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看得出孟晓君和王永和之间猫腻的人都替孟晓君不值,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这个王永和根本连坨牛粪也算不上,背地里没少人替她觉得可惜,明面上瞧不起王永和的人就更多了,尤其是关俊光。他就想不明白了,堂堂一个人事部副经理居然会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助理,孟晓君将他的殷勤置之不理,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这让关俊光很是恼怒。
于是他找上了王永和,对他威逼利诱。事实证明孟晓君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的男朋友居然会为了钱将她迷晕送上别人的床。毫不知情的孟晓君反而觉得对男朋友有愧,对他更是千依百顺,但碍于关俊光的淫威只能对他敬而远之。王永和事后心怀愧疚,孟晓君对他越好内心的罪恶感就越深,直到孟晓君发现自己怀孕了想要结婚的时候,他原本想将错就错,不论孩子是谁的他都会好好待她。
可是关俊光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孟晓君怀孕的事情,算算时间有可能是自己的种,一直盼子成痴的他瞬间欣喜若狂,当即向孟晓君摊牌,要求她生下孩子去验dna。得知真相的孟晓君简直难以置信自己信任的男友居然会出卖自己,一时羞愤之下跟王永和分手,甚至也不管孩子到底是谁的,直接做了流产手术。
懦弱的王永和不舍得跟孟晓君分开,每天缠着她苦苦哀求。另一边关俊光得知孟晓君流产勃然大怒,天天打电话恐吓她,令她困扰不已。直到孟晓君失踪那一天,关俊光突然找到他,说孟晓君已经答应跟他在一起,给钱让他立马自动消失,王永和纵然不愿,但在积威已久的关俊光面前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只好灰溜溜地躲起来。
当他看新闻得知孟晓君的死讯时,整个人都蒙住了,呆如木鸡,不知所措。为什么会这样子呢?他一向胆小软弱惯了,尤其得知警察在到处找他,更是吓得连自己家都不敢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孟晓君明明不是他杀的,但是他却经常做噩梦,梦见她找他索命,如果不是因为他,孟晓君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连小命都没了的地步。他,对不起她。
王永和说着说着泣不成声,殷向明和钟弯弯听罢不觉倒吸一口凉气,不约而同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令人倒胃口,却不得不强压下反胃的恶心问道:“案发当日你在哪里?”
“我,我收了关副经理的钱之后就躲在家里,后来知道阿君死了,我就躲到阿姨家里去了。”王永和紧张地低着头,不敢与他们的目光对视,生怕看到他们眼里的鄙夷。
钟弯弯毫不掩饰地蔑视着他:“你真不是个男人,孟晓君看上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一向对事不对人的殷向明也忍不住指责:“你真给男人丢脸!”
王永和的头更低了,都快埋到颈窝里,一句话也不敢反驳。该问的都已经问完了,王永和拿不出不在场证据,但是也坚决否认杀害孟晓君。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光看王永和这幅窝囊样,他们还真不相信他有胆子做出杀人抛尸这种事情,不过在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们也不敢妄下断言。
不过从王永和的口供来看,刻意扰乱警方查案视线的关俊光更为可疑,他为什么要让王永和躲起来,转过头又向警方故意提供假线索?不就是要让人怀疑到王永和的头上来吗?这样看来关俊光的嫌疑似乎更加大了。
殷向明将案情在脑海冷静地分析了好几遍,寻思等刘心悦回来跟她讨论一下,可是等了良久都没见到她出现,打电话又转到了留言信箱。这、不对啊!刘心悦很在乎这个案子,换做平时连饭都忘了吃都要扑到案卷上,这次回家换洗一番怎么会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该不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吧?
没错,刘心悦可不就是被人给绊住了。
低头满脸无语地望着一左一右抱着自己腰侧不让走的舒子丽和方妙娜,两人顶着可怜兮兮的表情和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跪求不被抛弃的无辜模样,刘心悦内心忍不住抓狂:“你们快放开,我赶时间回警局!”
“你有时间回来洗澡换衣服,顺便吃顿饭喝完汤又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舒子丽抱着她的腰身都觉得瘦了一圈,瞧着脸色也憔悴不少,心里心疼极了,打定主意要让她留下来吃顿好的补补。
方妙娜也不甘落后,撒娇道:“师父,我们都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人家好想你啊!我妈煮了好多你喜欢的菜式,你就赏脸留下来吃了再走嘛!师~~父~~~”
刘心悦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受不了方妙娜娇声娇气的撒娇和舒子丽的执拗,未免她们继续纠缠,只好无奈答应下来。舒子丽和方妙娜当即高兴地眉开眼笑,生怕刘心悦会反悔,赶紧一左一右地夹着她来到杨秀娟的家里。
杨逸升一开门见到两女夹一女的情景不觉嘴角微扬,不着痕迹地打量刘心悦一遍,身上似乎完好无缺,没有受伤,脸上的笑容不觉更深了:“来啦?快进来坐吧,准备开饭。”
刘心悦朝他礼貌地笑了笑,微微挣脱左右的束缚:“我人都已经在这里了,不用像个哼哈二将地守着我了吧?”
舒子丽终于放开双手,方妙娜忙狗腿地拉着刘心悦到沙发上坐下,忙着斟茶倒水,嘘寒问暖,看得杨逸升心头微微泛酸:他当了方妙娜这么多年的亲表哥都不曾试过这样的待遇,真是白疼了这个丫头一场!
第19章chapter19
因为赶着回警局,饭桌上刘心悦一直使劲低头扒饭,杨秀娟和舒子丽不断地往她的碗里夹菜,她都来者不拒地统统放进嘴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尝清楚味道。
方妙娜却不停地在念叨着在警校里训练的所见所闻,整个饭厅里都只听见她一个人的声音,显得特别聒骚却没有人感到一丝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