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我一眼,“是有点忙。”
我说:“既然如此,那就长话短说吧。”我望着他,发现他眼睛下边有清影,估计是真的忙了,不过,没有人同情他的,既然公事忙,就得好好休息,夜夜笙歌可不会有人羡慕他。
“你不问我约你是为何事?”
我奇怪看他一眼,“你说了我自然就知道了,何必多此一举?”
扯了考鹅腿吃,不错,味道就是美味,不枉我转了两次车,又走了三百多米约在这个餐馆。
见他神色郁郁的,我忙咽下嘴里的唾液,不让他看出我借着应他的邀约行骗吃骗喝的当,于是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他食指卷曲,轻叩桌面,“你放在我屋子里的物品还没拿走。”
“哦,是吗?”盯着盘子里已被我肢解的鹅腿,我斯文地夹了块放进嘴里咀嚼,等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才说:“不好意思,占着你的地盘了。物品多吗?”这两年来,我偶尔在他那里夜宿的,是以,我的睡衣,沐浴露,洁面的,化妆的,鞋子小衣服之类的多多少少零零种种的都有在他那里。
“不大清楚,我还没整理。”他顿了下,说:“你哪天有空,去整理一下。”
我点头,“好多,谢谢你来提醒我。”其实,就这么点小事,打一通电话就成了,何必兴师动众跑这一趟?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是他约我,我一个人还不好意思来这里吃上一顿的。至多打包吧。只是苦了在家苦等的母亲了。
“那,你什么时候去收拾?”
我想了想,“后天吧,后退是礼拜日。”
“也好,我在家等你。”
我立马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成了,哪能麻烦你呢”
“我换了锁。”
“其实,你可以把钥匙给我”立马打住,真是白痴一个,都断得干干净净了,哪还能要人家的钥匙,没准的被认为居心叵测。
果然,他用古怪的眼神瞪我,我在心里大怒,一时嘴误,何必又死揪着不放?你丫的绅士风度哪去了?好歹跟了你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打住,打住,该死,以后是得离丽华向以宁远点了,与她们呆上一阵子,自己都变得满嘴江湖话了。
江湖话并不是可耻,只是没有丽华块头大,嗓子亮,也没有向以宁那张能把死人说得活过来,活人气得死去的本领,江湖话还是少说为妙,继续做我的斯文淑女为妙。
“也好,后天我就走一趟吧。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他面无表情地瞅着我,忽然神色变得诚恳起来,“其实,若你不嫌弃,咱们也可以不分开的。”
我心头突突地跳了数下,眨眨眼,我没听错吧,他还想继续?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在我的盯视下,微微闪烁了眼,又轻咳一声,道:“若你觉得腻了,那就算了。”
我点头,当然是算了,就算想同意,母亲也断然不会同意的。在她的心目中,她单身一辈子,这个遗憾决不能再发生在我身上了。是以最近这一年来,母亲便开始四处相亲,去各个公园交友,叫那些同龄的,家里也有待娶媳妇的人家。
与聂辰的关系,能熬到两年,也算是不错了,虽然没能修成正果,但在狗仔们手头巴着指头数的熬不到半年便阵亡的红粉们可也算不错的了。
就算现在有人幸灾乐祸我与聂辰的分手,但记者们笔下的我,形象倒也不难看。
不幸中的大幸,我如此安慰自己,然后,继续低头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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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六,我先打了电话给聂辰,事先通知他。他在电话里声音淡淡的,只说了句:“我在家呢,你来吧。”
去了聂辰的住处,首先要观察的便是这防盗门换了怎样的锁。
只是,我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有换过的痕迹,不过也没太往心里去,现在的锁匠们技艺可是很高的。
按了门铃,过了很久,门才被打开来,是聂辰本人来开的,只是,非常令我震惊,这家伙居然光着身子,下身只围着条白色毛巾,头发湿淋淋的,胸膛上还冒着水珠,一副才从浴室里出来的模样。
怎么,分手后还来这招,是不是有点儿过余?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冷淡矜持,努力告诫自己,已经分手了,就算他不穿衣服,或是大跳脱衣舞都不关我的事了。我没必要再依着床伴的关系对他奉承或是与他一起疯。
我的东西不多,拜平时良好的习惯所赐,一大堆物品只用了短短十来分钟便搞定了,只是,收拾起来,也还满多的,足足有两大口袋,提着还挺沉手。
收拾物品期间,聂辰接了几个电话,语气很不耐烦似的,不过,后来门口的对讲机响了,我听到聂辰冰冷略带火气的声音直冲耳膜,“我家里有客人,叫他不要上来。”过了会,又火气冲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