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少在那儿做戏!」悦宁哭着骂道。
「妳安着什么心眼大家一清二楚,现在我同佑棠闹得不愉快可称妳的心意了…」
「住口!」佑棠脸色铁青,明显已到忍耐极限!
「我偏不住口、不住口!如果你看不惯大可把我给休了!」悦宁索性豁了出去。
「还有妳。妳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要妳弄脏了我的新房!」她颤着手,指着媚秋痛骂。
这是她的新房,在她心中有无比重要的象征意义!她不要一个同她抢丈夫的坏女人玷污了它!
「该死的!」佑棠忍无可忍,终于拥着媚秋拂袖而去!
望着两人相拥离去的背影,悦宁的眼角无声地滑下泪水……她想叫自个儿不哭,可泪水就是不听使唤她滑下,尽管她擦了又擦,浸湿了两袖,却怎么也擦不干颊上的泪渍……
「格格,妳别哭了,大娘来看您了!」
自佑棠同媚秋走后悦宁就哭个不停,到现在已经大半夜过去,小喜自个儿劝不住,只得请厨房大娘来帮着劝!悦宁平时很听那厨房大娘的话。
「少福晋?」大娘一进房就径自坐到炕床边,也不拿悦宁当主子般畏惧。
「怎么了?那么漂亮一张脸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都成小花脸了!」
「大娘!」悦宁投进大娘怀里,哭得更厉害了!
「好啦,好啦!别哭,别哭,事情我都清楚了!」如今她已把悦宁当自个儿亲生女儿般疼爱!
悦宁仍然哭个不止,大娘叹口气。
「唉,这事该早些告诉妳的!」
悦宁抬起脸,水蒙蒙的大眼里凝着疑惑。
「媚秋小姐的事,在府里待得久些的下人们都知道。」
「你们知道什么?!」悦宁急问。
「别急、别急!大娘知道妳担心什么,可那完全是没的事!」大娘笑着安抚道。
「妳只要明自贝勒爷从来只当她是妹子,至于那媚秋…她心底想些什么,就完全不重要了!」
「可是…」
「想想妳当初何以执意嫁进王府来!十二年的等待为的又是谁?千万别教人轻易搬弄是非,坏了妳和贝勒爷的感情!」大娘苦心婆心劝道。
「爷怎么待妳最重要,切记莫无理取闹,自陷绝路!」
听了这番话,悦宁猛然一怔,回头一想便明白自个儿犯了什么错!
大娘见悦宁似是想通了,便拍拍她的手,劝慰道:「妳算是聪明绝顶的,一点就透!明早到厨房来大娘教妳做几样小菜,包管贝勒吃了什么天大的脾气也发作不起来了?」
悦宁鼻头一酸。「大娘,谢谢妳!」声音仍然硬咽。
「傻丫头!」
大娘还交代了好些话才放心离去。
这晚悦宁一宿无眠,脑子里直想着大娘的话,思量着自个儿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今晚犯下的错误……隔日一大早悦宁就起床穿衣梳洗,她要小喜为她挑一件最漂亮的衣裳、梳了最美的发髻,一切只为了让佑棠高兴。
她是真心诚意要同他赔罪的!
「格格,您为了贝勒爷这般费心打扮,贝勒爷一见着您,肯定什么气也没有了!」小喜说着好话劝慰她。
「嗯。」悦宁娇羞地垂下头。她确是为了佑棠才这般煞费苦心的!
「佑棠这会儿该下早朝了,如快扶我到'唯心楼'去吧!」
她脚上有伤,行动不方便至极,一进一出须得小喜扶持着。
快到「唯必楼」时,悦宁道:「小喜妳就留在这儿等我吧!」
「可格格,您行走不方便,还是让我扶您到楼门前吧!」小喜不放心。
「不必了,我自个儿过去就行了!妳在这儿等我,说不准我在门口就遇见佑棠了!」悦宁放开小喜的手自顾自地去了。
小喜知道格格想和贝勒爷独处,也就不坚持要跟去了。
悦宁跛着脚慢慢走到楼门前,还没进「唯心楼」,她就听前苑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表哥,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收下这块玉佩时说过的话?」媚秋语带幽怨地道。
「秋妹…」佑棠敛下眼,脸上神情复杂。
「你还记得吧,表哥?」她眼带企盼地问。
他徐道:「是,我记得。」
「那么,」她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
「现下你当初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她双目闪烁地凝视着他,语调急促。
「秋妹,妳…」
「你还爱我吗,表哥?」她急切地问出口!
悦宁听到这儿心都拧了!
她转过身去,两手摀住了耳朵,身子重重地靠在园子外的粉墙上!
她不要听佑棠的答案!
她怕……她好怕!
可她这算什么!她才是佑棠的妻子不是?!凭什么是她得躲在这儿,那坏女人却堂而皇之地在园子里勾引她的夫君?!
一思及此,她立即冲动地反身奔进园内…入目所见,竟然是佑棠与媚秋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的影像!
「你们…」悦宁边摇着头边往后退,她不愿相信……佑棠看见是她冲进来,脸色一变。
「悦…」
「你怎么可以这么待我!」不让他说完,悦宁哭诉的喊叫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她转过身急奔,一时间忘了自己脚上有伤,竟一跋跌扑在石地上!
佑棠推开媚秋,急奔到悦宁身前。
「妳没事吧?」他伸手欲扶起她。
「不要碰我!」悦宁打掉他伸上前的手。
他握紧拳,忧心的眉眼霎时转冷。
「表嫂……」媚秋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