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要告你强暴!”
“彼此彼此,你刚才咬破我的嘴唇,我还有验伤证明。现在不是只有女人才能提出控告,我很荣幸成为台湾第一个男性受害人。”他居然还笑得出口。
结果,风波就这么被‘绑架’了。
昏暗简陋的屋子,吆喝声、洗牌声此起彼落。
几张麻将桌一立起,发财梦正式运转。跃跃欲试的赌客,就等着大展身手,极度的兴奋腥红了他们一个个的眼。
愈陷愈深的年轻人天天前来报到,喜煞了一帮人——“大哥,鱼儿已经上勾,差不多可以准备收线了。”
“嘿嘿,当初放多少水,我今晚连本带利一块儿讨回来。天下岂有白吃的午餐?这小子还是太嫩了,给他一点好处,他得意的连自己姓啥名什都忘了。”
“是啊!是啊!大哥您放心,全都安排好了,今晚我特地派两个小兄弟伺候他。大力鼓吹他借钱翻本,保证没两天就让他一屁股债。”
“好,好极了!”
恶魔的笑声由地狱深处传来。凡是与恶魔交易,即使只是一场短暂的美梦,都是必需付出代价的。
窗外,暗夜笼罩,纷飞的细雨仿佛为年轻人堕落的灵魂哭泣着。
风波都已经走过斑马线了,越想越不对劲,还是决定跑回头。
一个年轻人半垂着头,像是失意潦倒的坐在石阶上。“嗨,你是羽瑶的老公对不?我记性不坏吧!一眼就认出是你。”
孟凯死气沉沉的瞄她一下,应付的答:“嗨。”
是那天在千寒家的女人。又如何?孟凯现在哪来的心情理她?输得就快脱裤子了,前不久给羽瑶的生产费也让他偷来赌个精光,现在的他除了三天没回家换过的臭衣服,什么都没了。
羽瑶一定发现柜子里的钱没了——唉,他怎么好意思回家呢?
这女人干嘛?居然还蹲下来观望他。“你脸色很难看哦!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真不是普通鸡婆0我没事,好的很。”他不怎么耐烦。
“你干嘛坐在马路边?不回家吗?”
你想请吃饭啊!还愈问愈起劲,你看不出我很懒得理你吗?
孟凯勉强的答:“因为我还不想回家。”
“为什么?”
还为什么咧!这女人吃饱太闲是不?千寒怎么会看上这么罗嗦的女人?
风波自然是因为他是羽瑶的老公,所以才特别关心。他那副落魄邋遢的样子总不算正常吧!上次在千寒家看到他还傲慢轻狂的很,几天不见他就这个德性了。
她支着下巴,一脸好奇的打量他。那对黑白分明、圆溜溜的眼睛闪烁着一丝天真单纯的光芒,孟凯终于细看了她几眼——的确是相当漂亮,不过在他看来更像有脸蛋没脑子的女人。
千寒大概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她给骗到手了吧!
骗?倏忽之间,一道邪恶的歹念升起。
唉,这么做不好吧!她是千寒的女朋友。属于正面的良知跳出来导正他。
管他的!谁叫她自己蠢得送上门,被骗也是活该。另一个邪恶的他岂能让良知专美于前?立刻大声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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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遇到了一些困难。”他已经开始编故事,显然是邪恶的那个他大获全胜。
“我就知道,我怎么看你都像有心事嘛!”风波有点佩服自己的观察力了。
“我不想回家,是因为我不敢回家。”他装得一副可怜兮兮。“我把今天发的薪水搞丢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羽瑶说,家里等着我这笔钱用,而我却——我太大意了,我对不起羽瑶。”
“在哪儿掉的?确定能找的地方你全都找过了吗?”风波也跟着紧张了,难怪他这么颓丧,辛苦工作了一个月的代价耶!换作她也会很伤心的。
孟凯沉重的摇头。“只差没把地皮翻过来找一遍,没有就是没有,老天存心跟我过不去,我又能如何?”
他再来几声更凄凉的叹息,果然逼真不少。“羽瑶一定会怪我的——唉,她怎么责骂我其实我都无所谓,我只担心她会气坏身子,羽瑶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真的不想让她更心烦。怎么办呀!”
风波心想,倒是看不出羽瑶有这么凶悍。不过也很难说,如果他的薪水是一家经济主要来源,做太太的当然会计较。
是啊!就像他自己说的,怎么办呢?总不能怕回去交不了差就在街头晃到天亮吧!
既然助人为快乐之本,她就帮帮他好了。
“你薪水有多少?”
孟凯的心一跳。成了0五万。”说多了人家也会怀疑,他也知道自己不像月入数十万的人。
只要手气好,五万就够他咸鱼翻身了。
“你等等,前面有提款机,我去提来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不用了。”总得做做样子。
“没关系,你以后有钱再还我就行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bsp;风波这么热心当然是爱屋及乌的心理,人家是千寒的表弟嘛!
既然要遵循正常规则交往,风波和千寒开始密集式约会,只要有空有闲,两个人就像连体婴似的粘在一起。
下班后即将登场的烛光晚餐,换来风波一整天的傻笑,同事们逼问了半天还是无法从她的守口如瓶中挖出一点内幕。
嘿嘿,楼上的帅哥被我钓上啦!我怕说了你们会流口水。风波暗地窃笑。
反正不用她多说,同一幢大楼,总会有被发现的时候。虽然,风波万万没想到竟会是在这么不利她的情况下才被同事发现——这天下班后,神色慌张的羽瑶专程前来找千寒,这和同事们看见风波和千寒出双人对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