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渴望,像病入膏肓,除了她,无药可医。
他关上水阀,披了件浴袍,路过那间卧室时,手又忍不住搭在门把上。
就看一眼,他转动把手,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微弱的光从门外照进来,他像盲人,在光明从天而降的一刹那看见了世间最美好的画面。
他关上门,走到床边,脱掉浴袍,贴着她躺下来。
宋宛窈动了动,含糊着问了句:“韩卫宇?”
“嗯,是我。”
“哦。”宋宛窈贴近他,拿脸蹭了蹭他的胸口。
他一激灵,翻身压住她,在她耳边说:“老婆,我明天去你家。”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宋宛窈很不舒服,她伸手推他:“好重。”
他声音粗重都不像自己的了:“别动,乖,别动。”
她不知死活的蹬了蹬腿,光滑的大腿擦过他某处柔软,他“嘶”一声,对着她的颈项就啃咬起来。
“韩。。。”
她刚要说话,就被堵上了嘴,韩卫宇含混的说:“老婆,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他果然是一点都忍不得了,大手一挥,两人之间隔着的不多的浴巾就被扔在地上了。
饶是她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也知道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
她哭着尖叫:“韩卫宇——”
韩卫宇俯下身,舔了舔她唇边的眼泪,说:“老婆,你就是我的命。”
话音刚落,一阵撕扯般的剧痛袭来,他喘着粗气,她也喘着粗气,两人像小兽一样对峙着,她艰难的说:“你。。。能不能出去。”
他大汗淋漓,撑在她的上方,轻微动了动,回答的也很艰难:“不能。”
她是被捏住七寸的蛇,反抗不能之下,只好说:“那。。。你快点。”
“哦。”他得了令,手掌握住她的细腰,大力征伐起来。
他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呜咽,不是不心疼,只是胸腔里横冲直撞的欲望,不受控制。
她不是他第一个女人,可只有她的身体让他体会到如临仙境的极致快乐。他有多快乐,他就想她一样的快乐。
等到风止雨歇,宋宛窈意识已经全然涣散,哼都没哼一声,就睡着了。
韩卫宇心满意足的抱着她,摇头晃脑回味了一遍,也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没有任何过渡,宋宛窈睁开眼就全然清醒过来,然后,就是长长久久的发呆。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腿中间刺痛的厉害,她看了一眼,被单上是明显的几道污迹。
她有点想哭,直到韩卫宇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坐在她身后,用薄被将她裹好,环抱住她。
宋宛窈低着头,韩卫宇的下巴搁在她头顶,隔一会儿就蹭一蹭。
她在哀悼她一夜之间远去的少女时代,可叹的是凶手就坐在她身后,温柔的抱着她。
人世间,比时光更锋利的是男人的身体,他能将女人的一生完整的劈开,成为截然不同的两段。
她不能不悲哀。
“老婆。”韩卫宇小心翼翼,“你还疼不疼?”
宋宛窈摇摇头。
“你在想什么呢?跟我说说,我给你开导开导?”
宋宛窈清了清嗓子:“喂,你知道吧?”
“嗯?”
“大部分女人都有一种情结,叫阉割情结。”
“老婆。”韩卫宇说,“要不咱这样,等你以后看我不顺眼,或是我犯了错,你再爆发这个情结?”
“切——”宋宛窈说,“我只是嫉妒你,为什么你是男人,我却要是个女人。”
韩卫宇忍不住笑起来,胸口贴着宋宛窈的后背,笑声震动着将他的愉悦传递过来,他蹭了蹭她的脑袋:“傻丫头。”
第21章第二十章
韩卫宇站起身拉开窗帘,阳光一刹那洒满整个卧室。
“起床吧。”韩卫宇走过来,二话不说,把宋宛窈从薄被里挖出来,横抱在手臂里,“我放好洗澡水了。”
宋宛窈目瞪口呆,这,这,这是什么状况?
她手忙脚乱的扯了薄被,呼啦一下盖在身上,咬牙道:“放我下来,我要穿衣服。”
韩卫宇奇怪的看着她:“马上就洗澡了,你穿什么衣服?”
男人热烫的手臂烙在她的背上和腿弯里,宋宛窈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快点放我下来!”
韩卫宇把她放回床上,宋宛窈立刻裹粽子一般将自己裹严实,戒备的看着他:“有睡衣吗?”
“哦,”韩卫宇忽然咧嘴一笑,“老婆,你害羞了。”
这还用说吗?!
谁一大早上光着身子沐浴在阳光里能不害羞?
韩卫宇走到衣柜边,翻出一件浴袍:“老婆,我们昨晚都那样了,你还害羞个啥?”
宋宛窈气的七窍生烟:“你不穿衣服的时候,难道不害羞?”
韩卫宇说:“那要看在谁面前,如果是在老婆面前,不穿就不穿,有什么大不了的。”
宋宛窈觉得头痛:“好吧,我没你那么坦荡荡,麻烦你先出去,我要去洗澡了。”
韩卫宇恋恋不舍,关门的时候说:“有事就叫我啊。”
宋宛窈白他一眼,她能有什么事?叫他搓背吗?!
浴缸里的水温刚刚好,宋宛窈泡在水里,浑身轻松不少。
她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议,就这样和他发生了亲密关系?丢掉初吻没多久,在她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时候,初夜也丢掉了。
她有点不甘心,可谁叫她遇上了韩卫宇。
洗完澡出来,她从二楼摸到楼下,韩卫宇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报纸,见她下来,说了句:“早点在餐厅,吃完我陪你回家。”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