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然后,射出千万支火箭去烧宫。不时,只见霸主宫便成了一片火海。这一来,什么机关,什么火药,尽皆在一片火海中废去。
不时,探子在山上中叫说对面山上有六人奔逃。白茜珠与常宁等人展开轻功追去时,那六人已被八大门派的哨队截住,正在打斗。白茜珠与常宁等人扑过去,顿时就将仲火等人围在中间。
仲火看见白茜珠等人围了上来,当卞明白自己无法幸免,望着白茜珠冷笑一声,忽然身子一震,全身顿时就慢慢委顿下去,已经自绝经脉死去了。他死前什么话也不说。他明白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如若被活着追问崔乙叔下落,那酷刑是不好过的。所以,他一被围就自断经脉死了。
那几个霸主门人被擒后,只供出是从地道逃出来的,问他们崔乙叔的下落,却无人知道。
白茜珠道:“师爷,咱们快赶路吧。”
于是,二人骑上马,带上干粮,就直奔地仙谷而去。
天魔女赶到地仙谷时,崔乙叔还未到。
龙仙走后,将龙吟门交给常宁。常宁出爷后,便将地仙谷交给古徒武飞天照管。武飞天就是崔长风当日进宫时在门口接崔长风的那个中年文士。武飞天已经接到飞鸽传书,所以,天魔女一到,出示了徐亭的书信后,武飞天便安排天魔女在谷中往了下来。
站在山顶的仙霞宫面前,天魔女才明白常怀远对郭凤的感情有多么深厚。这地仙谷的仙霞宫与雁荡山的仙霞宫一模一样。天魔女没有进过雁荡山上的仙霞宫,但那仙霞宫的外观,她是看见过许多次的。如今她明白常怀远思恋熟凤,爱屋及乌。想来,那宫内的摆设,也如宁波的仙霞宫一般吧?
天魔女没有进宫。她在宫外站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转身下山了。
如今她千里迢迢来到地仙谷,前来护卫常怀远这一生从事的事业——那济忠村,那仁慈的善果——她命中注定,是为他而生、为他而活、为他而死的——从第一次看见他那疲惫的、凄苦的眼睛,她就明白这一点了。
三天以后的凌晨,谷中忽然响起了凌厉的号角。这是有人犯谷时的报警号角。谷中的妇孺老弱早已隐藏了。龙吟门在谷中的一般门人,也大部分跟着隐藏了。谷中就只有龙吟门的二代三代弟子中的高手六十多人准备迎敌。
来敌只有三人——崔乙叔、五阳神魔侯天冲、钟祥。
天魔女带着六十多人拦在崔乙叔时,崔乙叔冷笑道:“老乞婆,常怀远丢下一切跟着凤仙走了,却留你在这里替他看家。你怎么不一起去海外仙山纳福?”
天魔女淡淡一笑道:“你这绝灭人性的东西,你跑到这里来干什?”
崔乙叔嘿嘿阴笑道:“那一次在关外没能料理了你,不想你竟送死到这里来了。很好,老夫本来只想将龙吟门挑了便罢,不想你在这里,老夫倒可以多点收获。钟祥。”
钟祥在乌旨道:“弟子在。”
“开打之后,你冲进谷去,将那济忠村的老小尽数杀了。
我与总护法在此绊住这数十人。天冲兄。”
侯天冲笑道:“霸主有何吩咐?”
“你将龙吟门这些狗才绊住二炷香的时间,我将天魔女这老乞婆收拾了,就来助你。”
五阳神魔道:“龙吟门弟子的身手尽皆不凡,老夫只怕绊不住二炷香的时间。老夫为你绊一炷香的时辰,霸主的杀手下快些。”说罢,从袍下取出金抓,迎风一晃,金抓从钢倚中伸出,长约三尺半,只见金抓的五个指尖,挺得笔直,状如尖钉,极为锋利,闪闪发光。
五阳神魔又道:“霸主,天魔女的一点断魂砂,江湖传说她越打越神,早已成了武林中最为可怕的暗器。霸主你可要小心一些,莫以有为之身与她硬拚。虽知敢与天下白道作对者,天下唯你一人。老夫自己就不能一人和天下白道对抗。所以,还望霸主珍惜有为之身,来日与白道作一番再较量。”
崔乙叔感动道:“天冲兄放心。夫魔女那一点断魂砂不一定能攻破老夫这护身罡气,奈何不了老夫的。普天之下,除了常怀远夫妇,就只有我那逆媳能胜得老夫。但老夫如若不与她硬拚,存心要走,她也拦我不住,追我不上。天魔女还不在老夫眼里。”
说罢,崔乙叔走向天魔女道:“老夫今日在二十招内杀你,谅你也走不完二十一招。”
天魔女“铛”地一声掣出长剑,表面镇定如恒,其实心中也极为紧张,道:“大言不惭的畜牲,来吧!”
崔乙叔身形一动,忽然如轻烟般飘起身形,身形似乎并不很快地成弧形飘向天魔女,但在第三个弧形走完时,他的长剑一递出,身形便忽然变得无影无踪,不知究竟要飘向何处,而且,蹿高伏低,也大异常轨,速度一变,陡然快如闪电。天魔女大惊,“叭叭叭叭叭”地打出前后左右上五把一点断魂砂,才将崔乙叔的身形拦住。
天魔女厉声喝道:“崔乙叔,你将风杀神飘无影的风杀身法也学会了!今日如若让你走了,只怕白道那二千人的盟军一散,又是你神出鬼没、大肆活动的天下了!武飞天,下令你的人一涌而上,今日不管使什么手段,务必要将崔乙叔这三人一并杀了!”
五阳神魔高兴地大叫:“崔霸主,你学会了飘无影的风杀身法,为什么不与白茜珠一搏?还逃什么?”
崔乙叔笑道:“风杀身法也有局限。何况内力不如人,老夫耳何不暂避锋芒?等到有把握时再与之一搏?”
这时,天魔女手一挥,六十多人顿时便将三人围住。钟祥一声大喝,便向谷内冲去。龙吟门分出五人将他围住。崔乙叔尚未动作,五阳神魔已经一抖金抓,与众人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