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解释,我也有数,你不就怕我给你哥拐跑,想软禁我。我腹诽着,又瞧他这装模作样的糊弄调调,无奈叹气,小声道:“哦,那你现在告诉我吧。”
小白脸的白马装着小白模样又往我身边靠过来,我扬着头,双目炯炯,警惕的看着他,敌进我退。他看我不乐意他接近,倒很知趣,马上停步不动。
凌飞耀收敛玩色,略俯下身,双手撑上桌子边沿。
他正色凛然,向桌对面的我,语重心长地说道:“乐乐,今天我给你换工作的目的,是想帮你预防麻烦。我哥这个人得一想二,你如果继续留在公司,会常被他骚扰。但如果,你跟着我出门,他碰到你机会就会少很多,就算追过来,我也能出手帮你挡挡他。另外,你放心,这助理的工作派给你做,安排上我会有所调整。肯定,做起来不会让你难堪,也不会让你觉得辛苦。”
这厮真会说话,明明本质是怕被你哥挖墙角!事情到他嘴里一掰,听起来是他在助人为乐,而不是为自己在谋福利了。又说永不复合,又还管这么宽!这人果然是吃美国牛奶长的胚子,就是爱当假仁假义的太平洋警察,又爱搞垄断。
快快搞定他,一定要速战速决,跟妖孽搞持久战是很不明智的!跟他对阵时间越长,我兵变投诚的可能性肯定会呈直线上升趋势,对自己的耐妖性,我很有数。
我心一横,冲凌飞耀斩钉截铁道:“我不想当助理,不是嫌弃助理的工作,是我不想天天跟在你的后面!你哥,我自己能应付,不用麻烦你!”
我的明确表态说一发表,妖孽的霸王原形就给我激活了!
他人分毫未移,但肢体已呈蓄势怒张的姿态;表情变化不大,但目中已露凶光。他语气坚决地说道:“乐乐,我不想你跟我哥见面,更不想给他机会缠着你!”
见状,我恐有险情临头,惶惶然,心中已起逃意。但不想前功尽弃,只好硬着头皮加快破釜沉舟的进度。
我再度深呼吸后,吞吞吐吐道:“二少,我和你已经……分手了。所以,我和你,现在只是上下级关系。所以……所以,你哥的问题,现在是我的私事……请你接下来……不要再插手过问了!”我心里在发毛,话意虽强硬,语气却显软弱。
妖孽瞪着怒目,无法置信的盯着我。他鼻子喷着粗气,胸膛强烈起伏着。眼见暴龙即将成形,我恨自己不能变出个金钟罩来,只好,慌忙弹开三尺,避到办公室的门口。
我抓着门把手,想把话彻底飚完,然后转身出门runabsp;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错在忘了我的包包还在里面的床头柜上;我错在刚才又把手机放床头柜上;我错在身上分文没有。
这还发什么飚,转什么身啊!这转身出去也是寸步难行,要再给他发现我手机里刚拍的文件照片,说不定他都会派榔头追杀我,我都要沦落到亡命天涯。如果。弄到那步田地,那我还不如现在假意投降,对他骗财劫色一通,卷点细软跑路。
我分明在高危笼罩下,居然还有心思动这些歪七歪八的念头。这个要怪他,怪他莫名又变柔善,麻痹了我。
刚刚,杵在门口的我囧了,望着他二眼发傻。妖孽盯着我,眼珠子转了转,嚣张气焰莫名就熄了,神色还突现凄楚,可怜巴巴的和我大眼瞪着小眼,后又似无力地垂下头。
妖孽耷拉着脑袋,闷闷说道:“对不起……那天晚上,我气急攻心,话说过份了……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气,所以你有火,就尽管冲我发吧。就是,别再用我哥来刺激我!”
看他脆弱显现,又情真意切的致歉,我于心不忍,意志开始动摇。不行,不行!我仰头望上天花板,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坚决!凌飞耀这人善攻人心,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原谅他那天说的话,也相信,他对我情意很真也很深,可是,我还是不能要他。因为我很贪,我不愿意和人分享他,一点点都不能够。他给不了全部,我宁愿放弃他。
心中无望而悲凉,我发泄式地在门口的墙上踹了一脚,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和决心。趁他气势低沉,我赶紧往休息套间。凌飞耀听见动静,偏过头来,眼懵懵的望着我。
我扔了个烟雾弹,道:“我先上个洗手间。”
进了套房,我转身锁上门,轻手轻脚又尽量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了包出门。怕他在意,我尽可能把包掩在腿后。但一开门,只见凌飞耀已经立正站好,正在门口一米外恭候。
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他的暴力辐射范围内,我心生一计。
先为免去给他瓮中之鳖的机会,我专注地仰望着他,慢腾腾地跨出门口一步,再站立不动。然后,视线倏地一转,手指窗外,“啊!——”大叫出声的同时,脸跟之也大惊失色。
我本指望这招声东击西,助我成功绕开他,奔向逃生门口。谁知道,不知我演技不过关,还是他太精明。凌飞耀居然是象老鹰捉小鸡那样,双臂一展,把我先扑住以后,才回头看究竟。
他口中还讨好的紧,安慰道:“乐乐,有我在,你别怕!”
我是无中生有,他回头,肯定是啥状况都看不到。
为圆谎,也为了尝试摆脱他,我咋咋呼呼道:“刚才有东西掉下去了,好像是个人!快,快,快到窗口看一下!”说话间,我抬手相抗,意图挣脱他的包围。
这下,凌飞耀总算善解人意的松手放开我。但可怜我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阴谋得逞,这厮已经相中我的包,劈手夺过。眼睁睁看包易主,我惊道:“还给我!”
凌飞耀置若罔闻,自顾把包往肩上一挎,退到他办公桌边站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