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干什么?”乾儿胡乱地扯动被单盖上,“冷,很冷。”易纵从下面把被单掀开,“乖,一会儿就不冷了。”说着就要匍匐下去。乾儿,“你,你,你要不行,不行,我怕疼,我怕疼!”边说还边蹬着腿,他正想着如何应对,脸上突然受力,霍地直起身子,闪躲不及差点儿后仰掉下床去。她踹了他一脚,踹在脸上。
他来了兴致,猛地又扑到她身上,这回把她压住让她动弹不得。“乾儿,我问你,你喜欢易凌宇还是易纵?”
“我喜欢凌宇哥,嘻嘻。”
此刻,她的眼睛是那么晶莹纯真。
“易凌宇他已经死了。”
“你胡说!”她倔强的嘟起嘴,眼神凌厉的瞪着他。
“我没胡说,他已经死了,我只说一次,以后你别怪我没告诉过你。”
不理她抗拒的眼神,从她身上爬起来,易纵进浴室,先给自己洗了把脸,又给她拧了条毛巾。出来后见她闭着眼睛,眉头微皱。他把毛巾搭在她额头上,静静看着她的脸,本以为她不舒服在闭目养神,呆半天才知道她已沉沉睡去了。
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脸上,人被这和谐的温暖包裹,更添几分睡意。仍留恋着睡梦中的安详与静谧,乾儿恋恋不舍地睁开双眼,视线朦胧,神经也朦胧,本能地揉揉太阳穴,昨晚喝多了,头还是沉沉的。好半天才彻底清醒,接着第一反应就是没反应,看看被子下面自己□的身体,尴尬又害怕,脑子一时间空白一片。
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他呢?四周看了看,她的手有些抖,慢慢将被子自脚底拉至大腿根部,弯下腰勾着头“检查”。被单很干净,没有任何痕迹,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再有,如果已经发生了,她是第一次,感觉一定很明显,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异样。所以,可以下结论,他们没有做。可是,她被脱光了,这,这,下流一词突然蹦了出来。
乾儿拉过床边自己的衣服慌乱地穿上,算是从床上跳下去的,就要冲出去找人,拉开门的瞬间发现一旁檀木桌上有张字条:
乾儿,临时有事,非常重要。你继续逛逛吧,注意安全。什么意思?!她像没看见似的,不死心地“砰”一下把门往身后一摔,匆匆走到这间度假专用旅社的校园中间,三百六十度自转一圈儿,没见着人,低下头,失望,羞愤,想哭。
隐约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乾儿黑着脸抬起头,那人站在几米远的地方,停住。一股喜悦窜上来,由不得自己忽略,和愈加强烈的羞愤之感搅合,她手足无措转身就往屋里跑。可没跑几步就被人追上从后面环抱住,乾儿低头看眼他手里拎的早餐,装作无视不理睬,呼吸因气愤而急促。
易纵低头贴上她的头,“谁让你踢我的脸,这算惩罚。”口气满是宠溺。乾儿心里咯噔一下,替他的脸?努力想,努力想,想不起来昨晚都和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记得好像有一段说笑来着,具体内容,想不起来,反正百分之九十九自己又酒疯了。她微微侧过脸,不确定的看看他的脸,好好的没怎么样啊?但她又不敢确定,板着脸,语带委屈和责备,“幼稚!”
他低笑起来,手劲儿却加重了些,让她挣脱不开。“我幼稚?还是说你自己?”乾儿意识到她昨晚一定是说了些傻话,可那又怎么样,他脱她衣服,挨一脚算什么!即便是男朋友也不该。没好气道,“你放开我。”
易纵还真乖乖松开她,看她一副欲言又止,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得意地抬起手晃了晃买来的早餐,乾儿转过头,眼神不知道看向那里,总之不理他。“生气了?我是把你衣服脱了,你也没带睡衣,总不能穿牛仔裤睡吧?”乾儿忽然回头,“你”牛仔裤拖了,干嘛还要拖底裤?她问不出口,气呼呼的又转回去。他继续,“乾儿,你最了解你自己,你没看你喝醉后的样子,我是想,可我毕竟没有做。你都醉成那样了,要是我稍坚持一下的话,你反抗得了吗?再说,你是我女朋友。”实话总是那么刺耳让人听了不舒服。
“你,你都看见了?”
“模特儿都露点,明星都拍裸戏,你被男朋友看一下怕什么?”
乾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转过身来,“你故意留字条是什么意思?”
“说了要惩罚你一下。”乾儿眼露精光,不依不饶地看着他。
“好吧,我想看看你的反应。”她说她喜欢凌宇哥,那对他呢?
乾儿阴着脸,一字一顿,“那你,对我的反应好满意吗?”
《
br》算满意吧,看到她一时间无措失望的样子。“不满意。”
“怎么?”
“我一大早去买早餐,回来你就一直没给我好脸色看。”
乾儿又看眼他手里拎的大袋子,装作不以为然,“你想我怎样?”
“笑一个。”
“······”
“笑一个,我就把你昨晚耍酒疯的整个过程都给你讲一遍。”
沉默好一会儿,乾儿的脸像被捏的橡皮泥挤出一丝笑容,僵硬的。易纵忍不住又笑起来,“行了,进去边吃边讲。”
易纵真的复述两人晚上的对话,乾儿红着脸,摆出一副吃饭为主,听故事为辅的样子,装作认真吃饭,手抬起来对不准嘴的位置。
易纵,“今天想去哪儿?”
“想去移动影像博物馆看看。”
乾儿对移动影像博物馆的设计是崇拜得五体投地,这是第一次来,拉着易纵到处参观,一个角落也不放过。
“你不会连厕所也要去看看吧?”
“男厕我不会去的。”
展馆、放映厅、剧场、变换展厅,乾儿最流连的是那放映着不断变化的录影节目的墙面,站在那儿挪不动步子。后来两人在庭院花园看了场“漫长”的电影《教父1》。这部电影乾儿早就看过,忍不住和易纵讨论起来。
“凌宇。”
易纵转头看她。
“你怎么不答应?”
“嗯?”
“我说‘凌宇’”
“是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乾儿笑起来,看似随意却难掩娇羞。“你知道维多克里奥为什么闻他胸前的玫瑰吗?”
“导演、编剧的安排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