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亦海瞟我一眼:“你以为我和哥那样,是个工作狂吗?”顿了顿,他又说:“在我心目中,虽然工作很重要,但家庭更为重要。”
呵,好难得。这个脾气特坏的家伙居然会说出这样感性的话,真的意外极了。
我笑着说:“那你未来的妻子一定会很幸福。”对于女人来说,幸福的定义不是丈夫能挣多少钱,地位有多祟高,而是陪自己的时间是否够多。
和成亦城结婚两年来,一直都是聚少离多,我一直以为贵族圈子里的夫妻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后来见识到乔一鸣和向以宁的相处模式后,才浅薄地感受到,我和成亦城,是多么的相敬如冰。
成亦海虽然脾气坏,有些大男人主义,但我想,他未来的妻子应该会很幸福的。
因为,他又说了句话,“我的妻子,肯定会对她好的。”
怪了,他干嘛这样盯着我?
摸摸鼻子,我有些不自在,可没忘记我们之间尴尬的身份。
“对了,你不是参加了聂辰设立的旗舰店开幕仪式吗?怎么还有闲功夫跑到我这里闲瞌牙?”
成亦海“啊”了一声,忙匆匆拿起西装就走,不过在临走前又叮嘱我不要再去工作了,如果缺钱,就找他。
顿了顿,可能他自己也觉得不妥,又说:“如果我哥不肯管你,那你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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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亦海离开后,看了看时间,不早了,都已经中午了,怪不得肚子会这么的饿。
自己做了简单的午餐吃了后,便上床午睡去。
睡意朦胧间,听到手机铃声响了来,接了起来,是何丽华打来的电话,“冬儿,你现在在哪?糟了,事情搞砸了。”
我一个激灵,忙坐起身,“怎么回事?”
“今天那个旗舰店由你亲自去布置的展场,对方秘书打来电话说对我们花店的工作非常不满意,拒绝付余款。”
我大惊,“怎么回事?我布置好好的。”
何丽华语气无耐,“我知道你对待工作非常认真。可是,对方秘书说”
“丽华,你就别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吧。如果真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托的。”我换了个姿势,回忆起上午聂辰唇角带着的不明意味的笑,心里已有某种预感,对方是冲着我来的。
何丽华沉默了下,小心翼翼地问:“冬儿,你和聂辰应该没什么过节吧?”
“只见过一次面,今天算起来,也才两次面而已。”那姓聂的不会那么小心眼吧,不就是上次拒绝了他的邀舞,有必要公报私仇么?还大老板哩!
“我估计,可能是他对你有有些成见他秘书对我说起这事时,我好生惊讶,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对方秘书说不知道,要我来问你。冬儿,你和聂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好生无耐,我和聂辰可是啥事都没有发生过,也不可能发生的。这家伙却来找我的茬,还是男人不?
“丽华,对方还有多少尾款没支付?”
“也不多,之前付了四成,现在还差不到5万。”
“这样啊”我想了想,说:“等下我会去找聂辰,与他说个明白。不会让你做亏本生意的。”
“也好。问清楚究间是怎么回事。不过,钱能要回来那是再好不过的,如果他们故意刁难你,你也别勉强自己,知道吗?”
我当然不会勉强自己,那聂辰,说不定只是一时的刁难而已。堂堂大老板,如果连那点肚量都没有,企业也只能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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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聂辰(三)
新加坡聂氏公司,在香港商界也略有耳闻,前两年杀到香港,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聂辰便乘胜追击,从电子商务转战于实体店,以旗舰店的形式抢占市场。
身为大老板,当然不可能呆在新开张的店里,我直接开车去了他的公司。
聂辰的公司租在中环写字楼,这里每月平均租金呎价已达100元,乃全世界最贵。若没有经济实力,或是效益不好,也不可能租如此贵的写字楼了。
进入写字楼,这里大小公司林立,询问了前台,得知聂辰的“华丰”在第二十八楼,便直接坐了电梯直达上去。
身为香港少数的五星级写字楼,这里不光是布局,还是环境,都是个中翘楚,一出电梯,便看到一大片漂亮的盆栽,及设计华丽的柜台。
一位穿着笔挺职业装的前台已微笑着向我迎来,“请问小姐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我习惯性地微笑,“请问,聂总在吗?”
对方面带讶然,下下打量我一眼,然后微笑道,“请问小姐是为公事,还是私事?”
“呃,公事。”花店承包了他们的展场,应该算是公事吧。
对方眼神多了份严谨,“那请问小姐有预约么?”
我摇头。
“对不起,小姐。我们聂总吩咐过,没有预约,一概不见。您可以先向聂总的秘书预约时间。”对方说的礼貌客气。
我说:“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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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梁小姐,我们老板这几天的档期已经排满了,恐怕无法抽空来见你。”张秘书是个美人胚子,高佻的身形,端丽的面孔,毫无表情的神色,精干,却也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