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的仆人都有些恨恨的,但无奈自己主子都没有发话,只能看着那书生消失在人群中。
渐渐地人群散了,两辆马车也缓缓驶离,宫知书抱着宫沁儿也往回走去。
“大哥,那个书生就不怕那两家人联合起来找他麻烦么?”宫沁儿问道。
宫知书笑了笑,“这两家都是体面的人家,不会这么没有风度,再者那书生也算是替他们积德。”
两人回到马车,宫知书简要说了几句后就吩咐王叔继续前行,宫沁儿仍旧扒着窗户往外看,恰好看见那青山书生走过,那书生略微转身,恰好与宫沁儿的视线相对,宫沁儿看清他的面容后却是一惊,这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走过路过的大爷们,您随便打赏点小的点儿……
本章之后有一章,但某猫粗心漏发了,现在补上连接……
、小桥流水,玲珑心
林白与林发将那锦衣男子送出门,男子登上马车,抬头,看了一眼对过的宫府,神情有些让人难以捉摸。看着那辆黑色雕花圆顶马车消失在街角,林发拍了拍林白的肩头,沉声道:“这几天你好好考虑一下。”
点点头,林白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宫府,转身。
……
“唉!”
穿着月白团花对襟小袄的宫沁儿坐在石凳上,睁着大眼睛看人来人往,第一百零八次叹气。过往的奴仆忍不住停下忙碌的身影,关心道:“七小姐,您怎么了?”
见终于有人搭理她,宫沁儿嘴一撇,“都没有人陪我玩?”
众人一听一致转身,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乖乖,陪宫七小姐玩要命的,虽然她笑起来讨人喜,但是命更重要。看着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的众人,宫沁儿眯了眯眼,十分不悦,谁让她年纪小,爹娘都不允许她单独出门,大哥要上学,二姐只会欺负她,三姐不喜外出,四哥和五姐本身也不允许单独出门……当然这都不是最让人郁闷的,最让她想不通的是原本三天两头往她家跑的两个闲人却是好几天都不见踪影,这可剥夺了她不少乐趣,所以她——很郁闷!
于是,宫知书来到后院看见的就是宫沁儿皱着小脸一脸怨念地对着一株海棠运气,他笑着摇摇头,这丫头一刻都停不下来。
“沁儿。”宫知书出声唤道,宫沁儿抬头看了他一眼,撇过脸,意思很明确——我在生气,不理你!
宫知书瞧她的模样十分好笑,走上前,轻笑道:“怎么,生气了?”
怨念地看他一眼,宫沁儿伸手要抱抱,宫知书抱起她边往外走,边道:“呦,几天没见又重了?”
话音刚落,一道饱含哀怨地目光射了过来,他哈哈大笑,“大哥逗你呢,这几天有些事比较忙,所以没陪你,可不要生大哥气?”
宫沁儿嘴角弯了弯,但很快又抿了下来,佯装生气道:“你们一个个都忙,都没人陪我!”
熟知宫沁儿性子的宫知书知她并不是真生气,就道:“过些日子补偿你。”
宫沁儿一听,嘴角再也抿不住了,大眼睛里满是笑意,趴在宫知书肩头咬耳朵……宫知书听了直摇头,这丫头,什么亏都不肯吃。
一路与宫知书嬉闹的宫沁儿一抬头发现宫知书带她来到了花厅,正值夏季,百花盛绽,处在宫府南隅的花厅便成了消暑的最好地方,尤其是宫行文还特地命人引了活水环绕整个花厅,降温的同时又添了几分生气。
跨过一步桥,对面便是花厅的主建筑,一座四面通透挂着青色幔纱的二层小阁……清幽的琴声与泉水声一般环绕花厅,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味。掀开幔纱,正中央一座琴台,琴台之后的抚琴人似是听见了动静,收尾……抬头,温和道:“沁儿。”
宫沁儿从宫知书身上跳下来,小跑着跑到宫行文身边,笑嘻嘻道:“爹爹的琴弹得真好。”
“你就知道?”宫行文抬手将宫沁儿抱起,笑道,“你连琴有几跟弦都不知道。”
小脸微微一红,宫沁儿抓着宫行文衣角,仰脸道:“爹爹叫我来做什么?”
笑着从怀来拿出一封信,宫行文道:“义儿来信了。”
宫沁儿笑眯眯接过信,拆开……一看,就有些无力,雪白的纸上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念”字,心说果然是那小子的会干的事。
宫知书凑过来看了一眼,点点头,笑道:“六弟的草书是越来越来精进了。”
说完看宫行文,“爹爹可知六弟与干太爷在哪里落脚?”
宫行文摇摇头,“他老人家一向飘无定所。”
左右看了看,宫沁儿拿了笔,在龙飞凤舞的“念”字旁边加了一个“勿”字,然后折好封好,递给宫行文,“爹爹,可还能找到他们?”
“这孩子应该能找到。”宫行文看着停留在窗枢上的一只彩色大鸟,淡淡道。
宫沁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些嫌恶地皱皱鼻子,果然是那个老头的审美水平……想到这儿她猛然一惊,那小子跟着老头会不会他的审美也被扭曲了,那可不行,她可不能容忍,不然就好似看见自己穿地花红柳绿似的……
宫行文和宫知书看着宫沁儿时而皱眉,时而撇嘴的样子,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地一笑,这孩子又不知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了。
……
趴在小圆木桌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算盘,宫沁儿显得有些兴趣缺缺,讨厌鬼居然整整三天都没有出现在宫府,当然同时消失的还有某位皇太孙殿下,太不寻常了……她旁敲侧击了一下宫钰儿,却只得到宫钰儿一个十分暧昧的笑容以及一句“他不来你不是应该高兴么”,想想也是,她应该高兴的,可是……拨了几下算珠,她将这种郁闷之情归咎于是无聊在作祟。
看看外边日头,她跳下凳子,跟言氏说了声就往府外跑。
言氏端着茶盅,问一旁的宫钰儿,“沁儿真是怎么了?”
宫钰儿闷闷笑了几声,道:“没什么,
大概是想她干爹了。”
且说宫沁儿一溜小跑来到了林府,大喇喇闯进主屋,叫嚷道:“干爹!”
这一声干爹百转千回,林发听得胡子不住抖了抖,这丫头这样叫准没好事,他放下手中的账本,笑呵呵道:“沁丫头,怎么这个时辰来?”
“想干爹了嘛。”宫沁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