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子,我当初赠你一幅画,如今果真成了你们的定情之物了吗?”大笑着自树影后走出,应孤鸿语
带嘲讽,可心情却是好极了。
“姓应的,是你!”眼见竟是这个“真小人”,华丹枫实在不知该怒,还是该笑——毕竟他确实是因为这家伙才
会得知师姐的情意,也因而明白了自己的感情,认真说起来,他还得感谢应孤鸿,只是偷窥他人谈情说爱真的很不
道德啊!
“是我又怎么着?”挑眉睨觑,应孤鸿哼笑,“说起来,你们该感谢我才是,否则岂有今日的交颈鸳鸯?”
闻言,沈待君窘迫至极,脸上一片热辣辣的,可还是得佯装镇定。“应师兄,我想“非礼勿视”你应该听过才
是。”
“我还听过非礼勿动,怎么你们就动了?”冷嗤一声,依然恶意讥讽。
被堵得一窒,沈待君脸红得都可以滴出血来,老半天后,她敞开心胸,大方微笑道:“应师兄说得是,我与师
弟是该像你说声谢呢!”
呵……若不是他恶意设计,师弟至今也不会明白她的心意,而她依然只是苦苦压抑着情思,将那分情感埋藏在
内心深处,永不见天日。
被她如此坦然道谢,向来爱恶意与人作对的应孤鸿顿时一梗,像是被人硬塞了颗拳头大的异物,卡在喉间咽不
下也吐不出,表情甚是扭曲古怪。
而沈待君见他神色如此怪异,心中不禁大感奇怪……
怪了!她有说错什么吗?
没有啊!她只是很真心诚意的向他道谢……
蓦地,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她意识到什么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他瞧,好似要将他脸上看穿一个洞,恼得应孤鸿不
悦哼斥——
“看什么?”该死!若她不是师叔的女儿,他早就开打了。
像是要试验什么般,沈待君忽地微微一笑,更加真心诚意的道谢。“应师兄,真的很谢谢你!”说完更加仔细
观察他的神色。
果然,应孤鸿的表情更怪、更扭曲了—似想开骂,又不知该从何下手,最后他怒哼一声,连声招呼都不打就
掉头走人,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去留皆凭自己高兴。
“咦?”发出一卢质疑,华丹枫看得满头雾水,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姓应的这是干嘛呢?还有,他最后那
是什么脸?简直像十天上不了茅厕般,纠结死了。”
果然哪……
猜测成真,沈待君不禁噗哧笑了出来,发现自己竟然在无意间得知了该怎么治那个性格嚣张又狂傲,凡事态意
妄为的男人了。
呵……愈是古怪难相处的人,愈是有其可爱的一面呢!
“呃……师姐,你到底是在笑什么呢?”从头至尾都如坠五里迷雾的华丹枫,完全的搞不清楚状况。
“呵……我笑应师兄真的挺可爱的。”噙着兴味的浅笑,她淡淡的抛出这一句。
可爱?这是他第三次听师姐这么形容应孤鸿了,而这种形容只会让他……
“嗯……师姐,我想吐了!”
第七章
风和日丽,暖阳普照,武家庄后院的一大片空地搭起了高高的擂台,台下万头攒动,人声鼎沸;台上,则是在
经过各门各派的菁英与江湖名士的对决厮杀后,终于只剩下一个人还站在台上,若再无其他人上来挑战,则可直取
武林盟主宝座,而那个人不意外的就是武家庄庄主——武仲连。
“试问可还有其他朋友愿意上来与武某较量一番吗?”擂台上,武仲连环顾着台下哗然的人群,心中甚是志得意
莆。
再一步,只要再一步,他就可坐上武林盟主之位了。
欣喜暗忖,他挂着一贯的谦虚微笑,心知只要没人再上台挑战,那么他就会是新任的盟主了,只是当扫视的目
、光来到台下黑风堡所盘据的一方地时,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应无赦,心中升起了警?惕。
他知道此回应无赦领着黑风堡数十名部属千里迢迢前来参与此次盛会,绝不可能没有动静,也清楚应无赦的武
功绝不比他弱,若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负难以预料。
然而,从开始至今,应无赦始终端着一张肃穆脸庞按兵不动,实在令人费解。
思及此,武仲连戒备更甚,然而脸上依旧谦虚如昔,只是说话的速度不自觉的加快了不少。“如果再无朋友愿
意上来一较高下,那么请恕武某不才,恬不知耻的取得此届盟主……”
“慢着!”蓦地,一道清朗的嗓音打断了他未完的话语,华丹枫霍地跳上擂台,不顾台下群众的喧哗声,神色自
若的笑道:“我来与你较量较量!”
武仲连的记忆甚佳,一见到他,马上想了起来,当下笑道:“原来是华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啦!”
“好说!好说!”装模作样的回礼,实则恶心的想吐。
而就在此时,台下群众也有不少人曾目睹过半年前,华山之巅的新四大公子比武大赛,所以也认出人未了,当
下纷纷叫了起来——
“吓!那可不就是玉面双龙的华丹枫吗……”
“哎呀!真的是他……”
“呵呵……这下可有趣了……”
台下,群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讨论得热烈异常;台上,云淡风轻的礼貌拱手作揖、互道声请,随即二话不
说,立刻欺身上前开打。
霎时可,就见两人以快打快——身子快速交缠又分开,空中掌影翻飞,对掌声不绝于耳,几难辨认出两人身形
,
而在屈于黑风堡众人瘟据的那一小块地上,头戴白纱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