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刚才那声清冷如霜的女声肯定就是这女人发出的。而更令李响没有想到的是那女人坐着的沙发后面则站着两个垂手而立的精壮男人!虽衣着各异;但是李响仅从他们看人的凛冽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这两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李响的转身倒是够潇洒的了;可是这枪却没摸出来;此时他才想起自己佩枪的去向问题;而他现在的动作;仅仅是一个习惯。
“别摸枪了!你的佩枪早就不知在何人手中了!”这女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则往往说中人的要害;刚才第一句开口几乎吓坏李响是如此;这第二句说的李响心中一惊也是如此。
对方竟然知道自己佩枪之事?!这对李响来说确实是一个震撼;但是同时也在宣告着对方很有可能知晓其动向;甚至还有很大的可能是对方做的。
所以当李响想通了这的关节后;他就不得不开始拿出直面的态度来面对这个女人了;不管对方从何种目地和角度出发;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对方所为;李响都得慎重行事;毕竟这件事若流传了出去;可不仅仅是造成恐慌那么简单。
李响他不怕对社会对民众没有交代;因为他知道无论何事尽管初现端倪的时候往往容易被宣扬的满城风雨;但是过后往往也容易被人淡忘;就像击毙和老萨上吊一样;所以李响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他的个人问题。
李响到底是不容易的;苦出身的他仅凭着出色的个人能力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爬;在没有后台没有背景的前提下没有被人踩在脚下、没有因公殉职、没有被扒了官衣而爬到这位置到底不容易。
所以他也十分珍惜眼前的成果和现在的地位;而这点仅从他宠爱儿子李岩就可以管中窥豹。李岩之所以这么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则是李响一手惯得;因为李响尝过幼年的苦楚所以他不想儿子再重走自己的老路。
而另一方面李岩一直是不入流的纨绔从来都不曾混迹进上层圈子的原因;则也正是因为李响他的根基和背景问题。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
这也就是李岩为何既爱他父亲;又恨他父亲的原因。
都说寒门出孝子;慈母多败儿。这换成慈父也是如此。
一方面李岩感谢他亲爹给他这种优厚的家庭环境和良好的经济条件时;一方面又恬不知耻的埋怨自己的父亲为何不是总统或者总理!到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李岩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些个比自己出身低的孩子;更没有一心往上爬的恒心和努力;他所有的只不过是抬眼向上看去的羡慕目光和恨爹不成钢的怨气。
如果说李岩以前尚且还是一个不入流的纨绔是蛮符合实际的话;那么现在已然蜕化的连纨绔二字都沾不上边际了;因为按照某一位大有来头的真正公子哥的话来说;那就是“出了事情要靠家里找回场子的孩子;不论背景多大出身高低;只此一条;就无法列入一流纨绔层面无疑!”
这句话一语中的;正如此时的李岩。
当那名女子身后的一个男子;从房间里拖出捆的如同花边粽子似的李岩;并甩在他亲爹面前后;李岩的哭叫声立马就如同开了闸的黄河口一泄千里。
这也难怪;像李岩这等从小未尝过一丝苦楚的男人;是经不起三天两头捆成粽子的???
'vip'第二百三十四章酒醒!
老天跟李岩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说是不大;因为这次李岩没有经历那堪称地狱般折磨的七十二小时;但又说不小则是因为任谁在区区三四天里被接连绑了两次都会受不了;更何况一次比一次捆的结实。/
如果说上次老赖是因为手下留情而没有痛下杀手的话;那么这次这个神秘女人带来的帮手可就没那么心慈手软了。
事实上如果此时老赖若是在场的话;那么肯定会第一时间认出这套绑法的名字。
正宗老式的五花大绑;也叫‘穿麻领褂’!
这可是一种越挣扎越紧;最后可是能自己勒死自己的绑法!
所以说老赖上次的捆绑手法还尚且给李岩留了一口气的话;那么这次可是照着古时死囚的绑法弄的。这套绑法老赖不是不会;只不过他却从来没有用过。
从绑上开始到断气一般只用个把个小时;哪里还需要三天?所以如果说李岩上次的侥幸苟延残喘是老赖的心慈手软的话;那么这次的大难不死则全是因为他亲爹能及时回来。
如果这晚李响若是夜不归宿;那么这帮子人在走后会不会记得解开绳子;这李岩就不敢肯定了。
可是值得一提的是;当捆的像个粽子似的李岩被丢到他亲爹脚下后;李响仅仅是看了他一眼就没有其它的表示;这反倒出乎了那神秘女人的意料。
“李副局;你的儿子可不太老实哦!”那女人见这招‘挟持家属’的招式不太管用的时候;就不禁开口说道;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如一碗水一般。
这句权当是提醒。
“此话怎讲?”已经彻底酒醒的李响到底不愧是经历过风lang的人;就在他安抚好了波动的心神后;就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处变不惊。
“您以为要想进入一个公安局副局长家的大门;就这么随意?”这话实际上只是说了一半;但是神秘女人却知道话到此处已经够了;毕竟李响一把年纪;又在官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不会听不出里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