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独孤钰是谁?「我本来是回去了,爹睡着后,我担心你的事所以过来看看,幸好我来了,不然今天晚上你麻烦就大了。」担忧地看着浑然不知自己刚刚才渡过生死大劫的李槿,独孤钰庆幸自己及时赶到,不然根本不懂应该如何控制体内浑厚功力的李槿今晚恐怕凶多吉少。想到他刚刚极有可能在不经意下永远离开自己,再念及他是因为救自己才成了这样,独孤钰只觉得一颗心软如丝帛,不久前才暗萌的情芽茁然而发,突然有一种想把这个人紧紧地拥在怀里好好呵护的欲望。「我是在想你才会睡不着的啊!」他身上冰冰凉凉的,抱起来好舒服!不明白独孤钰心中正涌起万千柔情,今天晚上总觉得血气翻腾的李槿干脆把自己整个人巴到别人身上,汲取那沁人的凉意。「独孤老师好吗?」知道独孤钰一向孝顺,李槿乖巧地先问他父亲是否安好。「嗯。爹今天带我去见了刑部尚书宋大人,说是想办法让我也上京城来,不过我不太想留在京师。」微皱了下眉,独孤钰明白一向不爱结交权贵的爹爹今晚宴请自己上司的一番苦心,可是他比较喜欢在偏远的边陲之地不受拘束地生活。「这样很好啊,你就留下来嘛!这样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一旁的李槿听了就在心里猛点头。对嘛!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让独孤钰进京为官后,就算不需要其它的办法留他下来,以后也经有见到了嘛!「……」独孤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吟着没有立刻回答。一边满身燥热的李槿早拉扯着要他一同在杨上睡下。「唔,你身上好香!」涎着脸把鼻子凑在他身上乱嗅,李槿只觉得今天晚上心跳得特别快,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就近在咫尺之间,终于一个把持不住,伸嘴就向他脸上亲去。独孤钰本来是可以回避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微一犹豫下没有躲开,就这样被他亲了正着。能感觉得到他炙热的呼吸吹拂在脸上,刚刚那种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的情绪彷佛在这样的行为中找到了一个答案,独孤钰一语不发地凝视着他的眼睛,许久,淡淡一笑,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张臂响应着他的拥抱,生涩地开始回吻那个第一次勾起自己情感的人。「唔……」他好像也同意这么做耶!顾不上那个难看的肚子了,李槿把独孤钰压在身下,一边紧紧啜吸着他的唇不放,一边伸手胡乱地除去两人身上的衣服。看来母后熬的那个「补汤」虽然难喝一点,可还是有一定的实际功效的!今天晚上一定可以与自己心爱的人儿缠绵复缠绵,持续惊人的耐力。仅仅因为亲吻就已经全然兴奋起来的李槿急躁地把裤子褪下,嘴唇就已经刁钻地寻找到他胸上最柔软的淡红色小花,一口含了进去,轻轻地吮吸着。从未被人碰触过那里的独孤钰身体微微一震,但随即觉得那片滚烫的唇似在自己冰冷的身躯点上了一星火种,从未体验过的兴奋与炽热从身体最深处的某个部位开始蔓延。「我喜欢你……」含含糊糊地进行着自己拖延了多时的表白,认为自己今夜定可一振雄风的李槿起身摸向一旁床柜暗格里的淫事包--虽然他不好此道,可是有个专宠男色的六皇兄在前,多少也有听说过与男人的做法。「嗯,我知道,我也……」他想到的是跟自己一样的吗?脸上带了征微的笑意,独孤钰说到后面的话几乎已是细不可闻。被两情相悦的喜气所鼓舞,独孤钰欠起身子,从背后拥住那个不知道从旁边取出什么事物的九王爷,低了头在他的肩上轻吻着。「嗯……」被他的主动吓得防措不及,李槿手一颤,手上的小白布包跌到床上,展开的帕子里裹着一小罐透明油脂,几枝大小粗细各不相同的檀木阳物,一个银质的角先生,一根细细的、不知做何用途的小玉棍,还有几张着色春宫图。其它几件物品倒还罢了,可那春宫图上皆是男男交欢的画面,后庭插花者有之,倒浇蜡烛有之、骑龙点穴者有之,还有一幕最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一秀美男子全身五花大绑,身上滴了红烛,挺立的阳物上插了一枚细小玉棍,后庭里除了遭受身后男子粗大阳物的侵袭外,还另外夹着一根木制阳具,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悦。