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语气十分可爱,好像是丈夫要出门,对家中的妻子说:“达令,这次我要带着你。”
虽然这次去的地方很可能是民政局,去领一个绿色的小本本。
我被自己的思维狠狠雷了一下,忍不住抖了一抖。
可能是我的面部表情十分纠结,苏楷扬眉说:“有问题吗?”
我收拾表情,叹一声,看着他说:“岁月催人老,工作将青春埋葬,师兄,你说人生的真谛是什么。”
我原打算一等他应声,我就接着表示最近我是多么地勤勤恳恳,多么地忙于工作,多么地舍己为公司,然后他会通情达理地同情我,我再顺势表示我不想去出差,把这个机会让给别的同志。
可是苏楷只是看了我一眼,淡定地说:“少作感慨。”
“……”
苏楷勾起嘴角说:“你是不是害羞了?”
我噎了一下,慢吞吞地说:“……师兄,有没有人告诉你,其实你很幽默。”
两天后,我和苏楷一起乘上灰往z市的灰机,当然我是小跟班,于是自发地负责扛行李。苏楷夸我很上进,一点不觉得自己两手空空的状态十分无牙。
我泪流:“师兄你不能满足于两袖清风的状态,多提东西对身体有好处。”
苏楷气定神闲地说:“我看你拿东西,觉得很有趣。”
我再次泪流:“师兄你就不怕我卷了东西跑了?”
苏楷笑着看我:“不怕。”
有这么一个信任自己的上司,我觉得压力很大。
灰机灰过城市上空,抵达z市,赵绵绵说,这叫比翼双灰,不是一般的灰,能灰出奸情。
我扑倒在酒店的大床上,跟她说:“我就跟一堆行李灰出奸情了,师兄他品质高洁两袖清风,你别损人家名声。”
可能是因为出发之前我将苏楷的意思转达给了赵绵绵,她现在对苏楷是五成的欣赏五成的感激,加起来就是十足的狗腿,她说:“你别以为我是开玩笑的,我是认真的,碰上和苏楷这样的你就嫁了吧,毕竟我们都是听着他的名字长大的,感情基础雄厚。”
这倒是真的,我们大学里的时候都是活在苏楷的阴影下,因为他是一座无法超越的丰碑,除非有天这座丰碑轰然倒下。不过他的存在也丰富了我们的逃课理由,有学生最喜欢说:“反正我又超不过苏楷,上课有毛用?”
更可怕的是,有些老师觉得这个理由十分有道理。
我岔开话题:“你和老六怎么样了,成功了没有?”
赵绵绵的声音变得骤然愤慨:“老六小时候是不是遭受过什么心理创伤啊,他怎么可以这么闷成这个样子啊!!!”
非常暴躁。
我们一顿乱说,我尽责地宽慰她,最后赵绵绵说:“放心,我不会放弃的啦!对了,等你回来闲地说:“也就是到了可以封口,归隐山林的境界了。”
“……”
师兄,你到底要不要调整说话的语序?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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