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肤浅。…”
“错,那是因为大老板待人和气人又善良,而且经常被连城老板娘欺负,所以才会激起广大女性同胞的爱护弱小的光辉母性,我也是坚持支持帝烈大老板的烈粉,坚决要打倒老板娘楚连城地霸权主义!”萧草草高喊了一声口号,小拳头握起,没有发现她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阴影。
“被你们这样一说我也真这么觉得。老板和老板娘气场不对哦!有奸情!”柳离兴奋地摩拳擦掌,心里则在想,老板和老板娘凑一对。那么大掌柜司徒凤飞岂不就是自己可以觑觎的对象了吗?这么一想,她的脸上浮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红晕。
“嗯?仔细说说有什么奸情?”忽地。有一个声音冷冷地插进来。吓得八卦众魂飞魄散,连忙装着若无其事地干活。四散而去。
“告诉你们多少次了,干活要认真,八卦是要扣工钱的。”连城把帐本丢还给司徒凤飞,“需要打手的时候再来叫我,管帐真不是我的强项,记得给我支十万两银子就行。”
“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司徒凤飞从袖中摸出一支笔,舔了舔笑尖在帐册上记了一笔。
连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正司徒凤飞也知道她拿这笔钱是要给楚家军购置粮饷之用,司徒凤飞这人神神秘秘,居然能够调动夜帝手下地情报网,天下间的事情,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不能知道的。他甚至在黑店里出售情报做起地下黑市地交易,虽然连城越来越怀疑他的来历,但是只要能赚钱她也没有对他有别地意见。
“我走了。”
“要到哪去?”司徒凤飞无奈地摇摇头,“别到处惹事生非,上次砸烂人家地酒楼还赔了不少钱。”
“那是因为……”连城眉头一皱,讪讪地闭了嘴。
那件事情还不都是因为孤千城挑起的,昨天只不过是出去看几块地皮准备扩建黑店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跟他一起去?反正这家伙一出门就会招惹狂蜂浪蝶,招惹狂蜂浪蝶也就罢了,可恶地是还拿她当作挡箭牌。害得她一路上被嫉妒的女人用目光杀死一千遍一万遍,还有一个开酒楼的妇女找了一群打手来挑衅她这个所谓的“元配”,甚至当街叫骂害她颜面尽失,正好连城睡眠不足脾气暴躁,一怒之下就砸烂了人家的酒楼。
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当然是闭口不谈。不晓得前世造了什么孽才碰上那朵烂桃花,看不出他哪里好了?惹得那些秦国女人就跟苍蝇见着了臭蛋似的。这客栈里的所有男丁都一样,很受女人的欢迎,特别是卫东楼和司徒凤飞,他们每个人的背后都有大堆的拥护者和追随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到最近函谷关的妇女人口越来越多了,简直有暴增的迹象。
司徒凤飞也仿佛从她的神色中捕捉到什么,不由对姓孤的无耻更加唾弃。秦国是夜帝的地盘,孤千城来此做什么有什么目的去做了什么事情司徒凤飞自然是了若指掌。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同样在秦国是别有目的,谁也妨碍不到谁,但是那个无耻之徒经常以护花使者的身份自居,就使得司徒凤飞非常不满,再怎么说,因为他不仅是司徒凤飞,同时也是楚凤止,所以有抚养和照顾楚名将遗孤的责任和义务,孤千城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突然蹦出来的沧流国的敌人,他就不信连城会对那个无耻之徒动心。
可是为什么这想法如此酸溜溜,难道说自己吃醋了吗?
猛地一惊,司徒凤飞只感到一股寒意蹿上脊梁,连忙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柜台,拨拉了几下算盘,跑堂的小二洪小宝一溜烟从一堆人群里钻出来,递上一张纸条:“掌柜的,有生意上门,来买消息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司徒凤飞眼神一闪,只见是几个匈奴人。虽然他们打扮成匈奴人的样子,但他还是一眼就从他们腰间的佩刀看出这是几个东瀛人。
东瀛人来到中原干什么?为什么还要隐藏行踪,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他们要打听什么事情?”他一边展开纸条一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特制的竹筒,看完以后将小纸条丢进竹筒内,“告诉他们,三日之内必有消息。”
洪小宝左蹿右蹿地穿行于客人中间,不多时来到那几个瀛洲人桌前,叽里咕噜比手划脚地说了好一阵子话,那几个人站起身跟着他上二楼客栈的客房去了。
连城靠着门板若有所思。
她收到项子龙的来信。
知道楚国朝廷昏庸无能,不思在各国局势稳定的时候休养生息,增强国力,反而横征暴敛,大兴土木,使百姓怨声载道,大有加速国家灭亡的趋势,至于那奸妃曹秋华,听说怀有身孕而开始谋划夺谪罢黜太子,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楚王立她肚里没出生的孩子当上太子甚至是皇太女,这女人浑不知她已触犯天下之大忌,更奇怪的是楚王竟昏庸到答应她的要求。如今楚国内部乱作一团,老臣们冒死进谏,血染丹犀,仍不能改变楚王废谪立幼的心意,眼看太子楚庄将要被废,太子太保尉迟田等几位老臣就想起楚连城与楚家军的力量,想要她出面帮助太子,甚至是不惜以武力逼宫,三大家主与老臣们通过项子龙给她送信,告之她目前的情况。
连城对于现在安静的生活很满意,没有立刻杀掉楚王报仇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也不可能为那个昏庸无能老迈的混蛋卖命,可是她也不能看着父辈祖辈,楚家世世代代守护的家园一昔毁于无知妇人之手。
她此刻正是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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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此时回到楚国,等于是表明了她和楚家军的立场。连城虽然对太子楚庄没有父债子偿的恨,但也没有过分好感,楚庄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文弱少年罢了,身边若没有人帮扶以他现在的能力没有办法撑起楚国,更不要说面对即将到来的各国之间烽烟再起,逐鹿中原的战局。
她本应置身事外,远远观望,到底却因为身为一个楚国人,又是楚氏将门后裔,心中有一份放不下的责任和使命。当国家陷入危机的时候,个人的生死荣辱不再重要,男儿浴血沙场保家卫家是天生的职责。只是楚国亏欠他们楚家的,又怎能用平反两个字就可以抹平?至于“太子太傅”,“镇边大元帅”这些许诺和虚名也不是她要的,天家薄恩寡幸,今日用得着你的时候许下诸多诺言,他日江山稳固,忠臣也就变成了阶下罪臣。这种把戏她看得太多,又刚刚才亲身经历,怎么可能会轻易就相信那位少年太子有几分真心诚意?无非是想要她手中兵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