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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的朋友,她可从来没想过分手后还能做朋友。年岁岁多么记仇啊,但是她没有能力复仇,所以她只能这样虚伪地说,咱们以后还是朋友。让他把自己当朋友,自己却不把他当朋友,也算复仇的一种吧?
“宝贝儿,你还在生气。对不起,我该再迟点给你电话的,我以为你的气已经消了。”
“我没有生气。夏天,真的很谢谢你,但是我已经找到了喜欢我的人。”
“怎么可能?是谁?”夏天惊愕地叫出声。他当然知道年岁岁的价值,所以他并不怕年岁岁会离开,这正是他这么多天没有联系她的原因。“是那个……林……”
年岁岁只是不想与他纠缠,所以没有回话。
夏天第一次很沉默。
年岁岁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没说出来。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夏天,我还有事,挂了。”不可否认的,在挂断电话的那一刹那,年岁岁感到一种复仇的快感。但很快,她的心情又沉重下来。她刚刚对他说了,她只是他生命的一个过客。从此以后,他跟她,再也没有关系。
年岁岁又想哭了。
林潮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年岁岁一脸谁欠了她钱的样子。林潮只觉得自己冤的慌,真是的,天天给她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还得看她脸色。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一次男,我要请两个月假。”
“……”林潮拿眼睛狠狠瞪她,无果。最后只得软了口气:“要干嘛去?”
年岁岁皱着眉头,抱着膝盖,半躺在沙发上。“想出去散散心。”
“是……失恋?”林潮这么多天第一次正式探讨这个话题。
年岁岁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林潮趁她不注意,咧了咧嘴。然后又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模样:“那公司怎么办?”
“有你在……云家亦现在好像也不错,你新收的那几个,也能顶事。没问题的。”
“唉,你走了,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我又不是不带电话。”
人家其实想说的是你走了人家就见不到你了啊啊!林潮哀怨地在心里吼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吼出口。她现在要的是时间,他可不能把她吓跑了。“那……”原本他想说他陪她的,但是很明显这样的提议会让她鄙视,所以林潮拐了个弯。“去吧,我会等你回来的。”
“唔。”
之后的行程,就算这样定了下来。年岁岁无家可归,游到哪里都是一个人,所以她不用向其他人报备。因为是出去散心,所以她也没有安排具体的目的地,只是走到哪,算哪。
网上定了去杭州的机票,早上吃了早餐,待林潮去上班了,年岁岁便悄悄地拖着行李上了飞机。到晚上的时候,林潮打电话冲她吼“老子煮饭煮多了”。年岁岁笑得花枝乱颤。
在西湖逛了几天,年岁岁兴致高昂地买了好看的衣服,自己一个人坐了龙舟,看一对对情侣从身边擦身而过。等晚上回宾馆后,上了q,不期然看到老大难在线,就打了个招呼。
然后,年岁岁就突然想起那天,老大难说,他有个朋友,是专门治斑的……
年岁岁有点忐忑,但是她决定试一试。
老大难很热情地告诉她,他那朋友在浙江某个小水乡。年岁岁得到了对方的电话,在一个干涩的男声指引下,年岁岁奔上了去浙江的路。
辗转三天,年岁岁终于找到了老大难的朋友。
这是个很瘦的小老头,最少都有五十岁。老头的眼里闪着色迷迷的光芒,年岁岁一度以为自己是被拐卖了。老头称,他叫老陈。
老陈很色,看到年轻小姑娘,就一直盯着人家的胸部不肯挪开。从村头到他家,老陈一路哈着口水,说这家姑娘真俊俏,那家姑娘真水嫩,年岁岁只当自己耳聋。
到了老陈家,跟茅草一样的房子,没有整葺的稻场,还有老母鸡咯吱咯吱地叫。
老陈没有老婆,只有个老母亲。老陈母亲很慈祥,是典型的农家妇女。她很热情地招待年岁岁,但因为老了,腿脚不行,年岁岁生怕她跌倒,只不停地让她歇着。
老陈在一旁露着黑着桩子的门牙笑。
老陈跟老陈母亲的家乡话年岁岁听不懂,不过年岁岁却看出来,老陈母亲是典型的农家妇女,胆小,害不了人。
在了解了年岁岁的情况后,老陈从茅草屋的墙角扒拉出一个像火罐一样的东西。然后去外面割了一大捆猪草,回来就碾啊碾啊,碾成了泥,装进那火罐啪嗒一下,落在年岁岁还挂着淡妆的脸上。
年岁岁只觉得脸上一会热一会冷。
老陈就该干嘛干嘛去了,只留下老陈母亲崴着小脚从年岁岁面前崴过来崴过去。给她抓小吃,给她杀鸡,做饭。
到晚上,年岁岁顶着仿佛已经肿了两倍的脸,跟老陈谈价钱。
老陈砸吧砸吧嘴,治好了给一万。
老陈母亲在一旁惊呼一声,大概是觉得这价格太高了。
年岁岁没说话。
老陈搓了搓手,要不,五千?
年岁岁暗里翻了个白眼。说一万就一万吧,只要能治好就行。
老陈跟老陈母亲乐得眉眼都没了,俩母子躲在一起盘算,那钱该怎么花。
年岁岁对着简陋的屋顶,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