮,在最简单不过的日常里体悟到浪漫。想明白过来的夏轲扭头问道
:“那么,你找到那个可以陪你吃饭,喝水,聊天,晒太阳的人了吗?”
季安铭腾出一只手来轻握住夏轲交叠在一起的双手说道
:“我想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只有死心了才能向前走
夏轲最后跟袁浅摊牌是在答应陪着季安铭出席一个酒会之后。这种慈善性质的酒会云集了本市多数有权有势的上层阶级。夏轲本来是不答应的,但是季安铭貌似打定了主意让她陪着。甚至在夏轲借口说自己没有出席这种场合的合适的晚礼服时,季安铭就像小言男主一样的轻描淡写道
:“这个问题不大,到时候我们去挑一套就好。”
夏轲又搬出另一套说词来
:“你不是有秘书吗?就是上次我打电话她接的那个。就让她去嘛。”
季安铭沉默了一会儿,认真的问道
:“夏轲,你是吃醋了呢?还是你在害怕什么?”
是,夏轲害怕。她不是想瞒着这一份感情,只是夏轲隐隐预料到自己跟季安铭的关系曝光后不可能得来百分之百的认同。仔细想想两个人在一起从来只是顺从心底的那一份喜欢,至于双方的生活背景似乎从来没有牵扯进来太多。虽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可到底还是关乎彼此的家庭,何况季安铭背后还是这么一个让夏轲想想都心慌的家族。谁都不能保证以后会怎样,夏轲就像一只有了前车之鉴的鸵鸟,她太珍惜现下,太想要守住这份感情,因此她更多的时候安于现状,得过且过。就好像这样子永远不会经历伤痛,把幸福紧握在身边。这算是自欺欺人,可唯有这样想着才使夏轲觉得好像世间万般安好,再也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将他们分开。
人们一次又一次的骗自己以希望,说白了只是因为害怕失望。
夏轲不说话,季安铭于是自问自答道
:“如果是前者,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