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的,会计因身体原因,无法来结账,所以我才临时顶替了她的工作。”
前台很好说话,很快就放我进去了。
但,聂辰的秘书却不那么好说话了。
仍是以前那位张秘书,依然不给我好脸色,就算得知我的来意后,反而不屑地嘀咕一声:“顶替?我看不止这么简单吧?”
我当然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也不想节外生枝,便装作没听到。只是催促她帮忙通报一下,她却冷冷地借口聂总很忙,估计没有时间见我。
我深吸口气,告诫自己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我对她说:“麻烦张小姐进去通报一下吧。”
张秘书语气不悦极了,声音也稍稍拔高,“我说了总裁现在很忙,恐怕没空见你”
“你不通报一声,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见我?难道说,没经过张小姐的首肯,我今天就无法见到聂总?”
她被我烦得没法子,最终只得拨通了内线电话,声音冰冷冷地道:“总裁,playbsp;来找聂辰也有三次了,但今天却是第一次踏入他的办公室,办公室不是很宽,但布置的非常豪华,黑与灰的基调,显得专业又冷硬。一如他本人。
我先与他打招呼,“聂总,您好。这是贵公司向我们花店订购的鲜花数目,这后边是账目清单,请核对一下再签字。”
聂辰接过单子,却没有看,而是一脸兴味地瞅着我,“梁小姐还真是能者多劳,先前是插花师,后来是杂志社广告经理,再来是送花小妹,现在又成了会计。接下来,我非常期待,梁小姐又会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我面前。”
我当然听得出他是在讽刺我总是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接近他,心里不是不愤怒的,但那又有什么办法?老天总要这么安排,我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扭转局面,被他误会也只能认了,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我装着没有听出他对我的讽刺,微笑着说:“是啊,真的满巧合的。聂总不也一样,每次出现在我面前的聂总,总会有不同的身份,先前是林云宣的男朋友,再来是clniese小姐的男朋友,后来又是我同学张爱华的男朋友。不知下次出现在我面前的聂总,又会以何种身份?”
他轻笑一声,眸子里的兴味不减,“真看不出来,梁小姐还真是伶牙俐齿得厉害。”
“过奖。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对了,不是听说聂总很忙吗?怎么还有空与我闲磕牙?”
“谁说我忙来着?”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抵着下巴瞅着我。
我挑眉,故作不解:“刚才张秘书说聂总忙得不可开交,死活不让我进来打扰聂总。我还以为聂总真忙到连签字的时间都没有了。”
他挑眉:“张秘书是这样对你说的?”
我笑道:“我只能说,张秘书是个很尽职的好秘书。”
他没有说话,只是冲我笑了笑,开始看手上的账单,大致扫了下,签上自己的大名,递给我,我伸手去接,他却收回了手。
“问一个问题。”
我收回伸出去的手,“聂总请讲。”
“上次充当送花小妹,这次又充当会计,不知下次梁小姐又会充当什么职务?”
我很想磨牙,又生生忍住,道:“我想不会再有下次了。”
“哦?”他拉长了声音,表明了不信。
我笑道:“花店会计因身体原因,估计未来一年之内我都得顶替她外出结账的工作。接下来每个月月底,我都会来拜访聂总一次的。”
“是吗?那位会计身体不爽的还真是时候。”也不知他究竟说的是褒还是贬,把账单给我,我接过,又说了些客套话后,便又去找对方公司的会计。
聂辰的会计是一名年约四十多岁地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接过账单一瞧,立马推给我,“抱歉,这个我无法替你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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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眼了,“什么意思?这上边可是有聂总的亲笔签名,为什么不能结账?”
对方面无表情:“这个,你得再去问问聂总了。”
我重新拿了账单,右下角确实是聂辰的亲笔签名,以前沫沫也对我说了,她都是请聂辰签了名后直接找财务室的会计结账就可以了。为什么沫沫非常顺利的事,到我手头,却又行不通?
偏这会计不肯明说原因,又不肯结账,只说要我重新去找他们老总。
瞪着他面无表情一脸的傲慢,我气结,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又重返聂辰的办公室。张秘书见到我脸色更加难看,拦下我,“你找聂总又有什么事?”
我懒得理他,直接掠过她敲了聂辰的办公室,不等对方应声便推门而入,但前一刻还严肃一脸公事公办的家伙,此刻却衣衫不整地搂着个大胸脯,二人正吻得浑然忘我,就连我进来也只是扫了眼,目光带着漫不经心的散漫,而他怀中的女人则一脸怨恨地瞪着我,好似在怨我破坏了她的好事。
看了不该看的事,我心里甭提有多恶心了,这个无耻至极又恶劣至极的家伙。
“还有事么?梁小姐?”聂辰的声音带着散漫及淡漠,估计对我的忽然闯入也是不高兴吧。
这时跟在我身后的张秘书道:“对不起,总裁,我没有拦住她”
聂辰看向我:“梁小姐?找我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