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秦丙连忙跪下,“当时,确实有一小孩经常来找您玩耍。似是……原荣贵妃娘娘带进来的下人,您每次见他来,总是很开心,不管奴才怎么叫您,您也丢下木剑立刻朝他跑过去。”
心房鼓动的越来越厉害,“你可还记得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这个……奴才不知。只记得您好像叫他……七七什么的。”
“七七……”他是唐池么?是他么?
“你还知道什么?”
“恕奴才只知道这么多。后来,您去了周太后那儿的前一日,抱来这个小木箱命奴才帮您收进阁楼里。那日,您就站在奴才的身边,看着奴才把木箱放上去这才放心走开。您不记得了么?”秦丙试探地问道。
没有回答,摩擦着手中的小木箱,猜想其中不知装了自己什么秘密。上面还有一把小小的青铜锁。钥匙呢?呵呵,钥匙大概早不知被自己丢哪儿了。
“你也退下吧。”
秦丙得令退下。
摸摸小青铜锁,抽出匕首运起功力划下。刃到锁断。
带着点兴奋,带着点期待,也带着点害怕,缓缓掀开木箱箱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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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从当今圣上的眼角滴落。
“彖彖,给你。”一只怪怪的东西揣进自己手中。
“七七,这是什么啊?”钻钻钻,钻进自己最喜欢的小哥哥怀里,蹭。嘻嘻,七七哥哥好好闻哦!
“蚱蜢。”
“蚱蜢?什么是蚱蜢?”不懂哎。哥哥说的话,为什么彖彖都不懂呢?歪起小脑袋拼命想。
“嗯……是一种虫子。”
虫子?会咬人吗?拎起来看看,有点担心。彖彖不喜欢虫虫啦!
“是虫虫,彖彖不喜欢虫虫,喜欢七七!”
“嗯,池池也喜欢彖彖,最喜欢!”
咯咯,亲亲,彖彖喜欢亲亲,我还要!蹭来蹭去,要嘛,还要嘛……
“哇!我要七七!我要七七!我要娘亲!哇啊~~!”
“……他们不要你了!他们是坏人!……”
不懂,不懂,我要找七七玩,我要去找娘亲……
“……以后不准再来这里!乖,听话……”
洞洞里没有七七,没有哎……呜……哇啊……!小小的人儿捧着两块糕点,站在大大的花园里放声大哭。娘……,七七哥哥……
七七,哥哥,你在哪儿?彖彖找不到你……,呜呜……
找了一天又一天,到处都没有小哥哥的身影,小小的人儿孤零零的站在偌大的皇宫里,揉着眼睛抽噎着。
没有,都没有!哪里都没有!七七不要彖彖了么……呜……
夏季的晚风从宫窗里吹进这座偏殿,撩起天子的衣摆,吹皱了天子手中握着的宣纸。
宫灯不知何时被点上,柔和的灯光让一切看起来疑是梦幻。
一只泛黄枯涩看起来像是一碰就会碎的草编四不象静静的躺在小木箱底,下面很慎重的垫着一块小小的淡黄丝绢手帕。它的隔壁空出了一块,像是放了其他什么东西。
那件东西现正在皇帝的手上。那似是一幅画,不对,说这是画好像有点不恰当,那应该是一幅小孩的涂鸦——勉强看出画的是两个小人儿手牵着手,画的左边歪歪扭扭的题着四个字:彖彖七七。彖彖两个字写的支离架碎,七七两个字却写的像模像样。
整座宫殿静悄悄的,没人敢来打扰当今皇上,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年轻的皇帝正在梦中哭泣。
夜色越深,有人吃力的走在寂静的宫路上,巡夜的守卫看到他,连忙躬身敬礼。可那人却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只顾朝一个方向前行着。
我想看看他,就只一眼也行。我想看看他,我想摸摸他,想,好想!
池,七七,我来了,我这就来看你。
郁荣宫一如既往的寂静毫无生气。建在花园最中央的圆形石墓也仍旧是原样。
墓室中的石棺依旧还是那么冰冷,万年灯也还是那么昏暗,棺中的人儿不知还是不是原样。
扑到石棺上,举掌就推!石棺盖发出沉重的磨石声,一点点移开。
还有一点,还有一点,我就可以看到他了,池,朕的唐池!
忽然,男人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想起了封太医和他说的话。
想要把石棺打开,想要拥抱唐池,可是,如果看到的是尸骨无存的他……
“呵……哈……哈哈哈,池,你在里边对么,你一定在里面,对不起,我不应该打扰你的安眠,对不起……你睡吧,好好睡吧,我不吵你了……”沉重的棺盖一点一点重新被合上,男人贴在石棺上,摩萨着冰冷石棺的表面,喃喃的叫唤着那人的名字,充满血丝的眼睛缓缓闭上。
第六章
崇盛四年,四月,得知西流、南曦两国暗中交流欲瓜分延伸至大亚南境河台金矿的盛凛帝,开始策划分离两国,各个击破的战术。学习南曦国,彖把宁清公主远嫁与西流国有着深仇的邻国——大宛,与该国国主订下瓜分西流的密议。
六月二十一日,大亚皇朝借口西流强行侵占河台金矿,发动了对西流的攻击。同日,大宛也对西流递出战书。西流一时腹背受敌,急信南曦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