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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珞!你怎么了?”
柴夫尔一眼就瞧见正两眼无神地为亚历拭着汗水的葛珞,他连忙冲到她身边着急地问道。
“我……我没事,但亚历……亚历他一直昏睡不起,背上还有被狼爪抓伤的伤痕,好像还流着血,他额头好烫好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梗塞着声,像是哭了许久。
“老天,侯爵受伤了!”柯尔连忙背起他往回走。
“葛珞,你还能走吗?”柴夫尔关心地问。
“我可以,你们别管我,快去照顾亚历吧!”其实折腾了一夜,她也快支撑不住,但亚历安危未卜,她只得强忍支撑着。
她吃力地走着,一直到马儿停驻的地方,才在柴夫尔的坚持下坐上马,大伙又浩浩荡荡地回到丹尼士堡。
一回到堡内,她便看见玛莎远远地以一双怀恨的眼神看着她,但她已无心去计较这些,满心只装得下亚历一人。
“柴夫尔,能不能让我守着亚历?”她虽然好累了,但坚持要得知他诊断的结果,否则她又怎能放心休息?
“你自己都快不行了,还是赶紧回房休息吧!”
他摇摇头,随即又道:“我不能再和你多交谈,否则利森他们一多话,我可又有理说不清了。”
柴夫尔叹了口气,对她露出一丝歉然的微笑。
“我懂,都是我害了你。”葛珞敛下眸子说。
“快别这样,你脸色真差,当真得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亚历的伤势。”柴夫尔脸色转红。
“对了,有什么情况一定要来告诉我。”她衷心恳求道。
“好,我会的。”他失神地看了她一会儿后便转身离开。
葛珞正欲返回房间,哪知利森却挡在她眼前,那狠戾的模样,好似与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你……”她防备地看着他。
“你想去哪儿?”利森狂怒地看着她。
“我要回房。”葛珞轻声说。
“回房?哈……”他蓦然发出一阵狂笑,那目光就像淬了毒的箭,无时无刻不想置她于死地!
他恨她!他将对樊斯的埋怨全都转移到她身上!
若非亚历阻止,他早就杀了她,让樊斯后悔一辈子,以儆效尤,让那些同樊斯一般被利益蒙蔽良知的人引以为鉴。
“你的意思是?”她心底骇意丛生。
“你还是给我回到地下室待着吧!”他抿唇一笑,笑中带邪。
“我……回地下室……”她抓紧衣衫,一想起那湿冷的地方和冷硬的脚镣手铐,便免不了发起抖来。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在我面前演苦肉计,我不是亚历,不会中你的计,走!”
利森抓紧她的手腕将她送往地下室。当铁门一开,立即将她往里一推,又上了重锁后,才放心离开。
葛珞跌坐在地,心碎地嚎啕大哭……一直哭到无泪时,她才走回木床,倒在床上,明明已累垮的她,却无法安心入眠……好不容易合上了眼,但那些狼嗥的可怕模样又映入脑海,让她蓦然惊醒。
就这么反覆折磨、睡了又醒,她终于还是不堪疲劳沉入梦乡。
梦里出现的却是亚历那绝俊的笑容……他还好吗?
???“你怎么了,为了她居然被狼刨,简直是找死嘛!”霍克在坐在窗旁,一边喝酒一边数落亚历不要命的行径。
“找不到她就算了,还真进去黑森林送死!”利森也忍不住念了几句。
只见亚历倚在床头,表情沉敛地不说半个字。
“喂!亚历,你也说句话啊!”利森捺不住性子问:“樊斯那老贼打算吞了我家土地,你还对他女儿这么好,究竟是为什么?”
“行了,利森,亚历他才刚好一些,血流这么多,身体还很虚弱,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柴夫尔连忙阻止道。
利森看了他们一眼,这才住口。
“霍克,倒杯酒给我吧!”亚历看向正在恣意喝着酒的霍克,不免也想借酒浇愁。
其实,利森说得没错,他没必要为了葛珞那个女人去黑森林冒险,但若真要眼睁睁看着她死,他怎么也办不到!
那一夜虽身处危险中,但身旁有她在,他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一心只想将她救出去。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他无意探究,只知道彼此安全了,他也安了心。
“你不要命了?伤成这样还喝酒!”霍克连忙把酒瓶锁紧,重新放回柜中,说什么也不能顺他的意。
“不过是点小伤,紧张什么?”
亚历冷哼,眸光犀冷,眉宇堆高地说:“别把我当个罹患重症的病人,我没你们所想的那么没用。”
“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可知道昨天一早把你抬回来时,你背上的抓痕有多可怕吗?我看只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了。”利森嗤鼻道。
他猛然眯起眼,随口问道:“她呢?还好吧!”
“你说谁呀?”利森佯装不懂。
柴夫尔却急着说道:“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