一股盎然的春色从纸上透出,渲染了这小小的寝室。「呃……」李槿俊面一红,这是两年前六王兄半带强迫让他收下的东西,第一次使用就弄出了这不大不小的尴尬,当下含糊着,也不知道该怎么糊弄过去。「原来是这样用的。」独孤钰倒是对这种宫廷里常见的淫器有一点好奇,虽然他今夜满心也想与李槿与其好事,但毕竟不知该如何下手。在这当口竟然有这么仔细的图解详教,当下认真地看了几眼那些春宫画后,不由分说地把愣在一边的李槿压倒,一手在他光是因为轻触就开始改变形状的男性象征上轻捏着,同时伸手去取了一只看起来最细小的檀木阳具。「那个……」几次三番想挣扎起身,可是却总是被独孤钰适时的啄吻弄酥了身子,李槿突然觉得有微微的凉意由股间传来的时候大叫不妙,可是接下来却被他不知轻重地拿那个檀木阳物捅向自己后庭的动作弄得痛呼出声。「很痛?」他只不过是照那个图上画的做罢了,图上的人是一派享受样子,为什么李槿脸上青了又绿,好像很难受似的?因为自己的体质问题,一向没有过贞操经验的独孤钰停下了手,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继续。「嗯……」此刻李槿暂时缓解了后庭的危机后,才想开口要求他把自己放起来,但却被他微凉的手把前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不由得轻哼出声。「……」见此,断定李槿不过是害羞而已,其实对自己的行为还是蛮享受的,独孤钰一边在他后面轻按着,仍是想把那乌沉沉的檀木棒子塞进他狭小的体内。「啊!」色迷心窍的李槿才想欠起身搂住自己心爱的人儿,不料又被下体突来的疼痛弄得一僵。「放松一点……」比照了一下那根小棒子与自己的实物,独孤钰低声下气地哄他的同时,一边仍不放弃地努力着。「哇!」痛痛!想他金枝玉扬响起,一个打着伞的小沙弥急匆匆地走到大门前,正欲把寺门阖拢之际,一只苍白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女施主,本寺晚课的时辰到了,要烧香明日请早。」在对上一张秀美绝尘、但布满倦容的脸时,小沙弥怜惜之心油然而起,但念及寺内不得收容女客夜宿的寺无规,还是很委婉地欲将之拒绝于门外。「小师傅,麻烦你通报一声,玉门独孤钰求见圆空大师!」门外客有着一副冷淡但低沉悦耳的嗓音,半推开的门现出了全身,这哪是个女娇娥?分明是个风姿神韵的翩翩佳公子!「请施主稍候!」既然不是女客,又能报上名来,想是达摩院首座的故人,小沙弥慌忙合十为礼,请他在大殿稍候。微一躬身目送小沙弥走入后殿,独孤钰整了整自己被淋湿的衣服,正欲用内力将之烘干时,没预警的,感觉到左后方传来一股尖锐的气流。「杀气!?」在这佛门清修之地,那股暴戾之气分外明显,独孤钰「叮--」的一声把凝霜剑抽出鞘,反手一架,避开了那来势汹汹的一招,借力纵身扑出,回头看时,却是一个胖大的和尚,金刚似地立于他刚刚所站之地,紧握住法杖手掌只剩四根指头,另一只手始终藏在袈裟之中,满脸的横肉抖动,不像是个得道高僧,倒像是个贩市屠夫。「师伯,这位公子……」看到缩在殿角出声唤那老和尚、但明显也是对这突发之变措手不及的小沙弥,独孤钰心下有几分明白:这人便是自己上门求见的圆空大师了!遂躬身为礼:「晚辈独孤钰,见过圆空大师!」那骤然发难的大和尚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法杖往地上重重一顿,肥大的身子全赁单手支撑住,竟是以法杖做支柱,人做武器,两只着僧鞋的脚如蝶般上下翩飞,正是少林燕青腿的功夫。被那沉重的气劲压迫到几近不能呼吸,独孤钰无法可思,只好振起精神,沉着应战。小沙弥只见得一团黄影逐着白光在殿内游走,所到之处便是一片烛光黯淡,也不知道他们此番谁占了上风。「大……」避闪中,独孤钰几次三翻想开口,但却被他一阵紧似一阵的追迫阻断,数次过后,手上的凝霜剑挽起朵朵剑花,剑方一出就带起森冷寒气,所到之处,烛光为之熄灭。「哗啦--」一声霹雳惊雷,殿外划过的闪电衬得大殿上的金刚像青面獠牙,分外可怖,圆空却已经趁独孤钰因为正面向大门,因过分耀眼的闪电而致使心神微分之际突下重手,只见他两手高挚那玄铁禅杖,如罗汉降龙般向伫立当地的独孤钰压来。「撤手!」这一下临急生变,独孤钰清叱一声,反手虚晃一剑,竟是不避开那泰山压顶般倾轧而下的禅杖,却沿着那杖身顺势反撩上去,眼见得圆空不撤手立时便要将自己藏于袍袖中中的左手伤于剑下。「哈哈哈!十六年前,你师傅以此招蠃了我,今天看我如何破你这一招『凝霜勾月式』!」