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守着,我出去溜溜!”刀疤说,原虎点了下头,“凡事小心!”
“知道!”刀疤应道,踩在人家的地盘上,就要知道隐忍,听人家的安排,看人家的脸色。
离开s市,难保司严雄不被欺辱,一想到那魁梧高大的身影可能正在受私刑,卧室的黑暗亦无法掩去司光倩身上的阴厉杀气。现在两眼一摸黑,真像是待宰的羔羊,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
从天黑等到天亮,从早上等到中午,还要继续往下等,秋家老头子一天不见她,她就算浑身是力,也不知道该把这股力气发泄到哪儿。
枫山别墅,秋家大宅的所在地,古香古色的书房中,茶香萦绕,上好的梨花木太师椅上,一鹤发老者威然端坐,一身藏青色的唐装,越发趁出老者的银发,那是岁月磨砺之后留下的痕迹,只是那张本该同被岁月浸染的面孔,却未留下多少苍桑,肤色气色都极好。
“心不在焉,煮出来的茶不好喝!”尽管老者说话的声音不大,但眉宇间透着威严,让人不敢怠慢。
秋长河索性停了手,恭敬的问道,“老爷子,您准备什么时候见小小姐。”
秋老爷子理都不理,骨节分明的手拿起精致的白地青花小瓷碗,轻泯了口,“味道果然是差了,极好的雨前,被你糟蹋了!”
秋长河不敢出声了,当年,他的父亲就是秋家的管家,可以说,他是跟秋家的几位少爷一起长起来的,对这位一家之主的脾气,自然了解,甚至比几位少爷还要了解老爷子的喜怒,因为自从父亲离世,他做了管家后,猜主子的心便成了头等的大事,猜不到主子的心意,算不得一个好管家。
“十六年我都等过来了,她就不能等?!与水若香消玉殒比起来,别说让司严雄在狱里多呆几天,就算让他呆一辈子,都是对他格外开恩!”老爷子眼里明显露出厉色,人老念旧,对儿女更是疼惜,老爷子有五子一女,那唯一的女儿便是秋水若,可想而知秋水若在秋家何等的受宠,当年事,对老爷子打击很大。
秋长河抬了下头,又缓缓的垂了下去。
“一个个的以为我整天坐在家里,就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做了什么?”
“老爷子,您这话……”
“我恨的是司严雄,你们收拾司家的小崽子算什么!想试试秋家的刀够不够利!”秋长河的头更低,身姿越发敬畏。
“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秋长河坦言,老爷子冷哼了声。
“看看你找的那几个没用的东西,没把人整死,险些弄自己一身腥。”
“是,老爷子教训的是,是长河做事欠考虑了!”
“你只是欠考虑吗?长河,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肆意揣测我的心意了。”
“老爷子,长河……长河有错,不该错解老爷子话里的意思。”
“行了,不要把责任一味的揽到自己身上,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当年,我把家正罚狠了,他心里的怨火不敢朝我发,早晚是要从司严雄身上的找回来。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这次,做的不光彩了。为司家的小兔崽子,竟然惊动了军队。”
秋长河神情明显一滞,惊动军队了?
“别以为就你们会玩阴的,楚怀山的孙子到是有些手段!去吧,把人接来吧!”其实老爷子心里终是抵不过血源的牵绊,他是恨司严雄,恨不得亲自掐死司严雄,但是那孩子毕竟是水若的女儿,是他的外孙女。凡事,得一分为二。再说,他这把年数了,有些事放的很开,有些,到死都会记挂进棺材里。
“我这就去接人。”秋长河正要迈步,又退了回来,神色中明显的迟疑。
“有什么话,说!”老爷子斥道,最讨厌做事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之辈。
“是,长河听小小姐的意思,小姐的死似乎另有隐情!”秋长河说道。
老爷子的威严沾染霜色,“想用什么隐情替司严雄脱罪?哼,女生外向,到底是司严雄的女儿!”
“恕长河多句嘴,还是等您见到小小姐再细看细说吧!”秋长河明摆着话里有话,老爷子何许人,哪能听不明白秋长河话里的意思,等人来了再说。
出了书房的门,秋长河的脚步有些急,暗笑,沉稳的几十年,现在怎么沉不住气了。
书房中,茶香依旧,品茶的人却没了兴趣,往事幕幕,秋老爷子的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
刀疤跟原虎虽然没闲着,但是秋家那种层次的人,哪是轻易就能接触到的,纵然权叔给他们的资料很细,还是让这两个汉子无从下手,投师无门。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