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脸上的笑意更盛,却马上惹来“心口不一”的人一记恼怒的瞪视,幸好另外两人没注意到这对父
女的异样,迳自向师姐讨过藏宝玉佩——
“哦喔_这雕工不错啊……”
“哇喔_这花纹真好看……”
其实两人从小到大早就看过那玉佩无数回,真要能瞧出个名堂早就瞧出来了,只是师爹都开口了,他们只好装
漠作样的来“琢磨琢磨”,却没想到这种“琢磨”方式可能会让人恨不得将他们一巴掌给打死。
啪!
沈云生额冒青筋,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理智断裂的声响,正想把这两个蠢货骂个狗血淋头之际,一道惊叫声却猛
然响起——
“咦?怎、怎么会这样?我什么都没干啊啊啊……”惊恐的惨叫,华丹枫飞快将玉佩丢回给师姐,不断的摇手否
认,就怕师爹找他算帐。
“咦?”拿着玉佩细看,沈待君也诧异的低呼起来,眼中满是惊奇。
“怎么了?快给我瞧瞧!”不知玉佩起了什么变化,沈云生急得差点拄拐杖站起来了。
“爹,别急!”小心的托着玉佩送到他眼前,沈待君轻声解释,“瞧,较之先前,这玉佩是不是多了条细如丝线
的红纹。”
凝目细瞧,果然看见原本色泽碧绿的玉佩多了一条婉蜒红纹,他的心下一震,霍地瞠目瞪向“罪魁祸首”。“
说!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啊!”飞快的举手发誓,华丹枫悲愤了。
呜……他只不过是拿着玉佩看了一下,其他什么都没干,莫各其妙多了一条红纹坏了整枚玉佩的美观与完整性
.真的不干他的事啊!
总算沈待君耳聪目明、心思缜密,见他指天发誓的指尖处有处被划破的小伤口,伤口处还隐隐沁着血丝,当下
柳眉微皱,若有所思的询问:“你的手怎么了?”
“这个啊……”不明了她为何突然转了个话题,华丹枫瞄了一眼食指上的小伤口,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刚
刚劈柴时不小心被木屑给划伤了,没什么的。”
因为只是一点小划伤,流了一点儿血而已,根本没有大凝,所以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倒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
师姐会突然间起。
一旁,沈云生原本也没注意到,直到听闻两人的对话,他倏地瞠目,直勾勾的瞪着华丹枫手指上隐隐泛着血丝
的伤处,心中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难道……难道这藏宝之谜就要阴错阳差的被这蠢货给破解了吗?
哎呀!原来竟是这样啊……
沈待君向来意点聪明,心中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当下不由得兴味失笑,转头看了爹亲激动的神色一眼,心知
『也大约也知晓了。
唯独方才还在嬉笑“琢磨”,就那么阴错阳差的刚好让他们“琢磨”出真相的华丹枫、华妙蝶还是一副茫然状
,
“师弟,你拿着……”再次将玉佩交给他拿着,沈待君想了想,又补充道:“尽量让你的伤口接触玉佩。”
纵然满心不解,华丹枫还是照着她的话做了。
霎时就见那伤处一碰触到玉佩,温热的暗红色液体就像被什么无形力量给牵引般不断自伤口处沁出;而那玉佩
则是吸收着血气,一条条细如丝线的红纹在一片碧绿翠玉中蔓延开来,最后竟交织成一幅山形图。
眼看着这惊人的变化,华丹枫、华妙蝶简直不敢置信的瞪着大眼啧啧称奇;而沈云生则是激动的浑身轻颤,直
揣大气。
“没想到这玉佩竟会吸血气,而藏宝图就隐于其中。”眨着温润眼眸,沈待君忍不住佩服赞叹。
好一会儿,待那玉佩吸饱血气再无变化后,四个人凑头研究着显现的山形图,不一会儿,沈待君师姐弟三人便
宣告放弃——毕竟他们从小在紫云峰长大,就算之前下山游历江湖,走过的地方也不算多,要他们看出山形图的所
在位置,实在也太过为难他们了。
唯有年少时期走遍天下,踏遍群山的沈云生始终揽眉细细苦思,总觉得对那山形图有点眼熟,似乎自己曾经在
哪儿见过相似的山势。
“在哪儿……究竟在哪儿……我确实是有见过的……”沈云生恍恍惚惚的喃喃自语,神情苦恼中有隐现几丝癫
狂。
一旁,三人见状互觑一眼,不约而同流露出担忧之色,深忙他因这事又钻了牛角尖,再次魔怔了,所以沈待君
正想开口唤醒他之际,却见他猛地眼绽精光——
“哈哈哈……是了!是那个地方,我想起来了!哈哈哈……”以掌击膝,他欣喜若狂的仰天长笑,若不是行动不
便,恐怕早已跳起来手舞足蹈了。
“爹,你知道这山形图是在什么地方了吗?”就算对藏宝之地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但见他能解出谜底,挣脱魔怔
.沈待君也觉得开心。
“没错!”点了点头,沈云生难得好心情的对好奇的三人笑了。
“这玉佩上所绘的正是武夷山玉女峰的山势图,错不了的!”年少时,他路经该处,曾对其幽美景致而感到惊艳
.甚至多留了些时日探访当地美景,所以对其山势绝不陌生。
“师爹,咱们要去寻宝了吗?”眨着晶亮眼眸,华丹枫好奇的询问,以为他如此执着于藏宝图,肯定是迫不及待
想出发了。
谁知沈云生却先是沉吟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我们兵分两路。”
兵分两路?哪两路?
三个小辈面面相觑,眼中满是迷惑,不解他话中的含义。
恍若未见三人的疑惑,沈云生迳自冷笑。“也该是那狗贼受到报应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