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似乎感觉到我这边的目光,那边的人猛然抬头,刀子般犀利的目光直冲我而来,吓得我立刻低下头,险些将整个脸按到酒杯里。
我慢慢的抬起头,却没想到他还在看我,我嘴角有些抽搐的扯出来一个基本上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迅速转头看向另一边,打死也不再回头。
好在这里光线较暗,能见度偏低,谁也看不清楚谁,不然我可真是丢人丢大了。
就在我目光对着墙角一阵胡思乱想的时候,背后不知道谁在拍我,我有些火大的回头,险些撞上后面那人,定了定神看去,顿时苦笑起来。
排我的人就是刚才我看的那个人,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您有事?”
“能到我那边坐一下吗?”他微笑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转头看看身边的三个,见他们也一副被鬼吓到的表情“那个……我们认识吗?”我咽咽口水又问。
他很坚定的摇头“不认识。”
黑线,不认识你叫我过去“既然不认识……”
“只是过去坐坐。”他又笑,并且笑的不容拒绝。
几乎是被拉过去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到了他那桌,转头看看我那三个老同学,竟然全部被眼前的情况刹到了,都表现的很“得体”的呆在那了。
很好,我今天是什么邪行事都碰上了,也不多被男人搭讪这么一件,自我调侃的做好心理建设“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想请你喝杯酒。”那男人笑着回答“你想喝什么?”
“蓝梅汁。”反射性的脱口而出,当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男人不置可否的挑眉看我,似乎对我的话很是意外,而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已经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边笑还边用力的捶那男人的肩膀。
我皱眉看看那个男人象擂鼓皮似的一阵猛敲,再次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别敲了,再敲鼓皮都破了。”
两个男人一愣,抓我过来的那个脸色青青白白的变了又变(虽然这黑灯瞎火的也不一定看的清楚),而那个笑的本就夸张的男人,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微微一愣,笑的比刚才更过分了。
我有些恼火的看着对面俩人“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回去了。”真是的!两个莫名其妙的疯子。
把我拉过来那男人也有些不爽的黑了黑脸“明明是你一直盯着我看,这么明显的暗示,你还问我什么事?”
被他一阵抢白,我有些迷糊的眯眼“暗示?我暗示什么了。”
“他的意思是,你暗示他你对他有意思,可以近一步交往。”旁边那男人一边揉着笑到抽筋的脸一边回答我的问话。
我呆了一呆,努力消化了下他的话,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愤怒的看着对面俩人,今天还真是我出生以来最倒霉的一天,真是什么刺激给我来什么。
我冷笑的指指自己“您看好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虽然我知道自己长的还算不错,也有点过于文弱,但是到现在还真没人把我当成女的。
男人翻翻白眼回我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我知道。”
一句话撞的我头晕脑涨,心中暗骂。妈的!碰见一gay。
“有病!”我低骂一声,起身就走,身后拉我过去的男人没有出声,只听到和他一起那个再次展现了他充沛的肺活量,笑的无比的愉快。
回到吧台,我很不爽的将那杯环球一饮而尽,那三个想问我怎么回事,也被我一个眼神吓的不敢多嘴。
本来还想多玩一会的三人见我这副样子,生怕闹出什么事情来,只得匆匆拉着我离开了酒吧。
骑着我那二六的自行车回了家,将自己摊平了扔在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唯一还算宽大的床上,深吸一口气,真不爽!
我养的小野猫伯德轻轻一跃蹿上我的床,用柔软的小脑袋一个劲的顶我的手,我伸手按住它,抓到身上揉揉“乖伯德,还是你最好。”
第二天,一宿没睡好的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到了医院,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周涛桐他们发的信息,都是问我昨天是怎么回事,我删了信息没打算给他们回信。
进了医院换过衣服,到办公室的时候张姐还没到,半趴在桌子上打算小补下觉,结果还没闭上眼几分钟,背后就传来护士长那恶魔似的声音。
“舒大夫,院长让你再去趟楼上。”带着让人无比厌恶的笑和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护士长在门口说了句便走开。
我晕,又去!心中暗自咬牙,却还是无奈的起身。
上了六楼,敲门进入,面前站着的还是昨天那三人。
“院长。”我低声喊了声。
“舒睿啊,明天人家患者和家属都会到医院来,希望你到时候有个端正的态度。”院长“关怀”的笑笑说道。
我心里郁闷的深深吸气“是。我会有一个端正的态度的。”说完还扯动嘴角给了那边老少三只狐狸一个自信的微笑,其实心里早已气的冒了烟。
“很好。”老狐狸满意的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真是让人看了就气。
“请问院长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你先回去吧。”老狐狸朝我一笑说道。
我转身出了办公室,这就是所谓的高层,对下面人根本就是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面对自己的“审判之日”我还是难免有些不自在,毕竟我是帮别人顶罪,若是被当场拆穿就什么都玩完了。
忐忑不安的走进会客室,院长和副院长端坐在右侧,左手侧坐着一对夫妻,院长想我使个眼色。我面色萧然的走到两人面前一鞠躬“程先生、程太太,实在抱歉给您带来这样的麻烦……”我正做悲戚状,努力将自己定位成一个做错事悔不当初的状态。
“对不起,姐我来晚了。”突然背后的门猛的被推开,反射性的回头,顿时一脸黑线,心里只想到一句话“天要亡我!”
迎面对着我的人本是平静的脸色,但在看到我的同时,他眼中闪过的惊讶决不比我少,那冷静的形象变的有些残缺破落。
“你……”我和他同时开口,我闭嘴,决定在搞清楚目前的状况之前绝不轻易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