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福伯,你把东西放着,我们没事,你跟福婶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少爷再唤我一声。”
“谢谢。”
脚步声离去后是再度的寂静,他豁然站起身对她伸出大掌。
她仰头看他,“去哪?”
“去洗澡,要不要来?”
好熟悉的话,他曾这样问过她,那时她迫不及待的把手搭了上去,然而现在她却犹豫了。
只是他没让她考虑太久,揽身抱起她便往浴室走去。
“你洗澡拉我来做什么?”她抗拒着。
“洗澡。”
“我不要。”别恩渲脸上轰的一声发烫,什么跟什么嘛!
上方的莲蓬头突然流泄出大量热水,哗啦啦立即把两人打湿。
“现在不要也不行。”他霸道的说。
“你——”他怎么会这样无赖,喔,天啊!这家伙几时变得这样可恶?“你快放我下来。”
眉一挑,他放了,可是她脚上的伤口一碰到水就刺痛得很,范景棠转而抱她坐在浴缸边缘。
“坐好,别摔倒了,福伯这边的药草有限。”他扯出坏坏的笑。
这世界发生什么异常,还是月亮太阳作息交换,这书呆子怎么变得这样邪恶,连恶女转世的她都远远比不上他!
他迳自在她面前脱去衣服,她尴尬的只敢偷觑一眼那光裸的胸膛,他变得强壮,不再是十年前那精瘦的少年了。
他的大掌搭在她纤细的肩膀,让她身子僵了一下,“什么?”她愣愣的问。
“恩渲,不该吻我的,你刚刚不该吻我的。”他的眼神叫人沉迷。
她不懂他的意思,只能在热水氤氲的朦胧中仰望着他。
范景棠曲起食指顺着她脸庞、颈子抚下,最后扯落肩带,她正要抗议,他却低头迅速的吻住她,然后贴着饱满的唇说:“你这纵火惯犯,每一次点了火就想跑,但是那火苗却已经灭不了。”
“我?”她有吗?
那吐出性感语调的唇瓣转而在她颈子上肆虐。
“棠……”她蹙眉低唤。
忽地她感到胸口一空,湿贴的雪纺纱裙装已然被卸除。
她惊恐的眼神对上他狡黠、蓄意的目光,她的身躯都在他双臂的范围里,无处可逃。
第一次都没有现在来得紧张,为何现在她反而惧怕起两人即将展开的欢爱?是因为当初的他让她感到可以挑战、可以掌握、可以为所欲为,然而今天的他不再是她可以小觑的关系吗?
在他的眼神中,首次出现的独占欲让她害怕,因为他手掌的温度,她呼吸紊乱,不知所措。
不知何时,他已来到她身后,在她的耳边问:“在想什么?”
“没……”她艰难的咽下恐惧。
情绪还未恢复平静,他却自身后拉下她,双双落入蓄满一池水的浴缸中。
“你说不会强迫我……”这是她脑中惟一想到的话。
“嗯,因为我会得到你的心甘情愿。”他信誓旦旦的说。
不断满溢的水让人觉得沉重,她的手抵在胸口猛喘息,下一秒,他高举她出水,开始进行他的掠夺。
水花四溅,他禁锢许久的情欲将在今晚获得慰籍,她的推拒都只是因为犹豫,还有害怕自己沦陷。
然而在他激越的情潮冲击下,她弃械臣服,成了他的俘虏。
水声淹没她的嘤咛啜泣,澎湃他的豪取行动,这是她始料未及的重逢。
浴室内的激情渐趋平复,浴池里的水仍满溢流泄,他往后躺,阖目满足的喟叹休憩,身前倚靠、攀附的人是她,一样的闭上双眼,任圈住她肩膀的手迳自宣示他的独占……
对吗?他们这样对吗?
咚、咚、咚……
小木屋外规律的声响唤醒别恩渲,睁开眼,翻动身子却惹来预期外的酸疼,“天啊!”对于不知节制的下场只能后悔。
昨夜疯狂的男人已经不在,冰凉的位置上摆着整齐的衣服,牵动着全身的酸疼,她勉为其难的穿上衣服,跨下床,右脚蹬啊蹬的往浴室去。
一进到里面,昨夜煽情的一幕幕一下子全窜入脑海里,害她一早便羞红脸,现在的她不是不顾一切的十七岁年轻丫头,而是一个未婚妈妈,却还是……
随意梳洗过后,她一下下的独脚跳到屋外的廊上。
“你醒了?”先是给她一抹微笑,随即范景棠蹲在廊上把昨夜采来的草药分批放进捣罐中辗击,原来那声音是从他这儿发出的。
下载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静静的站在原处瞅着他的动作。
突然他抬头,随即皱着眉头起身搬过角落的木椅,“快坐下,你以为你是独‘脚’兽吗?还是在练金鸡独立?”
出自他口中的幽默让她错愕许久,毕竟她记忆中的他还未完全更新过,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现在的他。
范景棠继续手上捣碎的动作,当墨绿的黏糊物出现,他才停下手。
“这是什么东西?”那一坨糊糊绿绿的,感觉有点像星际大战影片中外星人的血液,真是恶心!
“给你敷脚的药。”
“千万不要——”很难想像这堆东西待会儿要裹在她脚上!别恩渲忍不住露出作呕的表情。
不把她的推拒放在眼里,他进屋取来棉花、纱布,一只手拉起她的脚,另一只手抓起一大坨药糊了过去。
“喂、喂、喂,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范景棠!”
他哪管她那么多,拿起一大片棉花覆盖住草药,俐落的用纱布一圈又一圈的缠绕着,在她的嚷嚷声中快速帮她的脚包扎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