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吧,一会到了车上热了再脱。”
在心里给了他个白眼,屋子里暖气这么足都叫戴着了,车里又能暖到那里去?明摆着不给脱。
轻轻搂着她往他的房间走去,她知道他自己还有个房间,每晚却不管回来有多晚都会睡在她的房间,就算是之前两人相敬如宾,哪怕是隔着半米的距离静静的躺着做不了什么,也照样不回他自己的房间去睡。
她的房间里除了床褥上有着他的气息外,再找不到任何一样属于他的物品。
“最近还感到不舒服吗?还有没有流鼻血?”他边走边问。
“没有。”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我说,你刚来这里还不适应,住久了就习惯了。”
“嗯。”
这里的干燥久居南方的人是无法想象的,不止呼吸和嗓子难受,就连身上都难受无比,甚至会有股刺痒,出现不少红点子,有几次她还留了少许鼻血。
他知道后就在屋子里摆放了不少加湿器,最后甚至把暖气全部换成了水空调,慢慢的她才好过点,或许是渐渐适应了。
他紧张她,她知道,但做这些为那般?
如果真的紧张她,在乎她,又为什么要大老远的把她带到这?在南方不好吗?
难道就为了个孟睿?
如果要把她和孟睿隔开,在那里都一样,他有的是办法!
想怎么做他都有这个能力做到,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的房间不远,和她的就隔了间书房和视听室,就在走廊的拐角处,从她房间的窗口看出去还能看到他房间的阳台。
苏沫没有兴趣参观他的房间,只是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等他换好衣服。
她可没有笨到去坐他的床,虽然那样会离他远一点,但他现在可是毫不避讳的直接在她面前上演脱衣秀,坐这里离他近是近了点,看着对面他那张大床总好过看他的裸体,虽然眼角余光不小心还是会瞄到。
她眼观鼻鼻观心还不行。
发呆的后果就是直到一个黑影笼罩过来,双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把她整个圈在怀中,她才反应过来。但左看右看想不出办法什么脱离他的禁锢范围,站都站不起来,跟别说其他了。
“呃,换好了,那,走吧。”
寻思不到挣脱的办法,只好弱弱的开口,提醒他,换好了那就该去吃饭了。
他两眼只是看着她,眼神越来越深邃,越来越炽热,并不搭理她的话。
她可不想午餐的地点换到了床上去,只好急忙开口再次提醒他。
“我饿了,我们快去吃饭吧。”
“我也饿了。”
他的话让她心里一惊,明白他的饿跟自己的饿可不是一个意思。在他的脸越凑越近,准备碰到她的嘴唇的时候本能的把头一偏,感觉两片炽热贴上了脖子。他的动作顿了顿,也没停下来,继续在她的脖子上厮磨了一会才把头抬了起来,貌似还轻轻的叹了口气。
“还是吃饭要紧,饿着我的宝贝可不好。这次就放过你,晚上可要好好补偿我。”说完还快速在她双唇上偷了一吻,显得他有多委屈似的。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把这当成他的恩赐了。
现在放过她又有什么用,晚上会怎么折腾还不知道呢。
“走吧。”
一直起身他的眼神便恢复了正常,整个人也恢复了他的优雅,搂着她的腰往门外走去。
下得搂来,一干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在等着他们,大厅里除了女保镖和薛姨外,还有方木和他的几个手下。出去吃餐饭而已就搞得这么大阵仗,看来在这里他的仇家不少。
到了玄关鞋柜处,她脱下室内拖鞋正想换双外出鞋子,他就拿了双坡跟小皮鞋单脚跪在了她的面前。不止旁边的众人吃惊,就连她也被吓了一跳。
他手下的人许是早已熟知了他对她的宠溺,吃了一惊后马上就淡定了下来,见惯不怪的表情。薛姨却吃惊不小,连嘴都无意识的微微张开了,她来的时间不长,知道何先生对苏小姐好,什么都给她最好的,但没想到会宠到如此地步,竟然跪下亲自给她穿鞋。
这是他新的苦肉计吗?
苏沫从来都知道他在某种程度某种条件下是宠她的,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平时女人所期盼的。平时帮她换衣服也就算了,反正在房间里就他们两人,别人也不会知道更不会看到,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单膝跪下给她换鞋子,纵使她再淡定也无法不惊讶了。
心底激起无数涟漪,怎么也散不去。心中有些迷茫,又有些明白,好似雾里探花,像抓到了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有抓到,脑中混乱得很。但是,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能弃械投降。有些原则,必须坚持,苏沫这样告诉自己,然后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将那些令她困扰的情绪彻底抛尽,一转眼,又心如止水,抿着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欣赏鞋架旁的凤尾竹,数了数,竟然有十几根之多,叶子翠绿欲滴,看来被养得不错。
“好了……”
040飞车党?生死时速?
“好了,走吧。”
她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一看,他已经帮她把鞋穿好了,连他自己的也换好了。
伸手把她拉起来,左手仍然是搂着她的腰,迈步往外面走去。
一行人开了四部车出去,方木和他们坐一车,前面一部车子开路,后面还有两部跟着,把他们这一车包在了中间。
他们住的地方在郊区,离市区有点远,不过安静,空气好。
路上的车辆也比较少,所以司机也撒欢般开得有点快,一路飞驰着。
可还没等进入市区,还有一大截距离的时候方木的电话响了起来,看见上面显示的号码,
他皱了皱眉头,还是快速的按下了接听键。
一听,没有说话,而是马上往后视镜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
“何总,后面有车跟着。”
听了他的话,何岳哲只是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电话没有挂,方木一直就放在耳边,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