那进殿后一言不发的大和尚此时才说了第一句话,只听得他声如洪钟,震得独孤钰耳鼓嗡嗡作响。眼见得那僧人对就要伤及自己肢体的一招不避不闪,竟像是抱了两败俱伤的决心,独孤钰大惊失色,但此时收势却也来不及了。只听得「嗤嗤--」轻响声不断,圆空的袍袖从中而断--难道他一条左臂竟已被这削铁如泥的凝霜剑无声无息地卸下来了不成?独报钰忙着撤回那俦成大错的剑式,还来不及细看他伤势如何,已被那蛟龙出海般的禅杖正撞在胸口,适才只挂念着若自己伤了这老禅师,势必师门与之恩怨愈治愈深,借《易筋经》为李槿疗伤之事便成泡影,惊疑不定下没有运功护体,这一撞力道非同小可,顿时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勒出去,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第八章】「哎哟!」本来是平躺在杨上的九王爷像是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一脸痛苦之色捂着自己的肚子,恶狠狠地瞪着那个顺着墙根就想开溜的小锅子。「你猪脑袋啊!从来没见过这么粗暴帮人家揉肚子的,以前阿钰在的时候都没下过重手,你你你……」一口气呛岔了,咳喘连连,那个爱做怪的肚子也跑来凑热闹,让小锅子赶紧抢上前一顿揉搓才好了些。「独孤大人就算用脚踩你都不会说他踩得重的!」看着神情狠狠的主子,小锅子也一肚子委屈--明明不是他方法有问题,而是以前独孤大人在的时候,主子那种见色即昏的脾性,一看到他的脸痛就自动少了一半,长得没独孤大人好看,这总不能怪他吧?「哼!」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李槿闷闷不乐地把摆到面前的膳食一推--自从一道就算不敢亵玩也可以天天养眼的风景消失后,他的胃口也每况愈下。「王爷,前儿个太后还说叫您后天到马球场和其它几位王爷一块玩玩,这几天你都不肯吃饭,身子又不好,到时候连马都骑不上去会被人笑话的……」--他实在不想做那么没面子的奴才啊!尤其是那个死要漂亮的王爷还会不怕摔断脖子地摆姿势……「对哦……」提起这个,李槿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备马,我打算出门一趟!」「王爷,就算您想临时抱佛脚,恐怕也来不及了吧……」「笨,谁要去争那没用的马球赛头筹?今天月色正好,适合月下访美!哪我到翠湖别苑去!」为了表示对远道而来的淮西节度使的欢迎,大唐天子特地拨了不常用的别苑给他们做下榻之处。刚刚小锅子的话倒提醒了他,独孤钰不在,还有一个等着给他赐婚的淮西郡主,长得倒也不俗,而且她是个女人,自然不会让他在独孤钰面前那样吃瘪……老实说,不幸被男人上的初体验,总让他心里觉得怪怪的,他想要的是一个能让他宠让他爱的绝代美人,而不是宠他、爱他,让他老有身份倒错感的强势男人。皇兄亦私下把答允母后给他『订亲』的真正缘由告诉了他:宣他们进京来的目的是观察淮西传来的叛逆谣言是否属实,这女子若自己真合心意留下亦可,不然遣送她回去也无啥不妥。反正由他自己作主,他做兄长的,不打算真拿弟弟的终身幸福做筹码。李槿好不容易得了一个独孤钰,虽然对眼前看得到吃不着的另一朵名花垂涎不已,但好歹在她没离去前多看几眼总无妨吧?若将天下的美人儿比做花朵,他当然想做一只醉死温柔乡的花花蝴蝶。尽管已经独占花王,但偷闲时亲近一下其它花色也不为过吧?只要不让那个人知道就好!在心里偷偷做了个鬼脸,完全把独孤钰的告诫抛诸脑后的李槿手儿一扬,春风得意马蹄疾。☆☆☆翠湖别苑别致的厢房内,传来一阵男女欢好时特有的狎笑。大红褥单上,一具娇娆的身子柔若无骨地紧附在一具虽然已经上了年岁,却依然保养得很好的男性躯体上,雪白的乳房晃起一阵乳波。「兰儿,你的媚功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气喘吁吁地在她身上奋力冲刺的老人在听得她那柔媚的娇喘,欲拒还迎似的呻吟后,再也禁不住地一个机伶,一泻如注。「湄兰的功夫,可不是义父您亲手调教出来的吗?人家不依啦,您又在取笑人家!」半散的长发如漆般披散在鲜红的被褥之上,自枕上抬起的俏靥上荡起的是妖冶入骨的娇媚,在大殿上以一种清新美丽艳惊群臣的吴湄兰此刻哪里还有一点圣洁可言,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情事的面颊红润,纤细的腰肢掌握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