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
吃地笑,“我在车上等你很久,一直不见你回来。然后……我在车上睡着了。”
她伸出手去,轻轻推他,被他借机握住。
“喝酒了就别开车。”他义正言辞,看在她眼中,分明是一种可疑的刻意。
弥嘉笑笑,“不,我带了很多酒过来,要和你一起喝。看你没回来,我就自己在车上喝。”
萧纪友拉过她的手臂,“走,我送你回家。”
“这么晚了,不留我?”因为带着醉意,便有了几分放肆。
“你喝醉了。”
“是。你忍心将喝醉的女人往外面推?”
“我从不留宿女人。”他随口扯了个自己也不相信的谎,只想快刀斩乱麻。
她抬眼,黑色眼眸熠熠地看着他,“即使是她?”
萧纪友没理会她,假装没听懂。只用力将她往外带。
弥嘉用手把住门,身子却软软地歪下来,“即使是席羚?”
终于挑明了。
她借着醉意,终究要将这件事挑明。
萧纪友站定,“我和她只是工作关系。”
弥嘉抱住他的手臂,“那我呢?也只是工作关系吗?”
萧纪友的神色毫无异常,“在我眼中,你和司晋、乐戈一样。”说着,他用力拉起她,“你醉得厉害,我送你回家。”
弥嘉也没有说话,似乎疲倦极了,整个儿贴在萧纪友身上。萧纪友将她带到自己的车上,开动引擎,车子穿越过这个片区,很快抵达她所住的公寓。
弥嘉头脑昏昏沉沉,像整个人被海浪托起,又抛下。萧纪友二话不说,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带到公寓门前。
“钥匙呢?”
弥嘉指了指身上的银色小包。
萧纪友翻开她的小包,从里面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弥嘉软软地伏在他背部,头发软软地披散在他后脖上,带着香氛的气味。她声音虚软,轻声说:“这么说,你没有跟席羚上过床了。”
萧纪友手中的钥匙“咔嚓”一声,已经将门打开。他整个人定定地站在门前,看着那扇米白色的门,缓缓往里面推送开。弥嘉的房间,在黑暗中缓缓呈现出模糊的轮廓。
弥嘉迈进屋子,回过身子,要拉他进来,醉意迷蒙的眼眸中,竟全是笑意。她像在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满心欢喜,“你没有跟她上过床……”
“不。”萧纪友平静地,“我和她做过了。”
弥嘉的肩头一颤。拉着萧纪友的手,轻轻放开。
“你说过,你不会和有工作关系的人……为什么她可以?”
萧纪友神态平然,“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对我来说,谁都一样。”
弥嘉面无血色,站在门内,看着门外的他,像是隔着黑色的沉默的海。良久,她用尽全身力气,砰地将门合上。
作者有话要说:《她他她他她》这一节的名字,分别指的是席羚萧纪友弥嘉司晋琉里这5枚……
、她他她他她(二)
酒吧的名字,叫做blackk。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名字的缘故,有一段时间,blackj四人很喜欢到这里来。墙壁上挂着爵士乐手的相片,每一张樟木桌子都以一首歌来命名,且这些名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一次。
每次他们到这里来,都会选靠窗的桌子坐下。看看上面换上什么名字,然后上台即兴演奏一段。弥嘉唱着唱着会忘词,便随意哼哼,或即兴唱出新词。萧纪友、司晋和乐戈的演奏中,也常出现即兴演奏的部分。他们几人笑着,总是将一首失恋的歌jam得兴高采烈,但台下看着的人也高兴。
那时候,他们没什么名气。除了萧纪友在业界闻名外,其他几人,谁也不认识。但他们更为快活。人们以为他们是这酒吧的驻场,会特意过来捧场,然后失望地从老板口中得知,他们不过是玩票的。
有多久没来了?
司晋在那张靠窗的桌前坐下,用手指翻开桌上夹着的小卡片。
嫩模女友elena探过脑袋,柔软的茶色长发披散在他手臂上,“在看什么?”
她轻声念出卡片上的名字——peoplearestrange。
她吐吐舌头,“这是什么?是饮品的名字?”
司晋翻过卡片另一面——
“人们变得古怪,当你是个陌生人
面容如此丑陋,当你独自一人
女人变得邪恶,当你不被需要
街道也倾斜起来,当你失意落魄……”
elena笑了起来,“如果这是一种饮品,那么它的调配方式还真是太复杂了!”
司晋忽然感到厌烦,不想说话,连笑容也欠奉。
手机在口袋中震动。他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弥嘉”的名字。
elena用手指绞着一缕头发,将尖下巴搁在司晋肩膀上,“谁打来?”
“公司。”他顺手关掉手机。
“这个时候还打电话来?”elena睁圆双眼,“你不听电话?”
“没这个需要。”他言简意赅,朝擦身而过的侍应生扬了扬手,“给我一杯伏特加。”
夜深,霓虹灯还没熄灭。
车子在夜色中行驶。司晋专注地盯着前方。elena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今晚到我家?”
“不,我累了。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