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你回绝人家的决定是正确的,”吴傲情坐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了一句中肯的话。
外人眼里只道霍府门里两个金童天香绝色,性子贤淑,三岁便可吟诗,五岁便会下棋,在学堂是夫子交口称赞,在外是菩萨心肠尽做好事,柳州未娶夫的女子皆是被两人迷得神魂颠倒,将他俩供成了坐上仙子,纵然心里想着,嘴边也不敢露出半点侮蔑之词。
岂不知他们的一番想象摊在霍府众人面前却是一桩笑话,众人捧腹。三岁会的是打油诗,五岁下的是五子棋,学堂里是夫子头疼的存在,在外则是假好心恶作剧的戏份,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一传十十传百便传成了如下状态,别人当着是宝,入了霍府便成了一棵草,还是野草吹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野草。
“表叔又在笑话我们了,”佑华呵呵一笑,眼中璀璨如星,“说来为了我和弟弟上门提亲的人的确不少,不过哪比得上表叔,有道是男人三十一枝花,现在表叔的年纪正是花开得最好的时候,难怪可以引着城里那么多狂蜂浪蝶,全哭着喊着要娶表叔,听说最小的年纪才刚刚十八,弟弟,你说对不对?”
面对吴傲情冷冽的寒光,佑庭虽然缩了缩脑袋,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嗯”了一声,点头称是。
“佑华,不可无礼!”霍明珠见状立刻面色一冷,喝止道。
见到娘亲发火,那两人立马住了嘴,跟着便找了个借口,跑出屋去。
“表哥,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和他们一番见识……”霍明珠搓搓手,心底有些不安,不过还是苦笑着赔了个不是。
吴傲情垂下眼帘,摇摇头:“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言语中透着一丝伤感,让霍明珠心头涌上怜意。
屋外窗口处,鬼鬼祟祟的两个身影却是一刻也停不下来,对于屋内的毫无进展也是恨铁不成钢,交头接耳。
“哥,我娘亲怎么就那么傻呢?表叔这么好的人就在她跟前,她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佑庭抓了抓头,不解道。
佑华同样是面色恼怒,片刻后,只见他眼眸一顿,心生一计,随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这样子下去不成,虽然说男子三十一枝花,可是也禁不起娘这般耗下去呀,干脆下两包春药,迷晕他们得了!”
佑庭瞪大眼眸:“这……主意是不错,可是万一被爹爹和古叔叔知道……”想到爹爹发怒的模样,他心里立刻犯了嘀咕,有些害怕。
佑华见状轻松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怕什么?别忘了,爷上头有人,这天就算塌下来也不打紧,砸不到我俩的身上。”
“哥哥上头有人,是谁?我怎么不知?”眨了眨眼,佑庭疑惑道。
“嗯……让我算算……”佑华掐掐手指,一一说道:“外公外婆,还有奶奶,怎么样?他们够大了吧?”冲着弟弟得意的扬起头,佑华嘴角不禁嚼着一丝笑。
“对,有了他们,我们还用得着怕爹爹和古叔吗?”
两人双手一击掌,这事就被他们糊里糊涂的定了下来。只不过任由他们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点,就是霍青明夫妇和柳絮皆在外地,要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事若是闹开,他们两人可不是屁股开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冰霜,这……两个孩子……”拐角处,古月憋着笑耸着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胡闹!”柳冰霜一甩袖,脸色阴霾。
“怎么,你生气了?要是不愿就和妻主说嘛,枕边风吹几句,妻主立马收起小心思,乖乖做你的小绵羊……”见他冷着脸,古月乐了,跟着身后取笑道。
柳冰霜停住脚步:“你胡说些什么呢,我是说佑庭佑华胡闹,这两个孩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心思都转到春药上去了,万一明珠吃坏了身子,找谁赔去?”
古月挑了挑眉,淡笑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相处了这么久,你难不成还当我是小心眼的人?其实,比较起来傲情的命更苦,先是所嫁非人,回来的时候喜欢的女子娶了别人,接着又遭了一难差点去了黄泉,古月,他的路比你更难走……”不过,他对此也是爱莫难助,这路是自己选的,不是由他定的。
“所以……”古月眼眸一闪,欲言又止。
“所以由着两个孩子去吧,呃……不过这春药……算了,你和我还是去趟药铺吧,先知会那里的人一声,免得配错了药,好事成了坏事……”柳冰霜心里一合计,便拉着古月往街上走去。
“这话没错,既然他的路不好走,那我们就帮着他铺段路,对了,反正也去了,要不再帮妻主配点补肾的药材吧……”古月顺口补充道。
柳冰霜抿了抿嘴:“单是补肾好像有点不够,再买点补腰的,妻主武功虽好,不过体力却是不济,要是傲情进了门,她对着我们三人怕是迟早会倒下来……”
说到房事,也算柳冰霜和古月心头的一个悬案,也不知这天下男子都和他们一般厉害,还是只有他俩房事激烈,累坏了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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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表哥,门被锁了!”霍明珠使劲的捶着门,面上酡红着脸,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滑下自己的脖颈,心头燥热。
“别费力,看来我们被算计了……”比起霍明珠的焦躁,吴傲情倒是神色自在的褪下外衣挂在了一旁,随后便脚一蹬,靴子一脱睡在了床上,眼眸中微微透着媚意,侧身朝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