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端午的目光还停留在迎宾小姐身上的时候;项虞突如其来的一句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般;脂粉气太浓!”
这是宋端午给出的十分中肯的评价;同时收回的目光却停留在了项虞的身上。
“不过说实话门口的那几位还是不错的;起码放在桃园里;还是比较出挑的;只不过我现在旁边站着个你;这就没得可比性了。所以古人所说的‘米粒之珠安能与皓月争辉’还是十分靠谱的!”其实宋端午这犊子还是一个比较纯情的家伙;即便是在聂小纤身上破了戒、开了荤;但是骨子里的保守和内心的封建还是使得他在某些可以大揩油水的情况下保持柳下惠姿态的;否则以他在桃园酒吧的地位和名气;勾搭几个狂蜂lang蝶还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说这个心态决定其行为;比如在对待女人的这个问题上。按照李鲸弘的说法赖老狗那牲口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就连一生中为数不多去粉红小发廊消费的次数;都是战战兢兢左顾右盼外加如履薄冰;所以就更别提明目张胆的勾搭夜场的美眉了。
至于说宋端午这边;李鲸弘则说他是有贼胆没贼心的那种;有贼胆这点从快速、直接、深入的拿下聂小纤这个例子就可以看出来了;而且事后还是彻底的占据人家全部身心的那种!而至于说宋端午日后为何在莺莺燕燕中几近坐怀不乱这个问题;恐怕一是跟聂小纤有关;二就是他没有偷腥这个心思决定的了。
不过骨子里的宋端午再怎么是正人君子;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有偶尔同美女开个无关大雅的玩笑的这等心思。所以说当他身旁的项虞笑着说了一句“油嘴滑舌!”之后;两个人心里都明白这只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恭维罢了;而且还是手段不怎么高明的那种。
“端午;我刚才是问你这个环境和感觉怎么样!”项虞的微笑确实在脸上停留了片刻;但也仅仅是眨几下眼的功夫;而当她看到宋端午的视线开始仔细而又十分有针对性的四处打量的时候;她的表情就已然恢复了正常的波澜不惊;于是纠正式的问道。
不得不说项虞这个问题是个宏观层面上;且带有明显的主观角度和个人倾向的;但是宋端午却明白这个问题要是真的回答起来;恐怕就得要用微观的视角来诠释自己的感受了;而他对于这类的问题本就不擅长;外加心里还有自己此行的小打算;于是宋端午在吭吭哧哧了半天之后;只得勉强给出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的词汇!
“不错!”
这说辞可以理解成敷衍;同时也可以被认为是土包子进城没见过世面的眼光;当然这更是宋端午口中所说出的答案;但是至于项虞理解成哪一方面;这恐怕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所以当项虞的眼神中出现了少许的失望的时候;就不难领会她更倾向于哪一种可能。
很可惜她的这个目光被观察力十分敏锐的宋端午给捕捉到了;他于是笑笑;没有再多言什么;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同项虞说些毫无营养且无关痛痒的话;因为他此时也十分清楚自己同这个家世背景俱都可以算是天壤之别的女人之间;还是有些始终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与人品无关;只与眼光、态度、角度以及看问题的方法与深度有关。
相熟并不等于相知。
这点宋端午很清楚;所以他也是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感到十分的落寞。
这不等于没人陪伴或者爱情匮乏的孤单;而是那种‘灵魂深处无人懂、高山流水少知音’的寂寥。
所以对于宋端午来说;在‘闻弦歌而知雅意’这方面的人选;就目前而言;白潇湘算是大半个;赖苍黄算是半个;而眼前的这个名为项虞的女人;则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半个;至于说聂小纤;她只不过是个思想单纯到只想一心一意相夫教子的可爱女孩;做小媳妇有余;做贤妻而不足。
不过宋端午和项虞之间的不愠不火并不代表着这次行程的乏味。别人对这里摸不清楚门路无关紧要;但看得出来白马老帅哥徐德帝对这里还是颇为熟悉的;这也难怪;毕竟老徐以前在偌大的上海滩也算是一号人物;而且又经营夜场这么多年;虽然规模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好在道理相同。
于是就在老徐对着那位靓丽的待客迎宾咬了几下耳朵、抛了几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电眼;又塞了两张红红绿绿的大团结之后;宋端午这一行人就彻底的自由了;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宋端午的面授机宜下老徐才这么做的。而且那老货嘴上说着这次他请客;但宋端午知道最终掏腰包的还是他自己。
这与老徐的人品也无关;因为宋端午知道徐德帝现在的头号任务;养家!
于是众人在得到了暂时性的自由后;当然首要的事情就是跟随徐德帝的脚步将这里转悠个遍了。
首先去的就是负一楼;对于宋端午来说;台球这东西在他少年时期实在是个花费太贵的东西;所以就造成了感兴趣的时候玩不起;而能玩得起的时候又不感兴趣这样的悲剧;而街机电玩游艺机这类的东西;宋端午不是不会;相反地在一两个对打的游戏上甚至还颇为精通;可他之所以不想再玩的原因;是这些东西实在是勾起了他许多的回忆。
要知道在他小的时候;可没少在那种无照黑游戏厅外;因为一两个游戏代币或者因为游戏的输赢而打架和被打。
所以这一层有的东西宋端午不是不会;就是不感兴趣。至于说周亚夫和项虞;则一个俱都不会;一个眉头紧锁不喜这种地方;而相反的老徐则兴致勃勃的打了一两局台球;虽然输赢参半;但却在临了的时候还成功的要到了一个对他颇有意思的美女陪练的电话号码;这也勉强算是这一层的收获吧。
可是如果认为宋端午来负一层就是为了纯粹游玩的话可就错了;而他转遍了整个负一层的目地显然只有一个;那就是下一层的空间!不过令他感到失望的是;在临走的时候他也没找到通往负二的路;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其实就是宋端午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找对了门路也不见得能进去;毕竟那种挥金如土的销金窟;可不是任谁都可以进去潇洒一圈的。这不比拉斯维加斯或者澳门;政策、法律是不允许有这种场合存在的;于是身份和资格外加安全就成了首要的通行证;这点宋端午现在显然还不够格。
所以一行人等又重新的折返到了一楼;由于时间尚早;占用了整个一楼面积的迪厅式酒吧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