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将酒瓶收在怀里甜甜的笑,嗲声嗲气地唤了一句:“赵总……”
众人自然是不知道蒲泽这般模样是反常,lilly一看她的神色心中暗叫,坏了,发酒疯。
赵樊原本满肚子的气,被她这么没来由的一笑,灭掉不少。
他要上前扶着她,却反被她一推跌坐在凳子上。
她抱着酒瓶蹭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挨着他的身板坐在他腿上。
“赵总,这样像不像你女朋友?”
赵樊心中的火苗越燃越烈,她还要抱上来,直直盯着他的眼笑,眼波艳若桃花。
“赵总,敬你一杯。不不不,敬你一壶酒!”她把怀里的酒瓶子往他手心一塞:“人生得意须尽欢!……呃……但愿长醉不复醒!与尔同消万古愁!干杯呀!”她使着一点劲推他的手。
他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搂着她站起身来。
“感谢禧福轩的宴请,本次合作很愉快,希望下次有机会能继续,先告辞了。”
说完打横抱起她,在一片下巴落地声中中径直走了出去。
秃头目瞪口呆,这,这也太快了!太直接了!
赵樊开着车送她回去,她倒是不说话了,只是一路上东摸西摸开音乐,解了安全带又开了窗,将头探出去。他忙紧急停靠路边,一把将她拽进来,系上安全带,想想不妥,解了领带打上个死结。
她被勒得死死的,动也动不得,歪着身子眯着眼睛看他。
赵樊堵在胸口的火既灭不掉又爆发不得,闷得胸口一阵一阵的疼。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明示暗示的就是当耳旁风,执拗的很,还学会瞒天过海了!发烧住院有什么用?!进太平间也扭转不了她一心在这种破地方寻求体现人生价值的愿望!
越想越忿恨,摆过脸狠狠白了她一眼。
她居然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舔着唇说:“真好看。”那口吻就好像对着一块奶油蛋糕。
赵樊有火不能出,肋骨都生疼,看了两眼她娇媚的模样,火气一路往下飚,最后全身都疼起来,整辆车子一路打飘。
好不容易回到屋子,他下车过去三扯两扯解了安全带,将她半拖半抱地往楼上送。
她咯咯咯地笑,扭着身子挣扎。
佣人捂着嘴纷纷躲回房间去。
好不容易将她弄回房间,一把抛到床上。
她挨了床,扭了两下卷着被子翻滚到一边,从被窝里探出两只眼睛偷看他。
赵樊脱了西服随手一抛,挽起袖子坐在床沿。
“过来。”他伸出手。
啪!
她一巴掌拍在他手心里。笑着扭着被子滚得更远。
赵樊暗骂一句,翻身上床去捞她,她笑得更欢,踢着躲藏。
他手脚利索的抛开被子将她困在身下,固定着她的双肩。
刚要开口问话,她却说:“你生气啦?”
他紧抿着唇,双目灼灼。
“我就知道你会生气的……唉。泡汤了……”她居然叹气:“当你女朋友真困难,比考试还难……”
这话说的,他的心猛地沉下来。
他伸手掰过她的脸,逼她直视他的眼。
“蒲泽。”他艰难地吐出她的名字。
“到!”她响亮的应了一声。复又笑嘻嘻。
他被她突然的一声应答打乱了情绪,略缓了一缓,摩挲她的脸颊,微不可闻的叹气:“我们之间就这么难以坦诚相对吗?你心里都藏了什么?我不问你,可你也从来不对我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好似没有太阳的天,乌云阴沉沉地压着。
那种黯然神伤的情绪在空气里迅速蔓延,渐渐感染了身下的人。
蒲泽直愣愣脸,不再有笑容。
“我不是不喜欢你工作,只是现在不行,很危险。”他拨开她的头发:“我害怕你又像上次那样,突然不见了。”
“你听话一次,好不好?”
他几乎是哄着请求的语气。
蒲泽讷讷,过了一会儿,摆了摆头。
赵樊眼里最后一点光瞬间灭了。
酒气渐渐有些上头,加之身上的烧没退尽,有些反弹,一时之间全身热滚滚的烦躁不堪。
“何蒲泽,我在让着你,你感觉不出来吗?”
这大概是赵樊第一次连名带姓这么叫她,声音平静却叫人生寒。
蒲泽在一派混沌之中猛然间听见对面的男子冷着声音喊她全名,她浑身一抖,恍如坠入异度空间,霎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胸中尖刻心酸的悲痛一波一波翻涌上来。
不知怎的顿时来了气力,她用吃奶的劲推他。赵樊哪里给她造反的机会,微微使了点力将她钉在床上,再也抵不住长时间以来的隐忍和自制,压上去狠狠吮咬她的唇。
蒲泽尖叫着拍打他,别过脸不从。他火热的唇滑过她的脸颊,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
她的皮肤细软而醇香,缭绕着酒的味道,叫他越吻越深不可控制。
身下的人越来越瘫软,最后呜呜哭了出来,无力地拍着他的肩:“骗子!大骗子!”
他身子僵了一僵,撑起身子极为严肃地问:“就因为我说了要休息你这么委屈?!蒲泽,我喜欢你,我必须保护你,我愿意为了你压抑自己,可是你呢?每天过得像是游魂一样,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我的?”
蒲泽眼泪借着醉意肆意流淌,胸口恍若被撞出一个巨大的口子,滔天的情绪奔腾而泻。
她捂着嘴哭得不能自已,混混沌沌面对着饱受质疑的感情。
“你骗我……骗子……为什么要骗我……”她愈来愈伤心,天都要塌下来了。
赵樊的心顿时就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