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转头问邓廷,说啥叫龙相金蚕蛊?
邓廷并未回头看我,而是瞄着那弓箭手的位置道:“金蚕蛊炼制条件非常苛刻,它本是诸多毒虫封于瓮中后,互相吞噬至最后一个,在各种机缘和偶然下化蚕而成。
但其虽然是蚕形,却会因为最后一只毒虫的品类,而生出不一样的外相。比如毒蛇或蜈蚣,会生成龙相;而蟾蜍或是蜥蜴则会生成麒麟相。”
厉害了大侄女,金蚕蛊的名头我是听过的,有些人甚至尊其为蛊中之王,据说炼成的几率万不存一。
谁能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身上会有这凶物,以至于对面那开山刀大汉还以为方才是另有人出手。
然而他这话撂出来,却压根没人理会。邓廷正在从旁边绕路,看样子是要去找那弓手的麻烦。而龙师兄则抽出把唐刀,向其他人摸去。
两边都有人了,我想着干脆不如留在正面吸引注意力,便几步跨了出去,说尔等拦住这路,莫非是想打劫洒家?
那开山刀大汉见我现身,上下打量了一眼后,狐疑地说道:“你是谁?”
我脑子一动,鬼扯的胡话随口而来说,洒家是山东霸王北纬,这片林子是俺们的落脚地,尔等竟然在洒家的地盘问洒家名号?
前段时间听说这一块闹得厉害,洒家便出去瞧了瞧,一回来便看见你们几个在这鬼鬼祟祟,怎地,作死呼?
“山东霸王?”那人嘀咕了一句,转头看了其他人一眼,自然不会有人认识这胡扯的名号。
开山刀大汉眉头一皱说,久仰阁下大名,我等只是路过贵宝地,但阁下这出手就要人命,未免太狠了?
我双目一瞪,假装气恼说,别扯这胡话,洒家看得清楚,杀人的明明是那女贼子,想赖洒家头上不成。
那人知道我不是金蚕蛊主人后,神色一松,眼珠子在四周转了一圈,才以一副平稳的口气问道:“你知道杀人凶手在哪里?”
我说,知道啊,就在你们身后。
我话音未落,开山刀大汉身后,便接连响起惨叫声。同一时刻,那连杀两人的金光再次亮起,直插那大汉后脑。
而我也不想闲着了,手中铁棍被劲气灌得嗡嗡直抖,借力几步,拖棍而发。
那大汉不愧是领头人,不仅及时发现了后面的金蚕蛊,还在避开其的瞬间,挥刀与我碰上。
长棍对上开山刀,我并没有因为蓄势而发占到便宜,相反还有点被他后发制人的意思。
开山刀是种短刀,重心在前,一般用来劈砍灌木、藤蔓,很少作为武器使用。然而,眼前这大汉却能把那砍柴的玩意儿,真正用出开山的感觉。
家伙短,气势却猛。
而且,别看他五大三粗,身手却是灵活至极,我几次三番都差点被他贴到身边来。
这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无论是力量、灵巧度我都堪堪被他压了一筹。但正是这种压力,却能无限的挤压我的潜能。
大通神武棍,理当是遇强则强,在过去的战斗中,我基本都是被对手碾压的状态,所以,很少能够去细细体味这套棍法的优点。
但是这一次,我虽然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却能够在这外力的逼迫下,自然而然的压榨出自己的潜能,甚至从每一次交手中,发掘出招式中的新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