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几天想来想去,你虽然说毁去了我的贞操,但是在我落魄无依的时候,你却不嫌我肮髒汙秽而收留了我:小愚虽然是我的爱人、我将来的夫婿,但是他却没有尽力保护我,甚至在发生了那……那件事之后,还……还责怪我不反抗你,就这么任你为所欲为,然后……」
洪宁说着说着,一滴接着一滴的眼泪开始慢慢滑过她的脸颊:直到洪宁终於情绪崩溃,趴伏在我肩上饮泣为止:我能做的只有轻拍着洪宁裸露的背脊安慰着她,其他什么话都说不了,毕竟如果当初我没有毁去洪宁的贞操,今天洪宁就不会落得这个样子。
不管韩小愚他们对洪宁多不好,整件事毕竟都是由我起头的。
洪宁哭了许久,好不容易终於是哭够了,这才抹去眼泪,重新坐直身体。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去正气庄闹事的时候,要特意打扮成猪八戒的样子?」
洪宁突然问了我这个问题。
「这个……因为武林中好像没有哪个高手是使九齿钉耙的,我想当第一个:然后拿了钉耙,觉得不把自己打扮成猪八戒,形象不够突出,只怕别人不会记得我这个以九齿钉耙当武器的高手……」
「是这样的吗?」
洪宁满脸不相信的神情,歪着头研究着我的表情。「该不会是你不以化装和面具把自己的良心遮掩起来的话,你会干不了坏事,是吗?」
「应该不……不是吧?」
我挣扎着,洪宁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内心。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乾脆就陪我练阴阳诀、还要推託?可是在正气庄上,你却敢当着众人的面强奸我?」
洪宁抿嘴一笑。「再怎么说,想练阴阳诀是我请求你的,而且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只差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名份而已,可是你就害羞成那样:而在正气庄上,我可是要嫁为人妇的冰清玉洁姑娘家,你就有那个胆子当众强奸我?」
「这个……我不知道……」
我抓了抓头,洪宁说的好像也没错,当我没有化装的时候,似乎我还真的干不了坏事,而刚刚没有果断地陪洪宁练阴阳诀更是有损我这个『淫邪魔教教主』的身分。
「算啦,不知道就别管了,真是不乾脆的傢伙。」
(bsp;洪宁先在我耳中吹了一口气,又在我头顶凿了一下。「我可以再拜託你一件事吗?」
「又有什么事情啦?」
我开始有点害怕洪宁拜託我办的事情了:不过,害怕归害怕,如果洪宁真的求我,我还是会答应洪宁的。
「我想回正气庄,和小愚道个别。」
洪宁神情落寞,低声说着。「你可以陪我去吗?」
「这个没问题,我陪你去吧!」
不过是去正气庄再闹一次事罢了,这没什么好怕的,我立刻就答应了洪宁的请求。
再次重回正气庄,这次只有我和洪宁两个人,芊莘和十婢都被我留在总坛了。
上次我虽然靠着『太阴麻痺香』这种药物佔到了上风,但是『太阴麻痺香』其实很好破解的,只要用湿布蒙住口鼻就可以免受『太阴麻痺香』的危害,或是屏住呼吸也可以:正道中人上次吃了我『太阴麻痺香』的亏,这次多半已经想到了破解的方法,『太阴麻痺香』不见得能够再起作用。
为了危急的时候能够顺利全身而退,我只和洪宁一起前往正气庄,只带一个人撤退的话我倒是有自信能够办到的。
来到正气庄前,那些看门的家丁见到我那副在武林中已经大大有名的猪八戒打扮时,吓得急忙敲响了敌人入侵的锣声,『铛铛铛铛』的锣声传遍了整个正气庄,一下子大批拿着武器的家丁就蜂拥到大门口来,摆出了预备迎敌的架式,然后韩中天和韩小愚父子以及其他十几名刚好在正气庄作客的其他武林人物接着走了出来。
看到跟在我身后、一袭单薄红衣的洪宁时,韩小愚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韩中天在腰间轻轻撞了一手肘。
「和女人打交道要特别小心,否则会身败名裂的。」
韩中天低声在韩小愚耳边说着。「特别是像洪宁那种淫邪女人,和那种女人打交道更是要非常小心。」
韩小愚立即闭上了嘴巴。
「萧颢,你又来正气庄有什么事?」
不理会洪宁,韩中天迳自向我发话。
「洪宁说她有话想找韩小愚说,所以我就来了!」
韩中天想回避问题,我偏偏不让他趁心如意:於是我直接把此行的目的摆到台面上来。
皱着眉头,韩中天看着洪宁款步上前,满是感伤神色的一对凤眼直盯着韩小愚。
「小愚,我问你:你到底爱我不爱我?」
没想到洪宁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韩小愚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问题他给肯定的答案也不行,和一个『淫邪女子』有染可是会伤到他的侠名:给否定的答案也不是,那这样不就等於承认他之前对洪宁不是真心的?
「我……很后悔我曾经爱过你。」
不过,韩小愚给洪宁的回答倒是让我暗暗称妙,真是一流的推卸责任。「我曾经是那么的爱你,没想到你却不守妇道,竟然和魔教中人同流合污!」
「那天的事情又不是我愿意的!」
洪宁的声音拔高了起来。「而且,你既然爱我,为什么不救我,反而坐视别人欺负我?」
「如果你不愿意,为什么不反抗?」
韩小愚没有回答洪宁的质问,而是反问了洪宁这个问题。
「要我怎么反抗!」
洪宁几乎是尖叫着。「我只是一个弱质女流,而你要我冒着当场被杀的危险去反抗一个我打不过的大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