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演陈毅杰父母的演员上场了,见他们两人相拥,狠狠的甩了周心荞一个耳光,大为她“贱人,不知?!”然后是一阵拳打?踢。
周心荞头一回演戏,可没想到大家都玩真的,她脸颊涨痛,身体也被踢得都是伤!
“你们是利用她在泄恨吗?手力?劲会不会太用力了?”陈毅杰看不过去,没说该说的台词,?是一把拉起跌倒在地上哭得楚楚可怜的周心荞。
沉芝挑起了眉毛,“毅杰,这是在演戏,你只要说好你的台词,好吗?”
“可是他们打得太用力了!”他真的很舍不得。
“是吗?”她一脸冷霜,“但是因为你擅改了台词,现在她必须再受一次皮肉之苦了。”
闻言,周心荞的脸都绿了,虽然知道他是好心,可是一想到自己还要被打,她不由得横他一眼,“多谢你的?婆!”
“我怎么知道……”他住了口,无奈的摊摊手。
沉芝大喊,“开麦拉!”
周心荞再次被那些演员打得哀叫不已,然后再跳拍到曾雅蕾上场,沉鱼落雁的她饰演千金大小姐,知道她和大少爷的爱恋后,重重的打了她一巴掌,再鄙夷的道:“也不照照镜子,你是什么身份?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
这一巴掌可是甩得周心荞眼冒金星,也让她暗自发誓今生再也不演戏了!
“你的手力不会太大了吗?这只是演戏而已!”陈毅杰自己也不知怎么搞的,就是舍不得她被人打,而且见她眼泛?光,更令他管不住自个儿的嘴。
“对我而言,我就该出这手劲,而且我早和心荞说过了,我这惟一的一个耳光绝对要掴出她的演戏细胞,否则她就和我换角色!”曾雅蕾当场和他对冲起来。
“那就换啊!”他一脸不悦。
“换角不是你在?定的,毅杰!”沉芝淡漠的声音传来,“再者,雅蕾的戏已经完成了一半了,就差和你们男女主角的串场戏而已。”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是你们拖累了整个拍摄进度,而在下星期,戏就要上演,电视台已经频打广告了,现在你们渐入佳境,你们的戏更是要快马加鞭的完成,否则串不了场,戏也连不起来了!”她拍拍手,示意再重来一次。
周心荞一想到自己还得再挨一次耳光,轻抚了抚发肿的脸颊,再瞥了站在一旁?自己喊冤的陈毅杰一眼,“被打耳光的人是我,痛的也不是你,请你别再介入,要不,我只有痛得更彻底而已。”
闻言,陈毅杰楞了楞,看着化妆师再次上前将她脸上被掴的耳光痕?画得更深些。是啊,她说的没错,痛的人又不是他,他干?那般不舍?
他为迫自己忽略被责打的周心荞,只将自己的角色演好。
这场戏完成了,沉芝指示大家休息半小时。
钟季伦体贴的以冰袋冰敷周心荞微肿的脸颊,担忧的问:“还好吗?要不要请人去买个伤药回来?”
“不──不必了!”一想到自己再过几天就要先拍她和他成亲拥吻的那一幕,她就有些不自在!
“你的嘴唇也肿了,那家伙简直是乘机揩油!”他忿忿不平的道,根本不理会站在一旁休息的陈□
杰。
她看了陈毅杰一眼,原以为他会抗辩,没想到他竟意外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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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季伦深情的凝望着周心荞,“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我们在真实生活中就如同这出戏的ending一样幸福美满。”
“季伦──”
“我等你十年了,不在乎再等三年!”他忍不住的握住她的手。
她慌乱的抽回手,面有难色,“不要将戏和现实生活混淆了,我们面对的终究是真实人生。”
“但沉芝说的对,‘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在剧中最后可以和你结?连理,那在真实人生中,我也有可能赢得你的心。”
凝望着他的眸光,她没来由得一阵心悸,因为他的眸中除了坚定之外,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颤视感。
一旁的陈毅杰对钟季伦这番话感到恶心极了,但又不知如何反驳,因为只要一想到她将和钟季伦拥吻,他的思绪就全乱了!
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结束了,所有的该出场的演员都移到仆役院较?朴素简单的木造房间里,剧中周心荞在这一幕里被下了蒙汗药,必须和一个饰演小?的临时演员躺在木床上。此时的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红色小肚兜,将她的玲珑身材完全展露在?人面前,让她不由得有些腼腆。
而陈毅杰一身白色长衣,应剧情被父母通知过来看她和男仆暗通款曲的一幕,必须在她从昏迷状态苏醒过来时,重重的打她一耳光,可是她已躺了好一会儿,也做出刚醒来困惑的神情,但他虽破门而入,?
只是瞪着她,而没扬起手打她耳光!
“毅杰,换你了,还要我帮你提词吗?”沉芝不悦的声音再度响起。
陈毅杰冷冷的睨周心荞一眼,扬高了手,?迟迟挥不下去……他深吸口气,几乎是闭着眼睛打下去的!
可那一下简直跟抚摸差不多,被轻拍了一下脸颊的周心荞怔愕的看着他。
“毅杰,你认真点好不好?这出戏下星期就要上档了!”沉芝的怒火已经上涨了。
陈毅杰撇撇嘴,做了个深呼吸,再试了一次,力道是有加重,但还不?,就这样一试再试……到最后,周心荞终于受不了的坐起身,火冒三丈的道:“我今天已经被打为了,你只能甩我一个耳光,但从刚刚到现在已经十多下跑不掉了!”
“我──”他看着自己也打痛了的手,“我从不打女人的。”
“现在是演戏,我可不可以麻烦你入戏些,我不想让人一打再打!”
见她怒火猛炽,他也不开心了,他是心疼她才下不了重手的,既然这样,他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