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状元是两个,好,我就买两个!”
吴财一愣,看了一眼宫沁儿,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这不算,得一张纸上两个名字都有。”
“哦?”宫沁儿坏笑,“那请问,赌大小的时候能同时下大小么?”
吴财被宫沁儿一句话噎住了,想了半天,道:“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宫沁儿继续笑,众人也开始纷纷议论,本来么,哪听说下注下两个的,但无奈东顺赌坊财大气粗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吴财一时语塞,心说这娃娃怎的这般难缠!
“老板人是做大事的,自然不会跟我们这些平民计较不是?
”宫沁儿笑眯眯道。
吴财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所以……”宫沁儿停顿了片刻,笑嘻嘻道,“老板赔钱吧。”
吴财看着那一沓儿纸张,不甘心却也实在无法反驳,他这赌坊还是要开下去的,只好咬咬牙道:“来人,给这位小公子算钱。”
一旁的伙计战战兢兢地拨算盘,拨完后颤巍巍道:“总共……是十万两。”
“什么?”吴财惊得跳起来,骂道,“有没有算错?”
伙计低头小声道:“没。”
吴财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宫沁儿,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道:“这位小公子姓什么?”
宫沁儿笑眯眯拱了拱手,道:“姓宫。”
吴财一听,“咚”一声,倒地不起。
宫沁儿手里捧着一小箱子银票喜滋滋地往外走,扣除林中支出的银票,她净赚一万两啊,比一千两足足多了十倍,真真是左眼跳财,而且是一本万利啊!
正当她得意啊得意的时候,突然,“啊——右眼皮跳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的左眼跳,有木有??
、乐极生悲,鱼雁书
宫沁儿喜滋滋地抱着战利品回府,得意忘形的她完全忘了自己是什么打扮,大摇大摆地就往里面走。
“沁儿!”
一声低叱,宫沁儿抬头,就见宫行文黑着一张脸,他身后站着有些无奈的宫知书、云淡风轻的宫钰儿、嘴角带笑的宫梅儿以及做鬼脸的宫知礼和宫娴儿。
宫沁儿一看这苗头,就觉头皮发紧,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还敢跑?”
宫行文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宫沁儿的衣领子就往里面拎,跟拎只小猫似的。宫沁儿扑腾了几下,然后哀怨怨地瞅着宫行文,无果后用更哀怨的眼神瞅着宫知书,宫知书咳嗽了两声,转脸……再看其他几个人,都无视她的哀怨。
怒!
一帮子没有兄弟姐妹情的!
林中瞧着形势不对,刚想出头,就听身后一声怒吼:“臭小子,你给我滚回来!”
脖子缩了缩,林中无奈,只得耷拉着脑袋朝自家怒火中天的老爹走去,心说不是我不想救,只是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吱呀——”一声,宫府的朱红漆色大门缓缓闭上,眼前投下的阴影让宫沁儿一颤,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
木制的灵牌呈阶梯型摆放,淡淡的香烛味,袅袅的青烟……宫沁儿低头跪在地上,小脑袋点啊点——
“砰——”
“哎呦!”
脑袋撞地上了。
揉着隐隐有些泛青的额头,宫沁儿嘀咕道:“不就是去了趟赌坊么,用得着家法伺候?”
环视一圈肃穆的灵堂,宫沁儿眯着眼继续打滚,她可得在这里跪足三个时辰呢。
这次跪灵堂事件的经过是这样滴——
正巧有事要跟宫沁儿说的宫行文发现她不在时,第一反应就是去对面的林府问,一问才知俩小孩出去了,他一开始也没在意,但过了午时这俩小孩还没回来他就有些着急了,遂派了仆人去找,这群仆人跟无头苍蝇乱找时恰好碰见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海文海大公子,海大公子十分好心的为众人指点迷津,说你们家七小姐在东顺赌坊。
仆人们一听,头都大了,他家老爷最不待见的就是宫家子弟“吃喝嫖赌”,这可怎么办?想了想,众人决定找宫知书商量。
正商量的时候,巧不巧,宫行文恰巧路过,然后一字不漏地听了去,接下来就是见证悲剧的时刻。
被宫行文捉了个现行并拎会府的宫沁儿,一看宫行文不怒反笑的表情,立马蔫了——她家爹爹人称“官场玉罗刹”,他
不笑的时候,说明他心情不错,他若笑了,尤其是这种冷森森的笑意,则说明有人要倒霉了,而这次倒霉的不是那些官员,而是她宫沁儿!
偷偷瞄了一眼,宫沁儿可怜兮兮道:“爹爹,沁儿还没吃午饭呢。”
“还知道吃午饭?”宫行文挑眉,似笑非笑道。
咽了咽口水,宫沁儿继续装可怜,“那些赌场的大叔们抖欺负沁儿。”
“哦,是么?”宫行文阖眼喝茶,语气不带一丝起伏,“我怎么听说,东顺赌场的老板被个小娃娃气的都背过气了,可有此事?”
宫沁儿心说哪个缺心眼的跟他爹爹嚼舌根。
“阿嚏!”正在东顺赌坊慰问伤患的海文鼻子一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揉揉鼻子,海文瞟了一眼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吴财,嗤笑道:“早说了要你小心伺候。”
吴财悲从中来,哀号道:“我哪知道就是那位小祖宗啊!”
“得到教训了?”
“嗯!”吴财使劲点头,咬牙切齿道,“下次见了,老子绕道走!”
在心里骂了一通的宫沁儿抬头看着宫行文,装傻道:“爹爹说的沁儿怎么都不知道?莫非是沁儿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宫行文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宫沁儿,笑道:“是么,这么巧?那个娃娃好像也姓宫。”
“是哦,真巧。”宫沁儿硬着头皮继续装傻,一旁的宫梅儿“扑哧——”一声笑出声,遭到宫沁儿一个白眼飞来。
“宫家家规第七条是什么?”宫行文淡淡道。
“宫家家规第七条,吃喝嫖赌一样不得沾。”宫沁儿有气无力道,心说这次爹爹是真生气了,要不是那个奸商,她肯定能悄无声息地解决了此事。
“你既然知道,那就是明知故犯,该怎么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