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差点笑出声,心想着香椿这丫头真是厉害,明明看出来这那女的喜欢装大头蒜的,故意将话说成这样,这两个人要是不买,就得灰溜溜的走人,那可是替她抢回面子,好好的羞辱这两个人了。
那个郑严竣被香椿的话逼的脸色极为尴尬窘色,额头上开始冒着冷汗。宁夏还不知道他的根底吗?他虽然是官二代,但让他拿出这么多钱买首饰,他未必就是能拿出来的。这下子他想不夹着尾巴走人灰溜溜的走人都不可能。
郑严竣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他羞涩的钱包,他的那个野蛮女友那双手紧紧握住,眉头都有些发紧的样子,应该也是拿不出钱来了,此刻却还在逞强,冷笑着说,“你们店里卖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这些破石头,就想着卖两千多万,我用这些钱能买多少克拉的钻石,你知道吗?”
香椿立即“格格”的笑出声,说,“我说有些人明明是真正的土包子,却还不承认?前一段时间,广州珠宝拍卖会上拍出过一套价值三个多亿的帝王绿首饰,您听过吗?”
香椿嘴里的这句“土包子”是极具羞辱性的,但凡有点自尊的人,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羞辱,那个女的马上就翻脸了,指着香椿就大声臭骂,“呸,你是哪里来的丫头,知道姑奶奶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你别狗眼看人低,这点钱,姑奶奶还是掏的起,你等着,我马上就让人送钱来。”
如果是善良的人,问了这个首饰,却买不起,宁夏也不会怎么难为的人的,也断然不会任由着香椿羞辱人家,今儿算是例外了。宁夏对她身边的那个店员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将首饰收起来,免得这个女的发泼,再将首饰打碎了。即使打碎了东西是要陪的,宁夏也怕这女的赔不起,到时候就是漫长的打官司追债,白白落个头疼。
故意喊了香椿一声,说她有事要离开下。宁夏心里是这样想的,她不在场了,郑严竣也就能下台了,也好意思拉着他女朋友走人,当年她是被郑严竣伤过、羞辱过,可是今儿这样看他难堪,也算是扯平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没必要死抓着不放的。
宁夏做到这个份儿上,觉得也算是够可以的了,偏偏郑严竣的那个野蛮女人,死活都不肯在她眼前输了面子,还不让宁夏走了,嘴巴还不停的吐着不干净的话。
蚱蜢气得火爆,也卷入舌战中,说他不打女人,但是今儿要破例了。宁夏又不得不将蚱蜢喝止,不是她天生一副受气的样儿,是她实在害怕蚱蜢那大巴掌要是打下去,要是将那女的削骨磨薄的下颌骨打碎了,他们还要帮着她治伤买单去。
“打电话报警,就说有人在店里滋事。”宁夏冷冷的扫了郑严竣一眼,这会儿她挺纳闷当初她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她从来不会瞧不起穷人,只蔑视喜欢装高调的人,尤其是这样明明买不起翡翠,却还要死撑着的人。
一听宁夏要打电话报警,郑严竣才慌了,这回也不在那边充大头蒜了,死命的往外拉着他的那个野蛮女友往外走。
那个野蛮女人这回将矛头指向郑严竣,破口大骂的说,“就你这个怂样,滚吧,姑奶奶不要你了。”说完狠狠搡了郑严竣一把,急冲冲的奔向店外。等她出了翠玉轩,宁夏就从玻璃幕墙看到那女的脱下高跟鞋,就跑着走了,逃也似地。
闹事的人终于还是夹着尾巴逃跑了,剩下郑严竣,宁夏也不想着难为他了,没有对他说话,而是对香椿说,“到此为止,你去请这位先生离开吧。”说完,她就去二楼了。
宁夏在上楼梯的时候,就听到那郑严竣还在死撑面子,笑着说,“我是早就烦了那个整容女了,所以一个大子也不愿意给她花了,呵呵,你们店的首饰真不错,下次我会带着我真正的女朋友过来买一套。哦,记得你们店里最好的翡翠首饰,要给我留着哦。”
宁夏听到这话,恶心的差点连肝儿都吐出来。天底下还能找出比郑严竣更不要脸的男人来吗?
这会儿看到郑严竣这样龌龊的嘴脸,宁夏觉得自己该庆幸了,庆幸当年她只不过是郑严竣的一个赌约,若是他们真正成了情侣,这辈子,她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罪儿,多少痛苦呢!
谁说的——“骗我的人增长了我的见识;绊倒我的人强化了我的能力;斥责我的人助长了我的智慧;遗弃我的人教导了我的独立;伤害我的人磨练了我的心志……”,宁夏现在要说,这些话好有道理哦。
初恋这件小事儿——,嗯,真的只是件小事儿!宁夏以前想起自己的初恋会痛,现在却觉得不是别人伤了她,而是她太蠢,当年怎么就对郑严竣这样无耻的人,迷得七荤八素的呢?太没素质了呢。
宁夏摇头自嘲的笑笑,然后上楼,比起人心来,宁夏更觉得这些翡翠才更是赏心悦目的。
那蚱蜢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已经磨出一块毛料了,宁夏走近放在台虎钳上的那块毛料,是玻璃种的苹果绿翡翠。苹果绿中肉眼观察不出黄色来,但其绿色实际上含有少许黄色调,并向黄色调稍有偏离。给人的感觉是旺盛、充满活力。翡翠色中,苹果绿仅次于艳绿翡翠,也是少见的极品。
刚才在楼下发生的不快,此时因为看到这翡翠,而烟消云散。宁夏看一下这块毛料的大小,比起聂琛帮她磨出来的那块帝王绿毛料是小多了,而且直径也不够做手镯的,宁夏看着这苹果绿,晶莹透彻,可爱的很,反而觉得做成首饰反而不好了,倒不如做成一个苹果。想想一只翡翠苹果,多可爱多漂亮啊。
这个念头生出来之后,宁夏很快就决定了,当做是因为今天的不愉快,她自己补偿给自己。谁让她当年眼瞎爱上那么一个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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