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明晃不定,速度却是极快,我心生警惕,手底下却仍有无畏的信念,长棍直直挺过去,一举将那波纹贯穿了。
谁知这东西却根本不着力,我棍上力量虽猛,却好似打在了空处。
其透过长棍后,瞬间便将我套在了当中,实中带虚,虚中带实。
我双臂被缚,刚想提劲挣开,却发现炁感全失,一身力量如被禁锢,连火眼都维持不住了。
米姑姑见状,顿时面露凶色,手中法诀一变,那银钟便朝我迎头罩来。
眼见自身之力无法动用,我只好全身心的沉入观想中,希望能借助那冥冥中的“神念”挣脱开去。
可惜米姑姑却并不给我这机会,那银钟覆盖在我头顶后,顿时轰隆作响。
我抬头一看,那钟口如深渊黑洞一般,其中景观不见分毫,却发出连绵不绝的音波,强行灌入我耳中。顿时便像是被万斤巨锤砸在了胸口,连带着识海中也是一阵嗡鸣,观想的神像也瞬间破灭了去。
随后只感觉胸口一痛,我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被米姑姑的管剑刺中了。
啊!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双眼一阵发黑,外界的人与景随之模糊。
我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生命力在的流失,整个意识都几乎陷入混沌。似乎是要死了,但出奇的,我却并没有彻底失去感官。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耳中隐约传来了米姑姑的狞笑,我身体慢慢变冷,不是死后那种循序渐进的变化,而是急剧的反应。
阴冷,源头则是被米姑姑刺中的胸口处,那里有什么?
对了,尸丹。
僵尸大拿,摩焱的尸道,那一剑不知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总之,大股大股的尸气从我师傅设下的符印中,泄露出来。
我的身体,瞬间被这源源不断的阴气吞噬,变得冰冷僵硬起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怨恨、愤怒,以及无穷无尽的负面信息,这些情绪占据了我的主观意识,连最后的一丝清明也摇摇欲坠。
我需要发泄,否则便要被这万般的恶念,折磨到癫狂。
如此一想,我心里的杀意便再也止不住了,嗜血感让我体内的力量全面复苏。
轻轻一挣,那波纹的禁锢便随之而断,再闻那钟声,却是犹如风铃。
但显然恶意满腔的我,并没有心情去品鉴,反而对其充满了莫名的厌恶感,心念所至,随手便是一棍将其砸飞了去。
没了碍事的玩意儿,我胸口的怒意也正值极限,入目所见,尽是一张张讨厌的嘴脸,似乎个个都在嘲讽我方才的弱小。
然而在我眼中,他们又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头大象居然被一群蚂蚁嘲讽,这个不能忍。
下一刻,我终于动了,本身的手段早已记不起来,只凭着某种战斗本能蛮横的冲杀。
长棍所过之处,要么是黄白的脑浆,要么是碎裂的骨头,尽管我手上毫无章法,但却无人能受得了我一棍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