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啊！对了，刚刚上来，顺便把花瓶捎了上来，不知道…哪个屋子还没换？！”
点了点头，应和着，安染没有多想，心里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随即递上花瓶，转入了正题。
楼梯口处，望了远处交谈的两人一眼，一抹轻快的身影快速地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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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原来是只是替身（4）
慕容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慕容琛明显有些心绪烦乱，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慕容琛砰得一下阖上了文件夹：
“进来！”
明显感觉到慕容琛的烦躁，坐下，黎瑞递过一份文件：
“怎么了？心情不好？”
快速扫了下，抬手签下名字，慕容琛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事情有眉目了吗？”
“原地踏步，丝毫没有头绪！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放弃追踪，可那个杀手就像凭空消失了，从那次枪击意外到今天，再没有出现过丝毫异样的动静，我已经没辙了！我们所有可能有交集的人，我都过了一遍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从一开始，我们推断的方向跟目的…会不会就是错的？！”
倏地坐起身子，慕容琛愣了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不，不可能！”
“先别急着否决！我不是在怀疑她，毕竟你说过，那天你们相遇纯属偶然，你是临时决定的，而她已经在那儿了！我当然不是怀疑她的苦肉计！我的意思是…当时场面那么混乱、灯光又暗，你们会不会看错了？！我们一直都是以常理在分析，可也许——”
提点着，慕容琛轻闭了下眼眸，拳头一个轻攥，一个轻微的晃动，竟将手边的水杯打到了地上，霎时，一阵尖锐的破碎声划破长空，也瞬间击溃了慕容琛紧绷神经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明显看出了慕容琛的紧张，黎瑞不由地皱紧了眉头：
“你怎么了？我从来没有看你这么心神不宁过！你在…害怕！”
一语种的，慕容琛甚至没有否定，片刻后，他才开口道：
“瑞，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我最近总有种很可怕的错觉，我怕等不到我完成这一切，我就已经失去她了……”
从没见好友如此，黎瑞隐约也感觉到了：“你对她没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
他也怕历史重演，如果真是那样，他敢坑定他也将失去这个生死之交的好友！
“你不了解她！现在不管我想保护她，还是想要推开她…我怕到了最后，就算保住了她，我也会彻底失去她！现在，我若留住她，以后很可能失去她；可要我现在就推开她，我做不到！已经做不到了，你知道吗？！我突然觉得老天对我好残忍…真的好残忍！”
“那你要准备…放弃吗？！”看他如此痛苦，黎瑞明白。可是，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责任。
“我若放弃！这颗毒瘤，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发作！我没得选！从我选择了这条路，我已经没得选！或许，我生来就注定不配有幸福！我不该——”
紧咬着牙，慕容琛口气中却第一次有了无奈的叹息。
“不会的！不要这么说！不到最后一步，一切都是个未知数！如果真得这么难以抉择，两害相权、取其轻吧！琛，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忍一时，换一世，有何不可？！以你的能力，若真想要一个人、保护一个人，总是有办法的！”
提点着，黎瑞试图抚去他心底的阴影，六年多了，很多事，很多人，早已物是人非，也早该遗忘了。
“……”
沉思了片刻，慕容琛慢慢冷静了许多，他的话，他何尝不懂！他怕的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一生，他在乎的东西很多，能拥有的却太少，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
“对了，陶一还来了，一进办公室就哭哭啼啼的，说是不知道你出了事儿…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我怕不了解内情的人看到，对你影响不好，让秘！也该往回收收利息了！”
瞬间打起了精神，慕容琛跟他交换了个眼神，心里也开始盘算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却还是时不时地流连在右手边铺开的报纸上——郎才女貌、浪漫用餐的一对上，神情若有所思。
不经意间注意到他的动作，黎瑞轻动了下唇角，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又颓废的坐回了椅子。
起身，慕容琛道：“有话就说吧——”
“琛…算了！”几经犹豫，拿起文件，到了嘴边，黎瑞还是选择咽了回去。
“怎么突然婆婆妈妈的？！”
苦笑一下，黎瑞轻攥了下拳头：
“别怪我多事！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从我有记忆起，三分之二以上的时间，我都是在你身边的，或许，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一切！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原本是不看好你跟安小姐的，一来，这个女人太漂亮、太扎眼、也很厉害，或者说是有种特别的魅力，她的出现，改变了很多事，甚至能让你跟二少隐晦的关系挑到明面上，现在甚至连厉胜南这样的花花公子，对她的的态度，都明显不一样，她的影响力，可见一斑；二来，你们的身份地位悬殊，我也怕旧事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