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握着手,不让自己上前,最后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转身,和苏浅浅离去。
苏浅浅眼神放空,只是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没有一丝表情。
“他应该知道。”桑榆轻轻说道。
苏浅浅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右手温柔的捂着肚子,安静地说道,“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不会娶我的。”她凄然一笑。
人生,总来没有什么所谓的公平。也许,注定了这样没有结果的结果。
“不是每个男人都是陈池。阿愚,你何其有幸。”苏浅浅莞尔一笑。
桑榆一怔,嘴角抿紧着,睫毛轻轻的颤动,良久,她才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
桑榆在c市生活了十几年,第一次觉得11月的c市如此的寒冷。走在医院的道路上,黄灿灿的梧桐悠的走在小道上,秋风吹过,陈母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良久,陈母开口,“阿池,这孩子从小性子就倔,看中什么总不会轻易的放手。”她的眼里满是骄傲,“他和我和他爸都说了,以我和老陈的看法,你不适合做我们的陈家。”
桑榆只是静静的听着,微微的扯了扯嘴角。什么是适合?
“你爸爸的案底摆在那儿,如果你和阿池在一起,多少双眼睛看着?”
桑榆咬咬牙,“伯母,我父亲是犯了错,可他早已为此付出生命来买单了。无论他做了生命,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父亲,即使他是贩夫走卒,身份又怎么样,我不会因为他犯了错,而否认他。”
陈母微怔,看着她一脸坦然与坚定,随即一笑,这个孩子如此的坦荡。
“可阿池说了,我们要是不同意,老陈家就别想要孙子了。”陈母摇了摇头,无奈地一笑。
桑榆脸一红,低垂下头。
陈微微转头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温暖的阳光稀稀疏疏打在她的身上,柔柔美美的,难怪自家儿子这么上心。
“我的大女儿的婚姻是家里安排的,如今却是如死水一般,连带着我子墨这孩子也跟着受罪……”
“伯母……”
陈母摆摆手,“陈池的父亲当年负责你父亲的案子,这事想你回来也该清楚了。桑榆,如今我只问你,你可放下了?”
桑榆愣了片刻,原来大家都知道,她毫不掩饰地望着她,目光澄净的仿佛深山净“伯母,该放下的我早已放下了。”
陈母点点头,停下了脚步,犹疑说道,“听说你是桑家领养的?”
桑榆神色自如,带着一抹浅笑,“桑书江永远是我父亲。”
送别了陈母,桑榆往回走去,一路想着陈母刚刚的话,终于卸下了心里的包袱。推开病房门的时候,陈池坐在沙发上陪着一个小身影,动作有些笨拙却极其耐心。她不由得想到陈母对她说的话,心里洋溢着丝丝暖意,不自觉的覆上了自己的小腹,那里或许应该驻扎了一个小生命了。
听到声响,他转头一看,果然是桑榆。“来了。”
桑榆看着那个小身影微微吃惊,快速的走过来,“笑笑?”说着望着陈池,陈池嘴角微微一扯,上前,双臂环住她的身子,伟岸灼热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她,弯弯嘴角,“今天怎么这么迟才来?”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畔轻轻呢喃,大手摩挲着她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