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才是大智慧!就没看见!
、色情小说家(4)
于是,我开始详细向艳秋讲述起我整个上午被黑龙会追得满世界跑的惊险遭遇,当然,这中间要略去我偶然发现凉子敲击车门内侧的细节。我第一次发觉除了当影帝之外,我还有另外一大天赋,那就是说评书。我口若悬河,把上午的追逐经历讲的是惊心动魄,跌宕起伏,一环扣一环,一浪高一浪,直讲的我自我感觉如坐莲花宝座,脑袋后面呈扇面型射出万道金光。
其间,轻熟女兼冷美人艳秋只打断了我两次。第一次是问我李嘉是谁,我答是我一个同学。艳秋第一次打断我时,我尚未感觉如坐莲花宝座,尚未感觉到脑后有万道金光,也尚未感觉自己飘起来。可是艳秋第二次打断我的时侯,我已经坐上莲花宝座,已经头冒金光,自然也就飘飘然了。
轻熟女兼冷美人艳秋第二次打断我的问题是——
“深水公司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
我端坐莲花宝座,呆若木鸡。
靠,深水公司的人怎么会出现?我听到来自世界尽头一声轻微的疑问。
陡然间,一条清晰的逻辑线条断掉了。
大象闯进房子里怎么办?就当没看见……问题是,中国也有句成语叫“瞎子摸象”。自欺欺人的把戏从来都是自欺容易欺人难。
我思忖半晌,终于说:
“我感到深水公司一直在监视我!”
“哦?你发觉什么异常?”艳秋问。
“异常?”我突然抱怨道,“我已经神经崩溃了!我现在觉得谁都像是深水公司的人,我看谁的眼神都不正常,我看谁的神态都可疑!你听过一个成语叫‘疑邻盗斧’吗?说有一个人怀疑领居家的儿子偷了自己的斧头,无论看他走路,看他的样子,听他说话,都像是偷斧子的盗贼……”
“我知道这个成语。”艳秋淡淡地说,“原文是:‘人有亡斧者,意其邻之子。视其行步,窃斧也;颜色,窃斧也;言语,窃斧也;动作态度,无为而不窃斧也。’没错吧?”
我低头抹汗。靠,人家连原文都能背出来,我还半瓶子显摆……
艳秋盯视着我说:
“可是‘疑邻盗斧’中的邻居家儿子说来说去并没有偷斧子,而你身边确实有深水公司的特勤人员,否则他们怎么会突然岀现?”
“也许是巧合。”我喃喃道。
“这么没有底气?”艳秋冷冷地说,“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吧?”
我沉默不语。评书大师顿时从神坛跌落,真他妈的言多必失!
“张昊,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个深水公司的内线是谁了?”艳秋毫无声调地问。
“我不知道。”我说。
“你不用瞒我,张昊。我们其实已经知道是谁了。”
“为什么还问我?”
“我们只是想证实一下。”
沉默。从侏罗纪到白垩纪一样漫长的沉默。
“你们最好尽快再给凉子另觅一个落脚点。”我有气无力地说。
沉默。从白垩纪回到侏罗纪一样漫长的沉默。
“原来仲村凉子果然是深水公司的特勤人员。”艳秋自语道。
“哎,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惊讶地反问。
“是啊,我们现在不就已经知道了。”艳秋轻笑一声。
我愕然。哪里岀了问题?我大脑迅速倒带。不是事先决定要顺其自然,不将凉子的事透露出来吗?我怎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套出话来?靠,我居然被耍了!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在我脑际腾空而起,瞬间留下一片空白。
人真是情境动物,话赶话就……
我颓然靠在椅背上,呆坐无语。
“张昊,仲村凉子不会在你这里待多久,你放心。”艳秋说。
“你们会把她怎么样?”我突然问。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问题……”
“我从来都不想管你们的事,可是我现在有必要知晓你们下一步会对她做什么!”我吼道。
这一嗓子吼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我的声吗?艳秋不禁一怔,就连坐在驾驶席的猎户也回头看着我。
艳秋瞬间恢复常态,兀自淡淡地说:
“张昊,你喊什么?”
我本想再次冲她吼道:对你们这群毫无仁义道德的人——不对,是妖——来说,就应该路见不平一声吼!但是我一张嘴却改口说:
“不好意思。”
“张昊,这两天你是不是和仲村凉子处出感情了?”
“没有!”
“真的?”
“真没有。”
“我提醒你一句,张昊。”艳秋严肃地说,“据我观察,仲村凉子绝不是池中之物,恐怕是你消受不起的。你不要感情用事,更不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到时侯竹蓝子打水一场空倒还是最好的,最后连你的小命都可能交待在她手上。”
“也太夸张了吧?”
“不,我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咱们走着瞧,到你来找我的时侯可别哭鼻子。”
靠,我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
“是不是有些茫然?没关系,我给你指一条正路。”艳秋说。
“什么正路?”
“继续跟我们合作。”
我靠!这就是所谓正道?!我真想口含引线就此自爆了!
我低头抹汗,不停地抹汗。
轻熟女兼冷美人艳秋微微一笑,亲切地安抚我说:
“张昊,什么是成熟?就是能把感情和理性很好地区分开,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