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办正事要紧,反正这个英姿飒爽的警花是跑不掉的。
道远恋恋不舍转过身,再巡视一遍四周,见没有什么纰漏,这才迈步向楼梯走去。
脚步轻缓无声无息的上楼,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习惯作风,道远的作风是谨小慎微。当然这种谨小慎微也是要看环境的,在仙门之内道远无时无刻不是吊着一颗心,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来师长们不悦;在上海他便不需要这样了,仙门在上海下属公司的管理者们都是外人,在俗世间他做为仙门的代理人,再谨小慎微不是惹人笑话?
人类都是拥有双重性格的,阴阳两面恰恰相反,一面压抑得越重,另一面便反弹的越高。道远孤儿出身,童年悲惨了十余年,被带进仙门之后又做了二十七年的奴仆。仙门的奴仆也是奴仆,甚至比凡世间的佣人更没有自由,生死都只在他们服侍的主人一念之间,这种日夕惊心的日子过几十年,即便再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会变成他如今这样。
不过道远上楼时的这种小心,倒不是提防黄拥军会对自己不利,也不是不信任在门内和自己关系密切的小师弟。他和黄拥军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纠葛,一个准备在俗世享受几十年然后划为尘土的人,还有什么需要争得?
这只是一种习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习惯提高警惕。
“小师弟,你十一师兄来了!”道远笑嘻嘻的高声喊道,同时精神力在空荡荡的二楼迅疾扫过。
“十一师兄,我身上有伤不便出来迎接,还望莫怪。”黄拥军有气无力的答道,声音微弱无比,可道远却能听得真真切切。
道远的表情有些吃惊,他适才已经找到了黄拥军的位置,自己的小师弟怎会伤成这副模样?
是谁敢对仙门弟子如此不留情面,神门还是圣门的人?
道远脚步一缓悄然站住,精神力在整栋别墅里来回探查,寻找可能存在的危险。黄拥军说他的属下中一定有敌人的眼线,所以特意请他在到来之后第一时间把所有人控制住,以防泄露消息。道远心中震惊之余不能不小心从事,万一那敌人便躲藏在这栋楼里,自己岂不是要危险了?
来回足足探查十余遍,道远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他的精神力在同门之中位列第三,和大师兄在伯仲之间,虽然比起五师姐来说差得甚远,可五师姐那般天赋异禀的人物人世间能有几个,这样的人无不是心高气傲之辈,断然不可能做这种有份的事情。
“小师弟,是谁伤了你?”道远虽是探查无事,可依旧没有完全放下警惕,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推开房门,脚步如生了根般站在门口不动,眼神闪烁着向屋内暼去。
房间陈设很简单,一张桌一张床,墙边一个衣柜,一套组合沙发,一眼就能看得干净。
黄拥军苦涩一笑:“十一师兄,半年不见,你比我上次分别时气色好了不少,可师弟我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道远的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忽然双拳一握微微笑道:“小师弟,你是要害师兄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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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宗门古往今来最忌讳的是哪几件事?
第一是欺师灭祖,第二是背叛师门,第三是同门相残。!
这三件事无论华夏还是西方乃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所有组织所不能容忍的。所谓的欺师灭祖,用西方的解释也很简单,不就是背弃信仰?而背叛师门就更简单了,哪个组织会对叛徒心慈手软?倒是第三点同门相残这件事,官样文章当然是决不允许的,但私底下就很难说了。
阴测测的一句话,那渗人入骨的笑容,让躺在床上的黄拥军不寒而栗。
如果今天的事情被泄露出去,残害同门的罪名是铁铁跑不了的,背叛师门也差不多了,这两个罪名加在一起,他的下场除了灰飞烟灭不做二想,甚至灰飞烟灭都是轻的,仙门传说中的收魂他略有耳闻,听说能摄取人的灵魂,足足折磨百年方才了结。
心胆俱裂之下,黄拥军张口结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僵在脸上的笑容比哭难看十分。
“嘿嘿。”道远的笑容此刻在黄拥军的眼中就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魔鬼,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直升入天堂,“小师弟,你说我气色好了许多,要是被师兄师姐和长辈们听见了,岂不是要误会我在门中郁郁不乐,是对师门的不敬么?”
道远一面说着,一面最后打量一眼一览无余的房间,轻轻迈步走了进来。
尼玛的王八蛋,差点把我吓死了!
黄拥军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心里痛骂不已,嘴上呵呵干笑:“十一师兄,是我说错了话,千万莫怪。”
“小师弟,你的伤怎么样,下手的人是谁?”道远一脸的关切,他很有心想要和黄拥军拉近点关系,不说因为黄家的缘故,便是楼下的那个等闲寻不着有别样美态的警花,也要自家小师弟帮忙才能摆平。
仙门在俗世间有实力是不错,可也不能行事太事无忌惮,政府的公务人员是不好轻举妄动的。
“是……”黄拥军张了张嘴,说到一半忽然停下。
道远诧异的向前一步,不明白自家师弟为什么欲言又止。
“是我。”一个淡淡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道远悚然一惊,全身汗毛刹那间竖起,脚尖骤然发力向前一跃,与此同时一张嘴大喝一声:“吼!”
他的战斗技巧比起黄拥军胜了不止一筹,毕竟也是经历过两次十年大比的人物。
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道远的身体刚刚离开地面,距离从紧闭的窗户冲出去的想法相差甚远时,一只大手已经轻轻巧巧的捏住了他细长的脖子,灌注全部精神力足以至晕数十人的吼声才发出一个音节,便被这只手硬生生卡在了喉咙