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滴落在他脸上。
“师姐……你……你哭了吗……”叉呛出一口血,华丹枫说话愈来愈虚弱。
“没、没有……是水酒不小心洒下来了……”她哽咽着强笑,“你放心,师姐会治好你的。”
“是的,师姐会……会治好我的……”笑容愈来愈微弱,他缓缓的合上了眼。
“师兄……”华妙蝶凄惨的哭叫,很害怕他这么一闭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师妹,你先别急着哭,帮我抉好他!”沈待君厉声喝道,将人交给她抱着后,飞快的从怀中掏出瓶瓶罐罐,试
着找出对他的伤势有帮助的药来。
而当摸出那颗在石洞内寻得的火缸丹药时,她的脑中瞬间闪过纸签上所记载的药效,心中霎时一凉——虽然不
知是否真如其言那般神奇,但如今死马当作活马医,她已顾不得这些了。
心中想定,沈待君迅速的喂他吞下那颗火红丹药,未久,果然见到他原本微弱的呼吸渐渐平稳,甚至嘴角不断
益出的鲜血也慢慢止住了。
“师姐,有效了!”惊见师兄的状态好转,华妙蝶不由得欣喜大叫。
还没来得及高兴,沈待君忙着再次替他诊脉,发现虽然伤势依然严重,但是整个脉象已然稳定好转,她直到这
j寸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再次流下泪来。
呵……幸好……
幸好真的有效……
心中万分感谢两百年前留丹药的那位武林盟主,她用衣袖轻柔的为他拭去嘴角边的血迹,随即转瞬间脸色一凝
.起身朝还在与爹亲打斗的武仲连看去。
只见两人打得异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尽出杀招,完全就是以命相搏。
认真说来,沈云生的武功是高上武仲连那么一截,只是因为残了脚,动作稍微凝滞了一些,以致好几回错失先
机,让武仲连给死里逃生。
将所有的一切全看在眼里,沈待君冷冷一笑,手捻着湛亮银针,在两人打得正酣热之际,见机纤手一挥,银芒
随着破空声疾射而出——
“哇——”凄厉哀号声倏地划破天际,武仲连忽然倒地,痛苦得不断翻滚着。
华妙蝶见状,立刻忿忿叫好。“你这狗贼竟敢伤我师兄,活该就该让师姐赏你银针尝尝。”
“君儿,干得好!”沈云生大声赞扬,随即狞笑着来到那倒地哀号的人身前,厉声道:“你这狗贼,逍遥快活了
二十多年,今天该是你的死期到了!”
“哈哈……唔……”粗喘着气,武仲连边笑边哀鸣着,可嘴上却一点也不示弱。“以多打少,暗器偷袭,你们
也光明正大不到哪儿去……”
“光明正大?凭你?”沈云生鄙夷大笑,缓缓蹲下身,枯瘦如骨的五指猛地一把扼住他的脖子,赤红着眼,狠戾
道:“告诉你,你不配!”
“唔……唔唔……”挣扎的抓扒着脖子上的五指,武仲连开始因为呼吸不到空气的痛苦而眼露恐惧。
“很难受吗?很痛苦吗?”语调轻柔却满盈残意,沈云生欢快的笑了。“这还抵不上你将我打落绝崖,让我困守
在岩洞二十多年的苦痛的万分之一……”
“爹.师弟还伤着,别拖着时间了。”蓦地,沈待君淡然的嗓音响起,向来温润柔和的眼眸,此刻却是满盈冷
意。
“呵……我的君儿在催我了呢!”微微一笑,沈云生轻声柔语。“想来是我的不对,不该误了你入黄泉的好时辰
……,,
瞪着他轻柔的微笑,武仲连大瞠的双目满足恐惧,只觉得喉间的五指压力愈来愈大……愈来愈大……忽地,喀
察一声脆响,他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往旁一歪,向阴曹地府报到去了。
“哈哈哈……”癞狂大笑的甩开人,沈云生虽然一偿多年宿愿,可眼角却缓缓流下泪来。“芸娘……我终于报
仇了……为我俩报仇了……”
与师妹齐力搀扶着昏迷的华丹枫来到他身边,沈待君先是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随即抬头看向爹亲时
.冷然眸光顿时漾柔。“爹,我们走吧!师弟还需要找地方疗伤呢!”
闻言,沈云生点了点头,在柜台留下一袋碎银,算是补偿店家的损失,随即转身一拐一拐的步出野店。
于是一行四人原本活蹦乱跳的离开杭州城,却在不到半天的时间内,拖着一个伤重病患又转了回去。
而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欲杀之而后快的武仲连终于命丧黄泉,再也无法威胁他们。
客栈的厢房内,摇曳的烛火下,床榻上躺着一名面色苍白的重伤病人,只见那病人双目紧闭、呼吸急促,一吐
一纳之间,眉心总是紧紧皱起,似乎颇为痛苦。
“师姐,你说师兄什么时候才会醒呢?”担忧的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华妙蝶忍不住询问。
唉……师兄都昏迷三天了,却一点也未见转醒迹象,真是教人担心。
手中配药的动作一顿,沈待君叹气摇头。“师弟这回内伤太重,能拙回来也是靠那颗在石洞内找到的丹药,究
竟什么时候能醒,我也难以预料。”
闻言,华妙蝶跟着也叹了一口气,随即气呼呼骂道:“都是那姓武的狗贼害的,若不是他假扮穷酸书生偷袭,
师兄也不会伤成这样。”
“其实若不是为了护我,师弟也不会如此。”低垂下头,沈待君黯然自责。
“师姐,那根本不关你的事啊,”两手往腰上一擦,华妙蝶大声道:“再说,幸好是师兄护了你,否则我和师
兄的医术那么差,师爹想来也不怎么样,若是换成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叫我们怎么拙你?”
所以这样想来,还是师兄受伤得好,毕竟至少还有师姐能靠呢!
听出她的言下之意,沈待君露出了三天来第一次的笑容。“你说这是什么话呢?若让师弟听了,肯定要找你算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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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呢!”摇着手指,华妙蝶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