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反常,必有妖。
奶娘滴,这禽兽男人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一肚子坏水,彻头彻尾的暴力狂。
四目相对,火药味十足。
沉默了良久,欧阳楠性感的唇角勾出一道华丽的唇线,泛着磁性的嗓音略显低沉,“老实点!再惹我,没好果子吃!”狠狠地瞪了眼她,欧阳楠松开了拽着她的手掌,站直腰杆,唇角挂着讥讽的冷笑。
躲过一劫的秦卿,自然不会自寻死路,别过头去,懒得看这禽兽男人一眼。
随手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冷眸直视着她,女人的不配合,让欧阳楠嘴角一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强压着体内的怒火,沉吟了片刻后,带着命令的口吻道:“以后你是我的人,一切都要听我的。”
嗓音一顿,冷眸如冰刀般盯着她,眉宇间的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并没有等她回答,也不需要她回答。这是命令。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给你十分钟,换好衣服。在楼下等我。”
说完话,他唰地站起身,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脸苦逼的秦卿,欲哭无泪,揉了揉被他拽得生疼的手腕。咬牙切齿,恨不得跑过去,啃他的骨头,心里犹如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老娘啥时候卖身给你了?奶娘滴,等老娘恢复了神功,每天虐你一百遍。
心里虽然不甘,嘴上也在逞强,但手上换衣服的动作还挺利索。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这禽兽男人不要太过分,她还是比较能委曲求全的。
、【40】又耗上了
军区医院住院部。
巍然耸立的十八层住院大楼附近,停靠着一辆车身黑亮的悍马,外形彪悍,有棱有角,车型张扬。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改装过的。
而悍马车挂着的军用牌照更是让整部车,透着一股。
欧阳楠靠在悍马车头,微垂着眼睑,时不时看着手腕的劳力士表,眉头习惯性地蹙着,眼睛微眯,略显狭长,刀削般的脸传递出来的讯息异常冷峻,透着几分不耐。
一旁,一身军装打扮的郑邢瑜挺着腰板,笔直地站着,微蹙的眉头,看起来似乎情绪不高,眸子睨着欧阳楠,眸光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掩饰得很好。
噔噔……一阵皮靴撞击地面的声音从住院大楼内传来,他微微抬眸,一个苗条身影出现在视野。冰冷的眸光出现一阵闪烁,微勾的唇角下意识的一抽。
一身墨绿色军装,军绿色衬衫烫得棱线笔直,脚上是一双军用皮靴,一尘不染,崭亮崭亮。整个人看起来军姿飒爽,铁骨铮铮。
白皙如玉的一张瓜子脸,清汤寡水,毫无修饰,不施粉黛,算不上美艳,黑白分明的亮眸却瞬间点亮了她清秀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对恍若漩涡般旋动的梨涡儿,勾人眼球,一个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一路狂奔至住院部大门口,秦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额头渗出薄汗,忍不住抬手擦拭着。她生怕超过了十分钟的期限,拼命狂奔,就怕惹来禽兽男人的暴力。
她身上穿的军装和军靴,都是护士小姐送过来的,虽然穿着挺别扭,但总比上次那件露肩露背的衣衫好。
当然,这套军装服自然是欧阳楠吩咐准备的,没办法,那女人除了病号服,没一件可穿的衣服。
女人抬手擦汗的动作,完全破坏了刚才的美感。
他眉头一拧,凝了凝目光,收起打量着女人的眼神,低沉如斯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上车。”
那锐利的视线让她头皮一麻,下意识地抬眸,正好撞上禽兽男人那一双深若漩涡的黑眸,只对视一秒,秦卿就败下阵来,心肝儿乱颤,连忙扭头移开了视线,然后三步并两步地赶了过来。
在秦卿看来,男人的凶神恶煞,冷言冷语,她都能忍受,只要不使用暴力,她是不会闲得没事干,去和他对着干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她一定要熬过去,等到神功恢复,等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天,她一定会将自己所受的痛苦百倍奉还。
扫了眼女人乖巧听话的模样,欧阳楠唇角一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转身拉开车门,坐进了悍马车的后排座。
冷眸剐了眼跑过来的女人,郑邢瑜秀眉一挑,眸光一黯,迟疑了片刻后,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位上。
靠近这全身黑亮得刺眼的大家伙,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秦卿微微迟疑,汽车后排车门开着,但是她没直接进去,与禽兽共坐,她真有点浑身不自在。
女人的迟疑,让车内的欧阳楠略显不耐,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悦,“上车。”
咯噔!被男人一吼,秦卿马上收起了纠结的心思,伸手拽上了副驾驶的车门,只是还没用力打开,耳畔又响起男人低沉的命令声,“坐后面。马上!”
尼玛,这禽兽男人怎么这么难伺候,鸡蛋里挑骨头,老娘都点头哈腰,唯命是从了,还要这么凶神恶煞,一点自由都没有。
心里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也木有办法,这禽兽男人她惹不起。
猫着腰钻进了后排座位,甩上了车门,身体紧挨着车窗玻璃,与禽兽男人保持着最大的距离。
斜睨了眼神色略显慌张的女人,欧阳楠眉毛一拧,冷声命令道:“坐过来。”说话间,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
垂着眼睑,低着头,对于男人的命令,她仿若未闻,依然紧挨着车窗玻璃。
此时,秦卿心里忐忑着,倒也不是因为害怕,实在是怕自己看着这禽兽的嚣张跋扈,她心里那团火就噌噌往上冒,一个控制不好,就要和他对着干,而让她郁闷的是,每一次对抗后,她都逃不过他的一番蹂躏。
吃一堑长一智。何况已经不是一次了。
不去招惹他,和他保持距离。这是她现在最好的办法。所以她死活都不挪地方。
沉吟了几秒,一向优越感极佳的欧阳楠有点毛躁了,这女人怎么就不能顺着他一点呢。
“坐过来。”掷地有声的男音不怒自威,冷得掉渣,让整个车舱内的温度刹那间降到了冰点,如置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