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藜发了话;恶汉们轰然应允道;而林小澈在像条死狗一样;被人生疼的拽着头发往后面拖的时候;此刻的他除了看到了一动不动;没半点反应不知死活的邢麻子;感到一阵阵的绝望之外;恐怕就是从来没有如此的迫切希望三哥能在身旁了!
其实这是无妄之灾!深山里的黑瞎子如果馋蜂蜜了;都会在招惹野蜂之前去河塘里给自己弄上一身厚厚的干泥巴;而邢麻子和林小澈这二人虽有黑瞎子的馋心眼;但却没有黑瞎子的笨智慧;这又能怪谁?怪不得钟藜的面慈心黑;也怪不得她玩的笑里藏刀。
要怪的话;只能怪邢少卿和林小澈色迷心窍!
与这边不同的是;林小澈虽然想念宋端午;但是宋端午却想不到他俩此时竟会遭到那样的境况;只是当宋端午聚精会神的听着刘云长的报告;突然没来由的连打了三个喷嚏的时候;被打断了的众人都不禁看向了宋端午。
“三猫!感冒了?我就说嘛;晚上叫你别折腾那么晚;就是情到浓处;也得注意保暖不是!这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在下面享受不怎么流汗;但男人不一样;你越动就越热;越热就像找凉快;这一凉快就容易受凉;一受凉就没心思做那事儿!所以啊;为了性福;你得保重啊!”
宋端午平白无故的打个喷嚏;都能惹得赖大狗腿子好一通缪论;而对此好像早就有免疫力的宋端午却只是啐了一口;道:
“滚蛋!”
膈应人不偿命的赖大狗腿依旧延续着他那猥琐的笑容;只是在场的老刘头却好像悟出来什么似的。
“这打喷嚏也有讲究!一想二骂三叨咕!早打三是故人来;中打三是散家财;晚打三是鬼进宅!三猫;你这晚打三;估计是有事了!”
老刘头摇头晃脑的捋着山羊胡子;不过宋端午却没有对他像是对赖苍黄那样呲之以鼻;只是轻轻的笑言道:“鬼进门倒还好了!我连‘黑白无常’都有了;害怕他个孤魂野鬼不成?!”
“只怕未必是孤魂野鬼啊!”
老赖不知道怎么地像是突然转变了一个人似的说道;这位在江湖上飘了好多年的男人;对于奇闻怪事见识的自然不宋端午不知多了多少;而老刘头也是他一直最为敬重的人之一;所以当老刘头说这话的时候;宋端午可以不上心;但是他狗头军师赖苍黄不能不上心!
凡事没有搞清楚之前;任何的言语都是妄下结论;宋端午明白这一点;所以也就没在‘打喷嚏’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结!
只是当他把注意力重新又拉回到了刘云长的来意上时;他就已然心有不妙的感觉了!
“二哥!你接着说;刚才你说要采取个什么行动来着?”宋端午问道;只是刚才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的刘云长;思路却早已经被打断;所以早先准备的那些个义正言辞的话语和各种借口的搪塞;此时都已然派不上了用场!
所以最后只得实话实说的刘云长;将自己私下弄了姚汉桩这事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之后;屋子里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说的嘛!原来是真有鬼进门了;还是个水下的枉死鬼!”
老刘头玩世不恭的剔着牙说道;只是他这句话刚出了口;就被宋端午一眼给瞪了回去。
宋端午眉头紧锁的凝视着刘云长;手中的关节都已然开始泛着青白。虽然宋端午知道;刘云长这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但是眼下却不是做掉姚汉桩的最好时机。
这犊子的原本打算是理由正大光明的做掉姚汉桩之后;且能让司马青云那小子不但没有话语权;更是要欠自己一个人情!可是刘云长这么一弄不但打乱了自己的全部计划;更是使他处于了非常被动的位置!
宋端午现在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关键时期;而在这个正要把皇权全部独揽到手中的关键时刻;刘云长这么一弄;可算是粘了天子的旧臣;搞不好那是会让宋端午和司马青云分崩离析的!
所以当宋端午脑子里虽乱;但却能清楚的知道其中利害关系的时候;他再看向刘云长的眼神里就带着点阴霾了!
先斩后奏往往都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即使出发点是好的!而在这过后如果事情处理的漂亮;那还有饶恕的余地;可后事处理不好;那可真就是自讨苦吃了。
“做的干净么?”
宋端午闭着眼睛;捏着鼻梁道;以前他这种习惯是下意识的;可是现在却已经沦为了犯难时候惯用的动作。
知道自己捅了篓子的刘云长赶忙道:“三哥;你放心!一切都滴水不漏。”
“那就好!”宋端午苦涩的抿着嘴唇说道;而他在稍微放下了心中的忐忑;问道刘云长是怎么打算处理姚汉桩的妻儿老小的时候;刘云长的回答;则让宋端午在郁闷中感到了点唯一的欣慰。
“嗯;你能这么想;倒是很好!不过听你的描述;他姚汉桩的老婆倒不像是没有准备的人!这样吧;明天你再叫人捎带给她一笔钱;孤儿寡母的在这里讨生活却是不容易!咱断了姚汉桩的活路可以;但是不能断了人家寡妇孩子的活路!这样;你若是有机会;就把姚汉桩的忌日也一并告诉人家;免得活着的人上香无门;死了的人无可尚飨!”
宋端午能这么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在场的除了赖苍黄默不作声以外;就剩下由衷感到在理的老刘头了!
宋端午本来是准备开个碰头会的;可是被刘云长这样的事情一搅合;也就没有什么心情;当然其中更主要的宣布计划也不得不重新做调整。
既没受罚也没受赏的刘云长最后接到旨意退了下去;表情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有些解脱的成分;为何?他来这里是打定了挨骂的准备的;而宋端午的表现虽然让他有了一丝的侥幸感觉;但是自从这件事他终于清楚了什么叫做小不忍则乱大谋!
刘云长出去了;书房里只剩下宋端午和赖苍黄、老刘头三人;此时的倒是很像一把把桌子上的纸张撕碎;然后再骂上一句“胡来!”
只是当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学会克制和隐忍的时候;这询问的目光仿佛就像在问赖苍黄二人;你俩怎么看?!
老刘头别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