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歌舒乐天此时也正焦急地等在西门大街外,长街被大兵封锁,他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华丽的马车内,卫东楼细细打量着楚连城面具下的表情。
她不为所动,视他的目光如同无物一般,干脆闭上双目养神。
外面的阳光透过黄色的丝绸维幕照射进来,使整个车厢里有一种明亮温暖的光,恰似水光在流动。周围水晶流苏互相碰撞,声音清脆悦耳。整个车厢非常大,足够数人乘坐,卫东楼斜斜地躺在榻上,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半支起身体,单手托着下巴,好奇地盯着楚连城。楚连城始终面无表情地端坐着,薄如蝉翼却又不显得过分通透的白玉面具在淡淡透进来的金色阳光下流转着婉若水晶般的莹光,她的下巴光洁柔美,弧度优美而挑不出任何瑕疵。那一半没有戴面具的脸有如天人之姿,抬手投足气度脱俗,姿容翩跹。
如此绝色女子,纵使脸有瑕疵,也并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令她有一种如梦幻一般神秘的美。
卫东楼看着她,仿佛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有什么东西好像要破壳而出,汹涌澎湃地生长了起来……
女儿国男子重名节,哪怕他是国君也不能例外。这是祖宗传下的规矩,第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若不杀之,必娶之。
母皇必定会以此来威胁他,楚连城此次进宫,若他不能保护她,她便会凶多吉少。
感受到两道灼热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梭巡,连城忍着心里不悦,依旧如老僧入定一般。她多多少少也听说过女儿国的规矩,但她并不是故意的,相信女儿国的人再霸道,也不能强按着牛头喝水,总不能让她对卫东楼负责吧?
这不是很可笑吗?当初孤千城认为自己与她有过肌肤接触,就死皮赖脸地非对她负责不可,而今在这女儿国却又是反其道而行之。让她简直有一种无地自容之感!要怎么跟卫东楼解释呢?外面的世界和他的女儿国是不同的,只有男人对女人负责,女人却无需对男人负责。
他的眼神令她感到很不安。
连城不是不可以就此撒手离去,然而做人做事需有担当,她绝不会做临阵脱逃的逃兵。
“卫……卫东楼……”这句道歉的话到了唇边,却难以启齿,原想和卫东楼说个明白,突然间马车一阵摇晃,听到一声大喝:“有刺客!护驾!快护驾!”
马车被一股不知何处而来的力量撞得向一边倾倒,楚连城来不及犹豫就握住了卫东楼的手,举剑破开辇车的圆顶,带着他飞出马车。只见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国君乘坐的辇车竟然被赶到了一座荒山上,停在土丘旁,此时整个儿掀翻在地。那些黑衣人打扮统一,刀剑与弓弩鲜亮,从四周包围过来,而周围卫东楼的亲兵明显不敌这些黑衣人。看来这是一次里应外合,早有预谋的行动。
如果楚连城与卫东楼不是一路上各怀心思,恍惚出神,早该发现异样,他们却因为一时大意,而顿时陷入危险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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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礼拜快要过去了;孤千城也快回来了;第四卷〃双城之恋〃也要开始了;为了能使楚连城恢复原来的性格不那么沉重;偶干脆让这可怜的家伙失忆了。。。嘿嘿^-^
第三卷六十五:鸿门宴
然而为何这些卫东楼的亲兵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异样?也没有前来禀报?唯一的答案就是,背后另有黑手,他们亦是受人指使。再看这些黑衣人下手并不狠辣,只不过砍伤了亲兵却没有伤人性命,反倒有一种虚张声势之感,所有的弩剑其实都朝她的方向瞄准。这其实是一次有预谋的,针对她而非卫东楼的考验!
连城略一思索,便已想通其中原委,她带着卫东楼躲过几道暗箭,站定之后朗声道:“原来女儿国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太上皇明明邀在下前来赴宴,原来赴的是鸿门宴,有什么只管冲着我来好了,我想你们也不想伤了你们的国主。全都住手!”
一声清喝如同疾风过岗,四周围砰砰乓乓撞击的刀兵果然全都停了下来。
只见有两个身穿明黄宫装的女子从土坡拐角处转了出来,拍着掌道:“不愧是中原来的侠客,有勇有谋,目光如炬,你的确有资格做我们女儿国的国后,不错不错。”
长长的宫衣拖于地上,绵延的金黄的绵缎衬托出了两名女子看不出岁月痕迹的美丽脸孔,一人头戴紫金龙冠,另一人则是满头珠翠步摇,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分明是两个历经岁月却不减其美丽的女子,却又不免有几分霸道的感觉,从她们身上可以看出与卫东楼有几分相似的尊贵,然而却不如卫东楼浑然天生,无懈可击的优雅与天生帝王之相。
卫昔和卫玲珑手里捏着小本子,偶像就在眼前,她俩犹豫着是跑上去索要签名的好?还是先得给她一个下马威?女儿国的王后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需要通过严格的试练才能被她们所承认。而更让她们生气的是这个中原女人竟然不识抬举,完全无视她们的殷勤。
她太冷漠了,冰冷得让人忍不住想打碎她脸上那种超然的漠然。公子东楼正满脸黑线地抓紧楚连城的手,心里只怕她一生气就拂袖而去。对于他唯恐天下不乱的母皇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虽然说身为人子,但他每每对母亲的所作所为也实在是深以为耻!她那无限的精力如果用在治理国家上面,女儿国一定会蒸蒸日上,不用他现在如此操心。
“如果说,我没有兴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