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指责他不戴套子就做,太自私了。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
他则不以为然地说:“若真的怀孕,那就顺其自然生下来呗。”
我气得快中风,他说的倒简单,他只需提供精子就什么事都不必管,却根本不替我着想,怀胎十月辛苦生孩子都不打紧,但孩子的归属问题怎么办?群殴清清白白的身份,制造出个私生子,这还得了?
最后说着说着,又扯到负责结婚之类的话题,他说若真的怀孕,他可以娶我,给孩子一个名份,再给我一个交代。
我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当我是什么了?当真没人要的豆腐渣不成,还是他以为只要对我负责,我就得感激涕零?
滚他的,我一边说一边揪他。最后他也怒了,说我太抬举自己了,他能娶我已算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挑!
我被他打击到了,一时找不到语言反驳,正绞尽脑汁反唇相讥时,他又开口了,语气更是恶毒,“你真当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或是有一库拉的嫁妆供我眼馋?得了吧你,也不惦惦念自己的斤两,自抬身价。”估计他还嫌不够过瘾,又加了句:“我也不过说说而已,你倒当真了。”
刚开始我那个气呀,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但他这后边一句话说出来,我反而不那么生气了。居然还附和地点头,“对呀,这才像你的作风嘛。”
然后,他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字面上的意思,然后从行李袋里又拿出睡袋打地铺准备睡一个晚上。
他却不依不饶了,把我从睡袋里揪起,咬牙切齿地问我究竟想怎样?
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然后莫名其妙地说:“还能怎样?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从今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就这样呀你瞪我做什么?”
的确,他仍是在瞪我,恨不得一口吃了我。
在他的瞪视下,我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于是,我又开口:“别在我面前摆出我抛弃你的怨男模样好不好,还花花公子呢。”花花公子不是注重好聚好散吗?他摆出这副怨男样,真的会令我误解的。
还才一说完,心里也腹诽完,便见手臂一阵疼痛,是他捏的。
他脸色阴霾,“你真的要回去?”
我不解地望着他,搞不明白,早上就与他说了,怎么还来问。
“回哪里?山东?”
我点头,说:“时间很晚了,我真的要睡觉了。”现在估计都已是半夜三更了,我的美容觉呀。
这回他没再捏我的胳膊,我重新躺好,白天很热,但夜间温度还满凉爽的,我还在身上盖了条毛巾被。
过了会儿,发现他也上床睡觉了,我翻了个身,在心里腹诽不已,可恨的臭男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他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睡床。
腹诽完后,又觉得自己过于了,明明我有床不睡,偏要来打地铺,关他什么事呀,他也不过是少了份关心而已。
更何况,他凭什么关心我吧,真是的。
再度翻了个身,闭眼,正准备好好睡个觉,但,他却在这时开口了。
“我也要去内地一趟,明天我们一道吧。”
睡意立马没了,我望着他,这个角度,也只能看到他放在床沿的手臂了,“你去大陆做什么?”
“查看分公司地营运情况。”
“哦,山东也有你的分公司?”
“不,是挨着山东的河南。”
我“哦”了声,没再说话,他跟着去也成,多了个提行李的,倒也能省下搬运工的费用。
不过,明天还得起个大早,先去买紧急避孕药才行。
运气不大好,空手而归后,又见聂辰还在床上睡觉,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戳他的胸膛,“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搂住,然后被他带到床上,被迫与他来个激烈拥吻。
我捶他,外边出租车还等着呢。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发觉他神色有些不大对劲,时不时东观西望的,便取笑他:“怎么了,做坏事了,怕被人逮么?”
他没有与我拌嘴,而是皱着眉,神色严肃地道:“我发现,这几天总是有人跟踪咱们。”
我吓了一大跳,忙四处观望,他没好气地道:“对方很有跟踪技巧,要是你也能发现,那就不会被派来跟踪咱们了。”
我心下毛毛的,“你没看错吧?真的有人跟踪咱们?”
他点头,“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说:“那肯定是跟踪你的,我又没有与人结仇”但又不确定,难道,会是成家?之前因为有成亦海周旋不好在香港下手,所以等我离开香港再对我下手么?
聂辰说:“不可能事我的。”他望着我,“昨天晚上,我和他打过照面,发现他伸手不错,并且很狡猾。不过,我想他并没有恶意。”他盯着我,若有所思,“或许,他只是在暗中保护你也说不定。”
我愣了愣,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果然如聂辰所说,那跟踪我的人估计对我没有恶意,稍稍放下心来,但又疑惑,那人干嘛跟踪我呢?是受谁指使?亦海,还是成氏夫妇?
“应该不会是成亦海。”聂辰分析,“最近他正忙着扩展海外版图,几乎成了空中飞人,哪有美国时间派人跟踪你。”他望了我一眼,意有所指,“若真是他派来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和你在床上嘿咻而不被干涉?”
我恼怒地撞他,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心里却微带失落,的确不可能是他的。
“又在想他?”聂辰凉凉的声音又响来。
我瞟他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