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女人饱含威胁的魅惑语言,扎克情不自禁地,浑身打了个冷颤,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按奈急剧心跳,然后轻握她手腕,慢慢拉她往餐桌入座:
“汤要凉了,喝过汤,再跟我生气好不好?”
碧绿浮游,热息漫溢的一盅夏季解暑汤,其主料,正是那曾经在天顶花园里倔强生长的纤嫩豆芽菜。
明铛瞪住男人有些苍白且汗湿脸容,在深深惧意中仍坚守着如此沉静又硬朗神情,恍惚间,她竟觉得此时的他,比起往日更加俊美诱人。
这是一只个性特别的漂亮野狼,即便是在一片无人苍原之上,也会将他孤独寂寞小心掩藏,只是不知道,有谁可点燃他这颗清冷灵魂,叫他这双眉睫低垂的紫色瞳珠真正活泼妩媚?
明铛忽然变换的复杂情绪,自是不肯令扎克知晓半分,她品了一口汤慢慢入喉,语气仍是冷冷道:
“你若执意不肯将我的花园恢复过来,我也没办法。你走罢!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嗯。”扎克答应过明铛,慢慢转身往她卧室楼梯口蹬去。
他这是屈服了么?离座探查过对方修直背影缓重消失的方向,明铛不禁一喜,回头再度坐定后,开始不亦乐乎大口喝汤,汤汁清甜,豆芽脆嫩,很合她胃口。
只是,一盅汤只喝了一小半,扎克手提一件明铛卧室衣柜里的黑缎蕾丝睡裙向她走近来:
“尊贵的公主,请你换下身上这件天使装好么?看到它,总会叫我联想到鬼。”
他脸色虽然平静,眼睛里却流露着莫名恐慌,双脚有些发软地跪倒于明铛面前,轻柔恳求她换掉将身体半裹的白色浴巾。
他还是不能忍受,她的白色浴巾,这恍如裹尸布的可恶存在。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可以选择离开。”明铛怒极反笑,这次,是真正自唇角开始轻轻抹开的一缕冰冷微笑。
“可是我喜欢你。也很喜欢这样子有花园也有菜地的天顶。所以我不会恢复原样。随便你怎么生气都好,我真的喜欢你,所以我不会离开。”
扎克忍不住将头靠上女人□的膝部,细弱低语,他快要支撑不下去,为她端出那盅汤,其实已经用去最后精力。
他喜欢有菜地的花园,却是一句真心话。
当他偷偷站上她开满朱红茉莉的迷你花园,闻到来自黑色泥土特有的自然芬芳,那一刹,他惊喜莫名,恨不能将整个自己都全部扎进这片露天里的肥沃厚土,恨不能立时便种出他喜欢的豆芽,黄瓜,豌豆……等等……
来往之处,尽是呼吸不过来的巨大钢铁牢笼,城市里密集交织的道路与摩天建筑物,勾心斗角的男人与女人一张张丑陋嘴脸,扎克几乎都忘了,他最亲近的土地味道,属于母星土地的醇醉丰饶气息。
感觉脚下的男人声线渐次低微虚弱,明铛拿起他为她取来的黑色丝裙,胡乱套上身体,又利落扯掉他明显不敢睁眼相看的白色浴巾,转瞬伸手将他抱拢入怀,冷冷低问道:
“随便我怎么生气,都没关系么?”
“嗯。”扎克轻允,衣衫扣子已被女人轻解散开,露出坚实双肩,线条分明的优美锁骨,明铛手指不紧不慢地抚过,嘴里不紧不慢地低问:
“可以告诉我,这里,有多少人曾经碰过么?”
第九十三章花园里的豆芽菜(五)
感觉女人柔指,恍似尖刀沉缓刮过肌理,扎克虽早有心理准备,一时之间,竟是紧张到忘记去呼吸,手跟脚都已无处可安生,只有两片细薄红唇下意识地张开,努力抬头来,僵冷答她尖锐提问:
“乌斯奥呢?你有向乌斯奥问过……这种问题么?”
“乌斯奥不是我的人。”明铛微笑,仍是不慌不忙地,手指继续下移,轻拈住男人左胸上娇嫩□,看他神情依旧镇静,免不了施出些巧劲,以指肚徐徐揉捏:
“只是我用钱来买春的对象而已。明白么?”
听到女人无情回话,扎克低了头不吭声,心中却骤生淡淡喜悦,无法言喻,无法解释的奇异喜悦。
“呜……”许久未被人如此尽兴抚玩的□,慢慢传来说不出的酥麻感,丝丝缕缕渐次袭卷他敏感神经,扎克脸色微红,终禁不住浑身微颤着,自努力抿紧的唇间发出一声羞耻呻吟。
只稍微揉过半圈,他那原本色泽暗红的□,俨然硬挺成一颗粉红真珠,在明铛乌亮视线里,与那被迫露出的紧致胸肌交相辉映,散发淡淡媚色。
未料到对方会有如此动人反应,明铛心情大好,搂住扎克坚韧腰肢,仍是冰冷低问:“有多久,没跟别人上床了?”
“从……说喜欢你……从说喜欢你开始……”扎克艰难说话,他忍不住伸出手臂,环紧她身体,将那温暖微香贴入他□胸膛,犹如抱入满怀含苞怒放的朱红茉莉,芬芳且柔软。
“是么?”她抚摸他浓密黑发,一根又一根,向她肌肤浸透他干躁体温,如细沙满把,转瞬便会从她指间悄然溜走。
“嗯。”扎克轻答,照他经验推测,女人这般低柔相问,代表她深密心思正在动摇。
他需要再加一把火,巩固他多日劳苦成果。
暗自谋定妥当,扎克仰起脸来,眉梢眼角漫溢情深款款之态,欲吻向对方粉蜜柔唇,却未料竟被明铛即刻识破他意图,似笑非笑地,以手指挡住男人半张的微烫唇瓣:
“破坏花园之罪,你以为仅凭一个吻就可以轻易抵消么?”
说着话,明铛已变了脸,抽出扎克腰间皮带,狠狠抽向男人精致锁骨处连接颈窝的那片盈润肌肤,她方才曾经仔细抚摸到的美丽肉体,他在她指尖抵达时,身子会下意识地骤然紧绷,那里,应该是分布有,他自己不曾领悟的敏感点。
猝不及防的火辣痛楚,居然伴着小腹处突涌过电般快感,令扎克羞窘且惊惧,却已无暇再多想。
他只能狼狈不堪地双手抱头,竭力曲膝站起,要从她高扬起的皮带之下逃脱,岂知尚未眨眼,大腿与臀部又被她接连凶狠抽中,一阵又一阵钻心疼痛,向他所有敏锐感官疯狂席卷,叫他再也无力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